回到自己的院子,沈催雪一臉的氣氛,可是自己卻找不到應該說些什麼。
“歸雲。歸雲!又是這個歸雲!”咬了咬牙,沈催雪將所有人全部撥弄下去,只一個人坐在沒有光亮的屋子裏。
手臂微微的刺痛,可是她的心更加的難受。
忽的,屋門被推開。沈催雪氣氛不已,“我不是讓你們都下去了嗎?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跑出來送死?”
擡起頭,眼前的人卻不是院子裏的丫鬟,而是自己那個體弱的妹妹,沈醉吟。
看着來人,沈催雪嗤笑一聲,“喲,妹妹今日怎麼不好好的待在你那個寶貴的院子,卻跑到我這裏來了?”
沈醉吟微微一笑,揮揮手將跟在自己身後的丫鬟打發下去,走進屋子。
直到屋子裏的光亮又消失殆盡,沈醉吟才5開口道:“姐姐這是哪裏的話?之前身子不適,很少與姐姐有所交流,竟是造成了這樣的誤會,這委實不該。”
“呵,妹妹真是能說會道啊。”沈催雪緊緊的盯着沈醉吟,無論他說什麼,都一臉的大無畏。
沈醉吟用手捧了捧心,“姐姐這般說話,委實讓妹妹我難受。”
“呵。”沈催雪只輕輕一聲,沈醉吟便閉了嘴。
“說吧,今日大駕光臨,所爲何事?”沈催雪閉上眼睛,有些無力的詢問道。
“妹妹今日前來,必是爲了姐姐心中所想之事。”
“哦?我心中所想之事?不知我心中所想之事是什麼呢?竟還需要妹妹的幫助。”
“情之所鍾。”沈醉吟只堪堪說了四字,卻引得沈催雪快速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將沈醉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沈催雪忽的笑了。
“呵,妹妹真是有夠厲害啊,這府中發生的事皆逃不過你的耳朵。”
沈醉吟爲自己斟了一杯茶,“姐姐此言差矣,這府中之事只姐姐院裏的事落於妹妹的耳中罷了。”
“……”
“說吧,你什麼意思?”沈催雪決定不與她打啞謎開門見山的詢問出聲。
“姐姐怎麼這麼着急。”沈醉吟一抹脣,含笑的盯着沈催雪。
“好了好了,姐姐且聽我一一道來。”發現沈催雪根本不打算買她的帳,沈醉吟只好收起自己的慢條斯理,開始道出正事。
“姐姐是不是極其厭惡歸雲?”
聽到沈醉吟提到歸雲,沈催雪眼裏一閃而逝的狠厲被她一一察覺,心裏嗤笑一聲,這陷入愛情的女人就是愚笨,呵。
不由得將沈催雪狠狠地踩到腳下碾踏,但面上卻裝出一副爲沈催雪不值的表情。
“妹妹這話從何說起?這歸雲是大哥院子裏的丫頭,我們這八杆子打不着的關係,我怎麼會極其厭惡她呢?”沈催雪並未直接言明自己對於歸雲的恨,只扯着法子的與沈醉吟繞彎子。
“哦?是嗎?”
“難道不是嗎?”
“那看來是妹妹我的不是了。我院子裏的丫鬟竟是看到李府公子李橫雲似乎是在與歸雲接觸,這丫頭子真是的,也不好好的確定清楚,便跑來告訴我,唉。”
聽到沈醉吟提到自己的橫雲哥哥之際,沈催雪眼睛忽的一亮,可是卻發現她說的是與歸雲碰面,無論真與假,自己的心的的確確的抽痛了一番。
沈醉吟站起身,一臉愧疚的道:“姐姐說得是,這想必是我院子得丫鬟看錯了,而我關心則亂,竟是不加思索的便過來了。這委實是妹妹我的錯,還望姐姐莫要生氣。”
看到沈醉吟的惺惺作態,沈催雪表面不顯,但內裏還是對其一頓的嫌棄。呵,真是能裝。
“妹妹怎麼的這麼見外,丫鬟看錯了便是看錯了吧。姐姐我怎麼會生氣呢?姐姐我只有感激纔對,畢竟妹妹如此這般的關心姐姐我,讓我心裏怎麼的過意不去。”
兩人都在虛僞的裝扮着,似乎誰也不肯讓着誰。
沈醉吟忽的坐下,藉着喝茶的動作擋住自己眼裏的光芒,“聽說李府公子之前昏迷不醒是姐姐不顧性命去求得薛神醫下山來給他診治的?”
沈催雪沒有搭理她,她接着道:“李公子真是天大的福氣啊。因爲那一件事,我記得姐姐似乎真的將自己的性命置之不顧,還被生氣的父親狠狠的一頓責罰,險些喪命。現在姐姐額頭上還有一些淺顯的疤痕沒有完全的消失,想必那如玉的腿上更是沒有消散吧。”
“你想要說什麼?”沈催雪心裏有些緊張,似乎沈醉吟接下來要說的話,是會讓自己改變自己一生的話。
“沒什麼。只不過是感嘆姐姐對李公子用情至深,他能夠得到姐姐的青睞當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罷了。”
“呵。”
“可是,姐姐想必是沒有聽過這樣一件事吧。”
發現沈醉吟似乎在等着自己接話,沈催雪不由得發聲詢問,“什麼事?”
“李公子究竟爲何會忽然的暈倒?”
“橫雲哥哥……”
“姐姐心裏難道從來不好奇嗎?爲何這次提親竟是李公子自己上門,而不見李府當家人李老爺攜其夫人一起登門拜訪?”
“我……”經過沈醉吟一番提醒,沈催雪似乎才注意到一切,自己當真是被即將嫁給橫雲哥哥而衝昏了頭腦,竟是這麼重要的一件事都沒有注意到。
心裏不由得有些懊惱,但沈醉吟接下來的話卻生生的打碎了她此刻的懊惱。
“其實,李老爺之前有上門爲其子提過親。”
此話一出,沈催雪不受控制的站起身,眼神凌厲的瞪着沈醉吟,“你說什麼!?”
“不過,當時李老爺提親的人不是姐姐,而是大哥院子裏的那位丫頭,歸雲。父親本也是答應了的,不想卻因爲何種原因將李老爺哄出沈府,這李老爺受了這委屈,怎麼可能會再一次的登門拜訪?”
仔細想了想沈醉吟說的話,沈催雪疑惑的問道:“妹妹說這話可有何根據?”
壓着自己跳動的心,沈催雪告誡自己,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不可能的。
若當真如此,自己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反倒是她能夠知曉?
這一切不可能成立。
沈催雪心裏對沈醉吟剛纔的話進行了否定,認爲其不過是想要打擊自己而胡亂編造的謊言,可是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她說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