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按照之前的計劃,只要狗腿子使眼色,他們就開始配合。
寧飛揚款款朝着宋甜甜走去,燭光打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更加有魅力,加上顏值之高,好像白馬王子一樣。
那個妹子把宋甜甜的矇眼布打開,開口說道:“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你們到底搞什麼鬼,神神祕祕的。”宋甜甜嗔怒道。
她睜開眼睛之後,看到寧飛揚朝着自己走來,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上。
這……不是真的吧?
宋甜甜抑制了心中的激動,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發現並不是在做夢。
他們置身心形蠟燭之內,同學們都手持氣球,旁邊的一個吉他手,正在彈奏浪漫的情歌。
“美女,做我女朋友號好嗎?”寧飛揚走了過去,把手裏的玫瑰花遞了過去。
宋甜甜還處在發懵狀態,他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跑到學校玩浪漫?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同學們跟着喊了起來。
宋甜甜的眼眶流出淚花,接過了玫瑰花,點頭答應了下來。
寧飛揚順勢抱起了宋甜甜,四目相對,直接擁吻起來。
大家的呼喊聲停了下來,這節奏不對啊!
“這不是夏黃江的表白嗎?”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
大家的目光移動,齊刷刷地落到了那名狗腿子的身上。
狗腿子臉色煞白,一臉懵逼,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夏黃江終於從教學樓出來了,遠遠地聽到大家的歡呼聲,心裏咯噔一下。
他迅速跑了過去,發現宋甜甜被一個陌生男生抱着,兩個人還接吻呢,怒火噌地上來了。
“你這混蛋,怎麼搞的?”夏黃江沒好氣地訓斥道。
“老大,這不能怪我,他跑了過來,說……說你拉肚子呢,讓他代替表白。”狗腿子開口說道。
啪!
夏黃江一巴掌掄了過去,沉聲說道:“我還讓他和宋甜甜接吻,我腦子是不是有病?”
“他突然接吻,我怎麼知道。”狗腿子委屈地說道,“再說了,宋甜甜也答應了。”
夏黃江聽說宋甜甜答應了,更是惱火,猛踹了對方一腳。
他示意大家捏爆手中的氣球。
砰砰砰砰……
伴隨着一連串的氣球炸裂聲,宋甜甜才從甜蜜中醒來,趕緊推開了寧飛揚,臉上飄起一朵緋紅。
“宋甜甜,宋甜甜,今天不是這麼回事,這一切都是我準備的。”夏黃江開口說道。
寧飛揚上前一步,笑着說道:“沒錯,是夏黃江幫我準備的,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
“太感謝你了,讓我體會了一把浪漫,真的太謝謝你了。”宋甜甜笑着說道。
夏黃江也愣住了,他本想說出事情的真相,但如果宋甜甜知道,豈不是以爲他很蠢?
自己佈置好的浪漫告白,結果被人霸佔了,誰願意跟這種白癡在一起?
夏黃江打消了想法,但看到寧飛揚摟着宋甜甜,就好像在打他的臉,心中極不痛快。
在宋甜甜面前,根本不可能動粗,只能從別的地方着手。
詩詞歌賦是夏黃江的強項,只能從這方面入手,他開口說道:“宋甜甜喜歡詩詞,你身爲他的男朋友,相信也很精通,在座的都是她同學,必須要考考你。”
狗腿子爲了彌補自己的過失,趕緊應和,讓大家也都跟着附和。
“好,考就考。”寧飛揚淡淡地說道。
“就玩剛纔的詩詞接龍吧。”夏黃江開口說道。
他已經篤定了,只要寧飛揚退出,他便會出言羞辱,誰知道對方滿口答應。
成語接龍開始。
夏黃江剛開始用的比較簡單,很快朝着複雜的程度去引,本以爲能難得住寧飛揚,誰知道人家對答如流。
倒是夏黃江,慢慢的有些支撐不住,卡殼了好幾次,經過寧飛揚的提醒,這才步入正軌。
夏黃江甭提多惱火了,緊攥着拳頭,最後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夏黃江開口說道。
咦?
這不是水調歌頭嘛,沒想到這首詞那麼出名,他們都知道了。
寧飛揚有些意外,不過想到這些天增加的魅力值,恐怕都來源於這首詞。
他們是江南大學中文系的,這首詞那麼好,他們知道也就不足爲怪了。
夏黃江看到寧飛揚失神,意外他答不出來了,得意地說道:“呵呵,不知道了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滄桑的聲音傳來。
這句話不是出自寧飛揚之口,而是從後面發出來的。
“那個混蛋說的,壞我好事。”夏黃江罵了一句。
眼看着就得手,居然被人報出了答案,給了寧飛揚找藉口的機會。
“你這個混賬小子。”後面的老者衝了出來,一巴掌扇了過去,“技不如人,拿出這首詞來刁難人家,丟不丟人?”
“爺爺?”夏黃江剛要發火,看到來人居然是老爺子。
“我沒有你這個孫子。”夏老沒好氣地說道。
夏黃江趕緊賠罪:“爺爺,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覺得這首詞好,不自主地吟了出來。”
“這首詞是剛剛創造不久,人家那裏知道。”夏老冷哼一聲。
夏黃江心裏清楚,他只有這麼個機會,如果不能報仇,剛纔的詩詞接龍,他絕對輸了。
大家看的清清楚楚。
“爺爺,話不能這麼說,不管什麼時候的詩詞,好的就是好的,你之前也說了,這首詞非常妙,在成語接龍中,我就可以用,他自己不知道,只能說明他的閱讀量不夠。”夏黃江開口說道。
夏老張了張嘴,奈何孫子說的有道理,他也不好反駁。
夏黃江堵住了爺爺的嘴,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開口說道:“小子,怎麼樣?”
“不怎麼樣,最後一句,我也知道,只是被老爺子搶先說出來罷了。”寧飛揚淡淡地說道。
“藉口,絕對是藉口。”夏黃江當然不信,“這首詞問世不久,你從哪裏看到的?”“我沒從哪裏看到,這首詞……是我創作的。”寧飛揚十分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