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揚?

    聽到這個名字,大家心裏咯噔一下。

    譚教授身爲業界泰山北斗,放着江南醫科大這麼多的教授不搭理,怎麼就突然扯到了寧飛揚?

    尤其是車教授,臉上尷尬不已,譚教授本來說他面熟,他還沾沾自喜。

    眨眼間,人家就提了別人的名字,根本不給他進一步介紹的機會。

    這說明什麼?

    說明譚教授根本就不認識你,剛纔說你面熟,那是給你面子罷了,你丫的可倒好,還真把自己當根蔥,想往臉上貼金。

    耿國堂不知道譚教授的意思,看到車教授喫癟,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江南醫科大的其他代表,也都忍不住偷笑,要不是考慮代表團,車教授早就翻臉了。

    太氣人了。

    更氣人的還在後面呢,耿國堂站了起來,開口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學生代表,寧飛揚。”

    這個年輕的學生,就是寧飛揚?

    車教授更是鬱悶,剛纔還打擊了寧飛揚呢,誰知道人家是譚教授點名的人,面子十足,把他甩了十萬八千里。

    其餘的代表,也都羨慕了起來,暗歎寧飛揚的本領之大,怎麼能深的譚教授的喜歡。

    “譚教授,你好。”寧飛揚站了起來,客氣地說道,他也不知道譚教授什麼意思。

    “年輕人,很朝氣,非常好。”譚教授開口說道。

    不單單是江南醫科大的代表,就連京城大學的學生代表,也都一臉茫然。

    他們四個人,乃是千挑萬選的精英,一路趕往南陽市,都沒有機會和譚教授說話,區區江南醫科大的學生,何德何能?

    譚教授點了一句,然後坐了下來,開口說道:“咱們進入正題吧,你們怎麼安排的,就按照你們的計劃來。”

    思想跳躍有點大!

    車教授很快回過神來,身爲這次交流的組長,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江南醫科大學西醫學院的……”

    “關於個人介紹,咱們就不必了,主要是交流醫術,節約點時間。”譚教授再次開了口。

    車教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已經被堵了兩次,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耿國堂差點笑場了。

    “好,我們開始交流。”車教授拋出了第一個議題。

    他們都是精英,進入狀態之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基本上都是京城大學的代表在說話,他們的思想境界,醫學水平,以及看待問題的角度,遠非醫科大這些代表能比的。

    當然了,也不是說醫科大的代表一無是處,在某些分支領域上,他們還是有些話語權的,拋出了幾個新奇的觀點。

    數量雖少,但引起了京城代表的高度評價,讓醫科大的代表非常高興。

    一番討論之後,譚教授的目光,又落到了寧飛揚的身上。

    這老頭,到底打的什麼心思?

    “那個,馬教授,我們……”譚教授的目光收回,落到了車教授的身上。

    馬教授?

    車教授看到譚教授再跟自己說話,清了清嗓子,滿臉歉意地說道:“譚教授,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沒錯,就是你。”譚教授點了點頭。

    “我是車教授,不是馬教授。”車教授糾正道。

    “你瞧瞧我,經常下象棋,弄混了,其實差不多。”譚教授笑着說道。

    關乎姓呢,怎麼可能差不多,差遠了!

    車教授氣得頭上冒煙。

    譚教授沒理會對方的情緒,開口說道:“那個什麼教授,如果克萊基金組要來華夏,與學校建立合作,你覺得會選擇哪所學校?”

    克萊基金組?

    “當然是京城大學了。”車教授如實回答道。

    “我覺得也是,應該會選擇京城大學,那邊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和你們談談,關於克萊基金組的事情。”譚教授開口說道。

    西醫學院的那些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他們的交流團,怎麼和基金組扯上關係了?

    中醫學院幾人,臉色大變,他們終於明白了過來,京城大學這些人,過來交流是假,根本就是衝着克萊基金組來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譚教授,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克萊基金組,和我們學校有什麼關係?”車教授反問道。

    “你們不知道?”譚教授說到這裏,目光落到寧飛揚的身上。

    耿國堂清了清嗓子,說道:“沒錯,我們學校,的確和克萊基金組有合作,已經簽訂了初步合作意向。”

    “老耿,你什麼意思,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說一聲?”車教授不滿地說道。

    “我們拉來的項目,關你屁事,再說了,你平時冷嘲熱諷,給過我好臉色嗎?”耿國堂懟了一句。

    車教授鬱悶不已,這個耿國堂,太不像話了。

    譚教授笑着說道:“耿教授,說實話,通過剛纔的交流,相信你也察覺出來了,我們京城大學的醫學水平,在你們江南醫科大之上,這點不可否認。”

    “克萊基金組在華夏找和作方,與我們合作,無異於最佳選擇,對我們國家而言,纔是最好的。”

    “我不同意。”耿教授搖頭說道。

    譚教授被人否定,臉上有些無光。

    耿教授繼續說道:“剛纔的那些交流,不過是西醫上的交流,能說明什麼?你們京城大學的西醫水平再高,能和克萊基金組比嗎?”

    當然比不了。

    這是大家公認的,譚教授也無法否認,轉而說道:“沒錯,我們是比不了,但你們呢,你們的水平比我們還差,就能比的了?”

    衆人吸了口涼氣,這哪裏是交流,火藥味一下子上來了。

    “呵呵,不好意思,在西醫上,我們是比不了,但克萊基金組不是衝着西醫來的,而是衝着中醫來的。”耿國堂笑着說道。

    衆人再次吸了口涼氣。

    趁着這個功夫,他們已經查了一下,克萊基金組一期投資十億美金,派三十名頂尖人才交流,每年還輸送上百名醫學生去米國交流。

    絕對是大手筆。

    怪不得京城大學組織交流團,大動干戈,原來也是盯上了這塊肥肉。譚教授聽到中醫二字,心裏咯噔一下,目光再次落到寧飛揚的身上,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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