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教授沒有過多的解釋,他放出狠話,目的也非常簡單,必須讓這幫學生閉嘴。

    他心裏惦記着克萊基金組的事情呢,寧飛揚給出了四十個名額,都是西醫學院的,但那只是口頭承諾罷了,要是惹得他不開心,一個名額都不給,也沒地方說理去。

    車教授安排好了這邊,主動湊到中醫學院,跟耿國堂打招呼。

    “老耿,來了?”車教授態度很謙虛。

    “沒辦法,這幫小兔崽子,我還真不放心。”耿國堂笑着說道。

    車教授搖了搖頭,說道:“有寧飛揚在,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中醫這一行,講究的是傳承,寧飛揚的醫術再厲害,別人要是不買賬,我們也沒辦法,我看樣子像個真正的醫生,帶帶他們。”耿國堂開口說道。

    “說的沒錯,老耿,你這邊有什麼要幫忙的,我來。”車教授擼起了袖子。

    耿國堂指着車教授,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儘管放心好了,寧飛揚答應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的。”

    “我是那種人嗎?”車教授開口說道。

    “那好,我給飛揚說說,把名額改一改。”耿國堂要轉身。

    車教授一把抓住了他,說道:“老耿,不要拆臺,不要拆臺,嘿嘿。”

    兩個人聊了一會,各自回到工作臺,把桌子,橫幅擺出來,換上了白大褂,開始等待。

    “咱們這麼等着,也不是辦法,我看那邊的廣場人不少,到那邊去拉點人過來。”寧飛揚開口說道。

    “人家會不會把我們當騙子?”朱若彤有些擔心。

    寧飛揚笑着說道:“你放心吧,現在天冷了,那些老年人都在曬太陽,聊天呢,可以看熱鬧,他們的速度保證比你還快。”

    朱若彤抱着懷疑的態度,拿着電喇叭,跟寧飛揚一起朝着那邊走去。

    她本來信心滿滿,快到廣場的時候,提起電喇叭,還是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還是我來吧。”寧飛揚笑着說道。

    他拿起電喇叭,清了清嗓子,打開之後,開口說道:“各位父老鄉親,爺爺奶奶,叔叔阿姨,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我暈!

    朱若彤聽到這裏,及時把喇叭關掉了,反問道:“寧飛揚,我聽你這口號,怎麼跟街頭大甩賣一樣?”

    “我沒說江南皮革廠倒閉了,就已經不錯了。”寧飛揚笑着打開了喇叭,繼續喊了起來,“大減價,大降價,就在金聯超市門口,大家快去看看啦。”

    這一嗓子,果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聽說有減價商品,那些老奶奶,大媽,噌地站了起來,快步朝着超市門口走去。

    那速度,比兔子還要溜!

    “你這一招,實在是太毒了。”朱若彤看了一眼,廣場上本來黑壓壓的人,眨眼間全部消失不見了。

    “趕緊回去吧,接下來有的忙了。”寧飛揚笑着說道。

    朱若彤眉頭緊皺,說道:“他們發現被騙,豈不是很鬱悶。”

    “沒關係,反正哪裏有義診呢,又不收錢,他們過去之後,還會高興呢。”寧飛揚開口說道。

    朱若彤將信將疑,到了超市門口,發現果然沒人抱怨。

    鬱悶的是,西醫那邊的展臺,排起了長龍,反觀中醫學院這邊,只有寥寥幾人。

    差距太大了。

    “寧飛揚,人是過來了,但和我們預想的,好像還有不少的差距。”朱若彤無奈地說道。

    中醫學院的這些學生,看到這樣的情景,心情甭提多差了。

    這說明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社會對他們不認可。

    西醫學院的那些學生,嘴上沒說話,時不時地望向這邊,眼神之中帶着淡淡地輕蔑之意。

    “中醫也不差,這幫人真是的,太過分了。”顏峯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段時間,我如此的努力,接連兩次都拿到了獎學金,那麼優秀的學生,竟然無用武之地。”蘇逸搖了搖頭說道。

    幾人唉聲嘆氣,氣氛變得更加沉重了。

    “都打起精神,這不是有幾位老人家嘛,我來診斷。”寧飛揚開口說道。

    想要引起他們的重視,必須要拿出真本事了。

    “幾位老人家,到這邊來,我幫你們號個脈,如何?”寧飛揚笑着說道。

    “不用了,我們就是看那邊人多,纔在這裏坐一會的,等到那邊人少了,我們再過去。”老人家拒絕道。

    這句話,無異於在他們胸口窩上插刀。

    最要命的是,其餘的幾位老人,同樣如此,他們也都點頭,意思很明顯,也是衝着西醫去的。

    這就尷尬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寧飛揚的身上,等着他破局。

    耿國堂同樣沒有說話,他也在看着,寧飛揚能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寧飛揚笑了笑,示意大家不要着急,目光落在墨綠色衣服老人家的身上,開口說道:“這位老人家,你是不是一直失眠多夢,睡眠質量不高?”

    “沒錯。”老人家回答道。

    失眠多夢很正常,他也沒覺得寧飛揚多厲害。

    “您年輕的時候,受過累,三伏天,中暑過,大概有四十年的時間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寧飛揚繼續說道。

    咦?

    這話說出來,大家微微有些錯愕。

    “張老頭,我記得你說過這事兒,三十歲的時候,你在田裏面幹活,中暑了?”頭戴紅色帽子的老人說道。

    “沒錯,當時差點要了我的命,幸虧我老伴及時趕到,把我送到鄉衛生所,才挽回了一條命。”墨綠衣服老人說道。

    幾人的目光,落到了寧飛揚的身上。

    這小子,有點本事。

    “你這也能看出來?”墨綠衣服老人說道。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剛纔使用的就是望氣,看出了一絲症狀。”寧飛揚補充道,“您現在的失眠,就是和當年的中暑有關?”

    墨綠衣服老人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從那年中暑之後,好像一直就這樣了。

    “小夥子,你說說,我這個毛病,還有辦法治嗎?”老人家興致更高了。“當然了,您這個毛病,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當年中暑的時候,醫生用藥不對症,據我推測,當年……”寧飛揚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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