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大家聽到疫苗兩個字，猶如避瘟神一樣，逃的遠遠的。
哪裏有功夫聽她說完。
“孩子出生的時候，在醫院裏接種了乙肝和卡介苗，這都是免費的。”
“第二個月的時候，要接種脊灰疫苗，也就是小兒麻痹疫苗，我們那個時候喫糖丸，現在改成了滴劑，也是免費的。”
“有免費的，就有收費的，現在有一種收費的叫五聯疫苗，預防白喉，百日咳，破傷風脊髓灰質炎，b型流感嗜血桿菌五聯疫苗。”
少婦說的非常清楚，很顯然，她對疫苗是有研究的。
寧飛揚聽的也比較仔細，他精通醫術，達到了醫聖的水準，但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比如疫苗這種細小的分類，他還是不瞭解的，不停地點頭。
“打疫苗的醫務工作者說了，要麼打收費的，要麼就去外地打。”少婦哭着說道，“脊灰疫苗也有一百多一針的，國產的，但是也不讓打，就讓打進口的五聯疫苗。”
“爲什麼？”寧飛揚加上追問道。
少婦解釋道：“進口的五聯疫苗，一針七百塊，總共要打四針，加在一起就要兩千八，而且中間還不能更換。”
這個價格，着實不低。
“不單單是五聯疫苗，其它的疫苗，也讓我們打收費的，這麼算下來，只要要打四五千塊的疫苗。”
“僅僅是疫苗這一項開支，孩子平時感冒發燒，喝奶粉，尿不溼，衣服鞋子……這些東西零零總總的加在一起，我老公一個人上班，根本就支撐不住。”
少婦說到這裏，再次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到了這個時候，寧飛揚徹底弄明白了，免費的疫苗不掙錢，還要爲他們服務，醫院自然不樂意。
他們另闢蹊徑，找了這麼個方法，想從他們身上撈一筆錢。
“這樣說來，他們的確沒有道理。”寧飛揚開口說道。
“沒錯，他們就是故意刁難我們，獲取更多的錢，至於上面的政策，他們根本理會。”少婦無奈地搖頭說道。
寧飛揚追問道：“所以你找我，想要讓我幫你？”
“沒錯，我們老家是安西的，來回一趟的路費不說，帶着孩子那麼遠的路，萬一被傳染生病，那就……”少婦泣不成聲。
“好了，你不要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把你怎麼樣了呢，這樣吧，我幫你去說說。”寧飛揚開口說道。
少婦聽到這裏，變得激動了起來，拉着寧飛揚的胳膊，興奮地說道：“真的可以嗎？太好了，太好了。”
寧飛揚轉頭向接種室走去，掃視了一圈，發現高峯期已經過去了，只剩下寥寥幾個人而已。
他快步上前，把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裏面那個護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寧飛揚，很快點了點。
“你這個女人，我都跟你說了，你這個外地戶口的，不要到這裏來了。”護士沒好氣地說道。
那名少婦不說話。
護士再次開口說道：“不要在這裏裝委屈，不就是一個孩子嘛，外來戶，孩子還搞那麼金貴，可笑。”
少婦被羞辱，嗚嗚哭了起來。
“上面的章程，你們不管不顧？”寧飛揚反問道。
“寧醫生，醫院要盈利，你以爲那麼多的補貼，從哪裏出啊。”那名護士搖了搖頭說道。
寧飛揚開口說道：“你剛纔開口罵人，也是上面的規定？”
“寧醫生，不要以爲自己是救世主，沒事滾到一邊去，不要打擾我工作。”那名護士的的態度非常堅決。
“信不信我去找你們領導反應？”寧飛揚沒好氣地說道。
那名護士不以爲然，聳了聳肩說道：“去吧，隨便你，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條規矩，本來就是我們領導定下來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這個規矩，與大政策不符合，必須要廢除。”寧飛揚開口說道。
護士不再理會寧飛揚。
“我跟你說話呢，有沒有聽到？”寧飛揚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不行就是不行，你是中醫館的人又怎麼樣？不過巧合治好了我叔叔，居然訛詐了十萬，你以爲你多清高？”那名護士再次發怒道。
原來是叔叔和侄女的關係。
啪！
寧飛揚看到她囂張的態度，就知道是褚主任慣出來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聲音驟然響起，嚇得護士臉色煞白，右手一哆嗦，鼠標都掉了下來。
旁邊圍觀的人，也都被嚇了一大跳。
“你……你想幹嘛？造反啊？”負責疫苗簽單的護士定了定神說道。
“你叔叔和我打賭輸了，那是他自討沒趣，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寧飛揚開口說道。
護士憤憤然說道：“沒錯，我就是這種人，你又能怎麼樣？”
砰！
寧飛揚陡然出拳，直接轟擊到了玻璃之上，玻璃七零八落。
他一把抓住了護士的衣領，使勁兒拽了出來，被打碎的洞口不規則，堪堪能容下一個人，拽出來之後，身上多了好幾道劃痕。
不少人尖叫起來。
那名護士都嚇哭了，趕緊開口說道：“不要，不要打我。”
“我可沒有打你，我只是把你拽出來了而已，如果你不滿意，我再把你塞進去。”寧飛揚開口說道。
“不。”護士開口說道。
不斷她說完，寧飛揚再次發力，使出了全身力道，把她塞了進去。
身上的血痕，又多了好幾道。
“我……我……”護士本想說自己身上疼。
話還沒有表達清楚，寧飛揚開口說道：“你說什麼？不想待在裏面，那好，我再把你拽出來。”
又一次拽出來。
再次塞進去。
如此再三。
那名護士被寧飛揚折騰過來，折騰過去，恐懼到了極點，失聲尖叫了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女護士嘶吼道。“嘿嘿，知道被人折磨的滋味了吧？”寧飛揚冷哼一聲說道，“不管上面什麼政策，你剛纔開口罵人，就是不對，我教訓你，讓你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