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馬老大出來了。”秦唯一直盯着後面,看到馬老大出來,嚷嚷了起來。
衆人的目光,也都投了過去。
馬老大果然出來了。
渾身上下,除了額頭上有點擦傷,神情有些恍惚,衣衫都比較整齊。
馬老大出來了,寧飛揚自然不必說,肯定被幹掉了。
“哈哈哈哈,美女,我剛纔說什麼呢?”秦唯哈哈大笑道,“真是爽,太爽了。”
柳瀟瀟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柳老長嘆一口氣。
“死在馬老大的手下,那是他的榮幸。”
“沒錯,能夠見識到天階高手的威力,死也值得了。”
“誰說不是呢,招惹了馬老大,活該。”
衆說紛紜。
柳老和柳瀟瀟站起來,這就要往後面跑。
馬老大快走一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慘了,這一老頭,一美女,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你還想怎麼樣?”柳瀟瀟涌動氣息,“我跟你拼了。”
“不要,不要。”馬老大趕緊解釋道,“誤會了,都沒事,都沒事,我沒有怎麼樣啊。”
啊?
“你說什麼?”柳瀟瀟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馬老大不知道怎麼解釋,“二位不要激動,先請坐。”
說完之後,馬老大快步朝着後面走去,坐在了最後一排。
這是什麼情況?
按照常理來說,馬老大把寧飛揚幹掉,就算不殺柳老和柳瀟瀟,至少也要把位置奪過來。
而從剛纔的情況來看,他對這二人,反而比較恭敬,又是爲何?
一點也不科學!
就在衆人納悶的時候,後面又走出了一個人,正是寧飛揚。
唰!
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寧飛揚的身上。
這個傢伙,根本沒有死,活得好好的。
渾身上下,非但沒有半點血跡,衣冠比馬老大還要整齊。
所有人都懵逼了。
尤其是秦唯,瞪大了眼珠子,一句話說不上來。
“嗚嗚嗚,你嚇死我了。”柳瀟瀟撲到了寧飛揚的懷裏,委屈地哭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之前不是說了嘛,沒關係的。”寧飛揚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柳瀟瀟哭得梨花帶雨,但懸着的心落了下來,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柳老也有些哽咽,他已經把寧飛揚當成了至親之人,跟親孫子差不多,看到他沒事,心情也高興不少。
寧飛揚的目光,落到了秦唯的身上。
“這不可能,馬老大怎麼沒有殺了你?”秦唯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到了馬老大的身上。
馬老大失去十五塊靈石,心情本來就不好了,看到對方的質問眼神,怒氣不打一處來,沉聲說道:“混賬東西,我做什麼,需要你來教我?”
“不……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秦唯的氣焰,一下子被澆滅了。
寧飛揚招了招手,說道:“秦大少,麻煩你來一趟,我這邊,還缺少一個座椅啊。”
這是要履行賭約。
秦唯的臉,一下子變綠了。
秦唯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在深山隱居三十年,地階中品覺醒者,自以爲很了不起了。
上次出門辦事,被外面的繁華震驚到了,苦苦哀求家族的人,要求出來,替秦家打頭陣。
秦家也知道,外面靈氣復甦,比較混亂,是籠絡人心,招兵買馬的好時機,就答應了秦唯的要求。
不過,老爺子下了一道鐵命令,不管如何,都不能壞了秦家的名聲。
如若不然,家法伺候,不但剝奪秦唯的繼承權,以後也永遠不能出門。
真到了那個程度,秦唯就廢了。
“秦少。”助理推了他一把。
“我丟不起那個人。”秦唯心有不甘。
“馬老大都沒把他怎麼樣,我們……還是忍忍吧。”助理開口說道。
秦唯如夢初醒,是啊,馬老大都沒怎麼樣,這小子肯定有些手段。
邁着沉重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去。
每走一步,如同奔赴刑場,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來來來,趴在這個位置就行。”寧飛揚把椅子挪開。
秦唯只能趴在第十一號的位置上。
連條哈巴狗都不如。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秦唯剛纔不可一世,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這幅熊樣。
臉都丟盡了。
寧飛揚剛要坐上去,卻又停了下來。
“你的衣服,實在是太髒了,我要是這麼坐下去,對我來說,實在是一種羞辱。”寧飛揚開口說道。
秦唯咬着牙,說道:“我都已經照辦了,你還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寧飛揚淡淡地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揚起了椅子,沉沉地落在了秦唯的後背上。
強大的力道,猛地灌輸下去,直接把秦唯壓趴在地,完全跪下。
秦唯本能的想要反抗,但猶如泰山壓頂,絲毫無法掙脫。
越是用力,壓迫的力量就越強大。
轟!轟!轟!
強大的氣息,猶如匹練一樣流下,呼啦啦落地。
地面出現裂紋,秦唯的膝蓋,手掌,都已經埋入地面。
很快,半個身子都已經陷了進去。
嘴巴都滲進去不少泥土,直吐鮮血。
灰頭土臉的樣子,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反觀寧飛揚,猶如閒庭漫步,好像沒事人一樣,招呼柳瀟瀟和柳老坐下。
嘶!
衆人看到這裏,牙齒直打顫。
“這個傢伙,真是太恐怖了,至少達到了地階中品以上。”
“那是肯定的,秦少是地階中品覺醒者,我估摸着,他已經到了地階上品,甚至準天階。”
“恐怕,他還有什麼後臺,不然的話,馬老大他們兩個,身上都沒有出現什麼傷痕,也不至於沒有動手啊。”
那些人議論到這裏,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再討論。
寧飛揚對待馬老大、秦唯,尚且不手軟。
要是讓他知道,剛纔嘲諷過他,還指不定怎麼樣呢。此刻的秦唯,甭提多鬱悶了,進場的時候,耀武揚威,現在被壓制在椅子下面,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