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揚聽到他們的談話,更加震驚了。
他從羅瑞鑫的口中得知,想要購買築基丹,競爭激烈,再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激烈到這種程度。
寧飛揚在地球上,聲望很高,但到了星空,也就是一名普通的煉氣期九層修煉者。
與這麼多人競爭,有把握嗎?
“要是和納蘭老祖說說,應該有機會吧?”寧飛揚在心裏推測道。
他想了想,又否定這個主意。
一旦開口,就是人情啊,欠納蘭老祖人情,不好還。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十個小時的飛行。
終於來到了安熟星。
飛艇還沒有降落,就嗅到了濃郁的香氣。
“安熟大人真是厲害,其實創辦公會,名不經傳,後來經過發展,佔據了那麼大的星球。”
“星空第二大煉藥公會,安熟公會,就是他的名字命名。”
“一個月一個樣子,變化真的太大了。”
衆人感慨不已。
寧飛揚下了飛艇,看到星球上的建築,也頗爲感慨。
他去過不少星球,那些地方的建築,十分普通,也沒有什麼講究。
但安熟星不同,清一色的中式建築風格,材料也是上乘,看起來很上檔次。
最重要的是,星球之上,到處都是花花草草。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花草,具有藥用價值,價值最便宜的,十株就要一塊靈石。
價值不菲。
“都是煉藥師這個職業吸金,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寧飛揚感慨不已。
當然了,在這個星球,安保系統做的也非常好,戒備森嚴。
巡邏的隊伍,都是築基期修煉者,四人一隊。
穿着統一的酒紅色勁裝,身上散發着不凡的氣息,目光掃視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
他們的眼神十分犀利,被盯上一眼,不寒而慄。
“在這裏,就算想幹壞事,也沒有那個膽量啊。”有人感慨道。
他們繼續前行。
走着走着,衆人就散開了。
寧飛揚從他們的談話中,也瞭解了不少情況,安熟星每個月都會出售築基丹,定在每個月的十六號。
星空家族,領取補助的時間,通常在十四號。
“安排的太妥當了,那邊領了補助,就可以到安熟星購買東西了。”寧飛揚開口說道。
“道友,去玩玩?”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
這個……
寧飛揚看到對方的穿着,打了個激靈。
這種情景,何其熟悉?
火車站那個地方,好像經常有拉人的,打着住宿的旗號,到了小旅館內,會有女人上門去做服務。
當然了,這種所謂的服務,大家都懂得。
要是單純的服務,倒還沒什麼,就怕仙人跳。
便宜沒佔着,還會被人宰一筆,那就麻煩了。
那個婦人看到寧飛揚的表情,揮了揮手,解釋道:“不用擔心,道友,不是仙人跳,也不是騙人的。”
“你怎麼知道我心裏想什麼?”寧飛揚警惕地望着對方。
“我看你是第一次來吧?”婦人笑着說道,“我說的玩一玩,不是女人,是賭,小賭怡情嘛。”
寧飛揚這才鬆了口氣。
這一條,正中寧飛揚下懷。
他來到了安熟星不假,但兩眼一抹黑,什麼人也不認識。
想要找到劉二甘,談何容易?
到賭場看看,或許會有收穫呢。
“走。”寧飛揚開口說道。
“好嘞。”婦人笑着說道。
只要說動了對方,到了賭場,還愁不玩幾把?
十賭九輸!
“你放心,儘管玩,這裏是安熟星,我們是正規場所,不然的話,安熟大人會殺了我們的。”婦人繼續說道。
到了賭場,熱鬧非凡。
至少有一千多名修煉者,正在熱火朝天的賭着呢。
這些賭博的內容,與地球上有些相似。
“別的東西沒有傳過來,這玩意……倒是經久不衰。”寧飛揚感慨不已。
“這裏有十塊靈石的籌碼,可以隨便玩,免費贈送的,但是不能提現,要是賺了,可以提靈石。”婦人招了招手,便有人把籌碼送了過來。
套路太深了。
一旦玩了,想要抽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靠,又輸了,什麼玩意啊。”
“不行,我要翻盤,能不能借我點?”
“滾滾滾,一邊玩去,勞資手氣正旺呢,不要打擾我。”
一系列的聲音,充斥着寧飛揚的耳朵。
這幫賭徒,早已經紅了眼。
“道友,能不能借點?”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蓬頭垢面的年輕人,跌跌撞撞走了過來。
“沒有。”寧飛揚搖了搖頭。
那位年輕人開口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還你,我能掙到很多的靈石,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寧飛揚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這傢伙。
“你絕對要相信我,我劉二甘是說話算話的人,我最近發現了一筆大買賣,很快就能成功,到時候加倍還給你。”那位年輕人繼續說道。
劉二甘?
寧飛揚聽到這三個字,打起了精神。
而此刻,那位自稱劉二甘的年輕人,已經轉過頭,朝着其他人索要靈石了。
結果可想而知,根本沒有人借他,而且罵他是瘋子。
“你叫劉二甘?”寧飛揚開口詢問道。
“沒錯,是我。”那位年輕人,捋了捋頭髮。
寧飛揚聽過祝老的描述,有幾分相似,就開口詢問道:“你在中轉城發佈過任務?”
“沒錯,道友,我說的大買賣,指的就是那個,你放心,我掙了錢,肯定還給你。”劉二甘開口說道,“我馬上要翻盤了。”
“借給你靈石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爲何要找那個女人?”寧飛揚追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劉二甘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地,向後退了兩步,警惕地打量着寧飛揚。
“告訴我。”寧飛揚開口說道。
“不行。”那人搖了搖頭。
寧飛揚一把抓住了對方,身上的殺氣,暴涌而出。
“要是不說,我就幹掉你。”寧飛揚變得異常兇狠。
家裏人就是他的逆鱗,不容碰觸。
寧飛揚不知道對方打什麼主意,必須要弄清楚,誰也無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