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皺着眉頭反問道:“陸灝軒,你的感受重要嗎?有人在乎嗎?”
“行……你行!姓白的,你會後悔的!”
陸灝軒自認爲喫定了的白帆,居然也跟他唱了反調。接連喫癟,此地着實待不下去了,撂了狠話便匆匆離場。
白帆和白靈一起招呼着陳揚和大牛上樓,在一間休息室裏落座。
終於清靜了,陳揚放鬆下來,微笑着道出了一個疑問:“白靈妹子,你的歌唱的很不錯啊,當真跟你的名字一樣,如百靈鳥的叫聲一般婉轉動聽,我感覺比起專業歌手都絲毫不差,你是學音樂的嗎?”
白靈擺了擺手:“陳揚哥哥,你叫我名字或者靈兒就成。我大學確實上的是青雲藝術學院,不過主修的是古典舞蹈專業。唱歌是我的愛好,所以選修了幾門演唱方面的課程,算是學過一點吧。”
“難怪你的形象和氣質都那麼好,原來是學舞蹈的啊,歌也確實唱的不錯,真是多才多藝呀。”
“陳揚哥哥過獎啦。我是因爲從一出生體質就比較弱,所以打小就學習舞蹈,還學了些武術,爲的是鍛鍊身體。後來我文化課學的一般,感覺考不上好大學,才專攻藝術專業的。”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陳揚哥哥,我好像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幫我解圍……”
“不用這麼客氣。靈兒,你剛纔說,陸灝軒是你的同學?”
“是的,大學同學,不過他是音樂系的。”
“我猜他多半不是去上學的,而是去泡妞的……”閒聊的差不多了,陳揚笑了笑,扭頭看向了白帆,切入了正題,“白經理,聽說你們集團遇到點麻煩?是不是跟陸灝軒剛纔提到的你們集團的處境有關係?”
白帆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們集團的麻煩,由來已久。只不過,現在變得更嚴重了……”
“願聞其詳。”
“好!陳揚,既然你願意聽,那我就從頭說起,就當倒苦水了……”
白帆苦笑着理了理思緒,緩緩說道起來。
陳揚聽完,對輝煌集團的過往和現狀,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輝煌集團是由白振宇一手建立起來的,本想傳給兒子,結果兒子志不在經商,早早的跟家裏劃清了界限。無奈之下,白振宇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女兒白帆身上,並招了個上門女婿輔佐白帆,就是白靈的爸爸洪應超。
結果,洪應超在白靈出生後不久就遭遇意外,變成了殘疾人。
剛開始,洪應超還能幫着白帆處理一些腦力工作,白振宇的精神頭兒也不錯,在他們兩人的幫助下,白帆的工作壓力不是很大,勉強能應付。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洪應超的傷病越來越嚴重,都沒法工作了。白振宇的身體狀況也一天不如一天,辦公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是偷懶,實在是力不從心。
儘管現在白振宇還是輝煌集團的董事長和總經理,但幾乎是個甩手掌櫃了,整個集團都壓在了白帆身上。
白帆一介女流,承受了遠超可承受極限的壓力。
可爲了保住家裏的基業,只能咬牙堅持。
白帆已經很努力了,把集團內部管理的還可以,可頂不住外部的壓力。
隨着休閒娛樂行業的迅速發展,看中這塊肥肉的人,也越來越多。
其中就包括陸長彪和廖宜政。
要是從頭搞起,太麻煩了,還不見得能把招牌豎起來。
最快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拿下輝煌集團這樣的成名已久的老牌企業。
陸長彪本身就是從事的休閒娛樂行業,發展了很多年,都達不到輝煌集團這種高度,早就想趁着白家內部空虛一舉將輝煌集團拿下了。
廖宜政是做地下買賣的,急需輝煌集團這樣的平臺鋪貨。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倆想合夥拿下輝煌集團的想法,就更迫切了。
終於在今年,他倆得知了洪應超和白振宇都長期外出就醫這一情況,等於白家一個男人都沒有了,感覺到下手的機會少了,就開始給白帆施壓。最開始他倆直接了當的提出,要收購輝煌集團。
白帆氣不過,撂了狠話,就算把輝煌集團拱手送給別人,都不可能讓給他倆。
搞的他倆都無奈了,有種有力沒處使的感覺。爲了儘量不和白帆徹底鬧僵,他倆退了一步,表態說可以不收購輝煌集團,但白帆必須答應他們在輝煌集團旗下的所有門店鋪貨。
這是他倆的底線,如果白帆不答應,那就要採取特殊手段了。
而現在,離着陸長彪和廖宜政給白帆定的給確切答覆的最後期限,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三十天後,如果他倆沒得到想要的答覆,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陳揚瞭解到這些,下意識的依次看了看白帆和白靈。兩個弱女子,又怎麼可能是陸長彪和廖宜政那倆老狐狸的對手呢?
要是他們雙方真鬧僵了,即便白帆佔理,肯定也笑不到最後。
陳揚搞清了情況和局勢,沒有猶豫,當即拍了板:“這事兒我管了!”
白帆眼睛一亮,一臉希冀的問道:“陳揚,你真願意幫我們這個忙?”
“我早就看不慣陸長彪和廖宜政了,這事兒啊,我管定了!”
“那太感謝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
“白經理,言重了!我剛不是說了嘛,本來我就看不慣他倆,我還跟他倆有仇呢。只要我的大仇得報,你們輝煌集團的難處,也就迎刃而解了。對我來說,就是順帶的事情,你不必客氣。”
白帆擺了擺手,堅定的說道:“那不行,一碼歸一碼!該記的人情,我都會記着,而且一定會找機會報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是我從小就經常聽爸爸唸叨的一句話……”
“那行吧,白經理,你非要記,那就記着吧,不過得等我把事兒辦妥了再說。白經理,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我這就回去想對策,等有消息了,會及時告訴你……”
陳揚跟白帆和白靈告辭,回到車上,陷入了沉思。
本來吧,他雖然也急着找陸長彪和廖宜政算總賬,但時間上沒有硬性要求。而現在呢,想要幫到白帆和白靈,就必須在一個月內,把那倆禍害給收拾了。一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任務還是挺緊迫的……
第二天早上,陳揚本來沒打算去公司,想再去找謝老四聊聊,但林珂打來電話,讓他去公司一趟。他只能臨時改變計劃,趕到了金石公司。
陳揚在蘇伊娜的會議室裏見到了林珂,問道:“表哥,找我有什麼急事啊?”
林珂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挺急的,結果你居然不急。就是你接收恆康藥業股份的事情,你不去找我,那我只能來找你了。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就把協議帶來了。反正是自家的產業,可以簡化流程,你籤個字就行,不用往公司跑了。”
“這事兒啊,勞你費心了,那就簽字吧。”
陳揚確實很忙。當場簽了字,正式成爲恆康藥業的第二大股東了,天大的喜事,都沒時間慶祝。
就在陳揚準備離開的時候,白靈又打來電話:“不好了陳揚哥哥,我家被人給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