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女孩卻突然停止了動作。
歐陽楚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怎麼了。
這小東西怎麼不繼續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想,就覺察到身上猛然一涼,好像是原本壓在他身上的女孩,離開了。
歐陽楚莫名感覺有些失落。
居然到這裏就完了嗎。
等等。
不對。
他是瘋了嗎。
明明被一個小丫頭吃了豆腐,居然還期待着下一步的進展。
歐陽楚還沒有來得及壓下心中荒謬的想法,就感覺到了身上的女孩徹底放開了自己,甚至連手都移到了一邊。
此時的許醉凝,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本來還擔心如果這個男人突然醒過來,該是怎樣尷尬的一個場面。
只是想想,就覺得那畫面令人臉紅不已。
但還好,男人身上的霜骨之毒嚴重至極,就連她剛纔在男人身上胡作非爲,他都沒有醒過來。
想到這些,許醉凝才完全放下心來,她伸手握住自己的脈搏。
和自己所想到的一樣,經過剛纔和男人的親密
接觸,許醉凝體內的藥效基本已經消失。
雖說這種藥必須要和男人發生關係才能去除,可遇到中着霜骨之毒的人就不一樣了。
眼前的男子本就自帶毒性,只需要和他有些親密的動作,加上霜毒的抑制,就能大大的緩解許醉凝身上的藥力。
她扭頭看了一眼身旁依舊躺着的男人,白色的襯衫有些凌亂,最開頭的兩個釦子已經被她在意亂情迷中解開,露出好看的鎖骨。
許醉凝的臉有些發燙,幸好這個男人中着霜骨之毒,不然要讓她做更加親密的事情,她可真是不好意思……
“這次是我欠你一次人情。”許醉凝一本正經的對着男人說,即使知道男人聽不見。
她伸手把男人襯衫上的鈕釦扣着,紅着臉又說了一句,“如果今後有機會,我一定會還你這個恩情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貿然離開不是很合適,爲了證明自己是真的會還男人的人情,就在車裏找到了一支筆,拉着男人的手,在手心裏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歐陽楚感受着從手心處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睫毛幾不可見的微微一顫。
許醉凝絲毫沒有發現。
寫完名字後,她
把筆放回在了原位,然後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就下車離開了這裏。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轉身離開的一霎那,原本緊閉雙眼的歐陽楚猛然睜眼。
天矇矇亮,男人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河水一般,深邃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神情微恍,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娟秀的字跡。慢速而又慎重的念出來手裏的名字,像是要永遠記在心裏。
“許醉凝……”
宋旭帶着莆雲古夏到來時,就看到歐陽楚呆呆的坐在車內,低頭看着手掌,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作爲歐陽楚的貼身助理,宋旭當然是知道歐陽楚身上的怪病的。
一般都是一個月發作一次,發作時身如冰窖般,性格更是變得愈加暴躁,若有旁人靠近,可能會被歐陽楚失去理智活活弄死。
所以以前歐陽楚都會算好發病時間,將自己鎖在屋內,避
免傷害到他人。還需要莆雲古夏專門調配的藥物以用緩解。
可這次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還沒到發病的時間,歐陽楚卻在出差回來的路上突然發病了。
楚少將他們全部趕走,一個人熬過了這漫漫長夜。
想到這裏,宋旭更加焦急,禁不住擔憂的問起歐陽楚,“楚少,你現在什麼感覺,還是很難受嗎?”
宋旭曾不經意間看到過歐陽楚發作時的樣子,簡直嚇人,他根本沒法想象,歐陽楚是怎樣把發病時期熬過去的。
他問的十分急切,但歐陽楚聽到他的話,竟是微微一愣。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身體,纔想到,他都忘了,昨晚自己正在發病。
可是說來也真是奇怪,這次的毒發,除了剛開始,後面好像也不怎麼有疼痛的感覺。
似乎……
歐陽楚眯了眯眼。
似乎就是那個膽大妄爲的丫頭,來到他身邊之後,身上的寒冷和疼痛開始減少的。
歐陽楚還沒來得及仔細想,身旁的莆雲古夏就按耐不住的握住了歐陽楚的手腕,爲他細細把着脈。
宋旭他們不清楚,可他明白,歐陽楚根本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中了一種及其蠻橫且神祕的毒
,這毒一旦發作,讓人痛苦不已,好像在鬼門關走一遭。
想到這裏,莆雲古夏連忙爲歐陽楚檢查體內的毒,可剛一檢查,莆雲古夏整個人都驚呆了。
“歐陽楚。”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歐陽楚,壓制着情緒低喊道,“你喫什麼藥了?”
歐陽楚剛回過神來,就聽到莆雲古夏的發問,皺眉看着眼前的好友說道,“沒有,這荒郊野嶺的,你也不在,我去哪弄藥?”
“可你體內的毒素明顯下降了不少!”莆雲古夏不可置信的說道,又看了一遍自己手裏剛剛統計出來的數據,“你當前體內的毒素比我給你注射緩解藥物之後還低!”
給歐陽楚醫治了這麼多年,莆雲古夏深知歐陽楚的身體狀況,若是自己減緩消失,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現在事實就是如此,發作一次之後,毒素非但沒有蔓延,還像是被什麼壓制住了一般,居然全部都安生了下來。
簡直是太神奇了!
而歐陽楚,在聽了莆雲古夏的話後,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昨晚……
一切都像往常一般,除了突然出現的女孩。
歐陽楚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女孩稚嫩的臉龐和親吻他時手足無措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