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鬱悶、不爽、焦慮不安...他都看在眼裏。
這讓童宛想起了一句雞湯,最好的愛情,就是他在鬧,你在笑。你哭了,他就鬧到你笑。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他只會整天的黑你,嘲笑你,笑完了,就緊緊抱住你。
她和他之間真的是愛情嗎?
這時,校花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景行童宛,你們多喫一點啊,是菜不合胃口嗎?”
景行?!童宛心裏暗地不爽,她跟她的二哥很熟嗎?怎麼能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她一個別人家的女朋友,不知道這樣子影響不好嗎?
哼,她就是朵小白花!嘴裏喫着碗的,卻還在打着其他男人的主意。
“還是叫我傅少吧,只有我的妻子才這樣叫我的名字...”
還沒等她出聲,她旁邊的二哥已經發話了,聲音冷冰冰的。
哈哈,二哥好樣的,看來二哥懟人還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給,管她是誰呢。
而且,小白花你聽到沒,景行只有她才能叫,恩,心裏一陣暗爽!
“景行,你說話別這麼直接,我在家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要對女生溫柔嗎?”她自信地撩了一下頭髮,滿面笑容地說。
要對女生溫柔點,哼,就是不包括你!他們倆夫妻恩愛得很,在家的時候她還會教導二哥如何做一個紳士呢。
“恩,夫人教導有方...”二哥很配合地打着哈哈,還做出一副求原諒的委屈臉。
哈哈,傅景行這樣的模樣還是童宛第一次見,實在是太可愛了,那委屈中帶點小傲嬌,傲嬌中帶點無奈...
“二哥,想不到你的一世英名竟然會敗在二嫂身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二嫂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御夫的,把我們二哥調教得這麼成功?”
大佳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線,直到二哥凌厲的眼神射到他的身上,他纔開始收斂,但還是忍不住一直笑個不停。
這頓飯,童宛喫得太爽了,而校花在二哥這裏喫到癟,自然臉色變得很差,沒過多會就拉着大佳說要回去了。
*
回去酒店的路上,童宛一臉“含情脈脈”的看着她的二哥,他顏值有,智商也是槓槓的,還能一秒辨認出綠茶,還會懟,簡直是太帥了!
“看夠了嗎?擦擦你的口水...”
哼,又想來騙她,她以前是喫他的顏,現在是既喫他的顏,還啃他的智商。
看她沒有中招,二哥不由自主地笑了出聲,並輕輕地扣了一下她的額頭。
“又敲...”童宛感覺傅二哥老是敲她的額頭,都敲出一個窟窿出來了,到時她五官變得不好看了,一定會賴死在他身邊,什麼三年的契約,她要續簽,起碼再籤個三四十年。
“好了,不玩了,你給我認真開車!”
她裝着很兇巴巴的樣子在命令着二哥,反正剛剛在喫飯時她在外人面前說經常有教導他,他沒有反駁,那她只有好好執行的,畢竟人還是要言而有信,自己說過的話就要做到(拿着雞毛當令箭)!
“......”
兩人在車上一路熱鬧得很(主要是童宛鬧得比較多),很快就回到了酒店。
她原計劃訂了明天中午的飛機回華城,明天可以睡個懶覺然後再慢悠悠地出發去機場的。
可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追不上現實。
打電話到前臺那裏瞭解,才知道是她旁邊那房的人沒有關水龍頭,水一直流啊流啊,都流到她的房裏了...
所以,她今晚就不能住這房了,就在工作人員說給她重新安排一個房間的時候,二哥提議讓她去自己的總統套房裏住。
對於他的這個建議,她想不到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如果一直扭扭捏捏,她也開始討厭自己了,還是爽快一點,去就去吧,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同牀共寢過?
恩,她就痛痛快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他奔向總統套房了!
可是,爲什麼要用痛痛快快的字眼呢,說得自己要去闖龍潭虎穴,送死一樣?
僅僅只是因爲她有點尷尬和害羞而已!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發生點什麼也不正常。
她搖了搖頭,警告自己別胡思亂想了,想得太多真的會毀了一個人。
跟着他走進總統套房,她第一次上來他的房,在電梯時提醒自己要淡定點,推門瞬間還是被震撼到了,吊頂一看就是土豪風,金碧輝煌,一眼望向主臥,按摩浴缸、獨立衣帽間、桑拿房,一應俱全,就差位管家了。
“你很緊張?”傅景行狡黠一笑。
沒!她真的沒!
“太熱了,我先沖涼...”
她走進他的房裏後,就馬上跑到洗手間洗澡去了,除了真的洗澡外,她還想衝冷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這麼着急嗎?”那人看到她臉頰微紅的樣子,繼續在逗她,太可惡了。
其實,她走進這個房間,特別是看到主臥的大牀,竟然想到那種羞恥場面,作爲一名良家婦女,竟產生這種念頭,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衝了一遍賊冷賊冷的冷水澡,感覺自己的神智瞬時清醒了,看來冷水澡真的管用滴...
剛走出洗手間,就打了兩個噴嚏,她還以爲是誰誰誰在想她,俗話說一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兩個噴嚏是有人在想你,三個噴嚏是真的感冒了,哈哈,她想應該是有人在想她。
吹乾頭髮後,時間已經10點半了,她看了一圈臥室,只有一張牀,感覺濛濛欲睡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爬上那個超級大的牀躺着。
從洗手間出來後,二哥就進了洗手間,不到兩分鐘就聽到水嘩啦嘩啦的聲音,就像催眠曲一樣,她伴隨着這聲音不久就入眠了。
也許,真的是累了。
在夢裏,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在遠處對着她招手,她很興奮地向他們跑去,等跑過去後,父母的模樣越來越模糊...直到完全看不見了。
沒多久,她感覺到全身發冷,冷冷寒風呼嘯吹過,二哥突然走了過來,輕輕地喚着她的名字,還抱着她,感受到陣陣暖意後她舒服地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她覺得頭怎麼有點暈,揉了揉太陽穴,以爲自己還沒醒來,再睜大了眼睛,二哥正在盯着她。
“你幹嘛?”她很驚訝地叫了一聲。
“你昨晚發燒了,剛剛退燒了...”他清了下嗓子,溫聲細語道,臉上有遮蓋不住的疲勞感。
她發燒了,他在牀邊照顧了自己一夜。
原來,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