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力氣終究比男人的小。
“歐陽俊,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童宛大力地甩開他的手,可惜連甩了兩下都沒甩開。
“呵呵,怎麼啦,陪陪我就不行啊,就這麼着急回去看那個私生子嗎?”
“請你嘴巴放乾淨點!”她真的生氣了。
內心os:說誰是私生子呢,我兒子有名有姓,還有個疼他的爸爸,只是他老媽不肯承認那個糟老頭而已。
可惜,那個男人不僅沒有停下他的行爲,一直拽着童宛,力氣比剛剛的還要大。
還湊到了她身邊,“童宛,別走好不好?”
“你抓疼我了,快放開!”童宛捂着胳膊瞪他,大聲控訴。
歐陽俊酒氣上涌,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眨了眨眼:“別走...別走...”
說完還用身體頂住了門的位置,就是不讓童宛離開。
然後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童宛。
童宛愣了足足十秒鐘,終於反應過來,配合的嘆了口氣:“好好好,我不走,我現在去趟洗手間。”
什麼玩意兒。
玩禁錮嗎?!
她說完就走到了包廂內配置的洗手間,打電話求救去。
遇到這種噁心的事,童宛不知道爲什麼,第一個撥打了電話給傅景行。
興許是本能反應吧。
卻沒想到,傅景行的電話那頭只傳來了溫柔的女聲。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她這纔想起了那傢伙應該出差了,現在估計還在飛機上,這段時間傅景行無論是出差還是出遠門都會提前跟她說,比過去那幾年自覺多了。
遠水不能救近火,她趕緊掛掉電話,打給李毓。
李毓今晚代表她出席華城科技年終盛典的晚宴,名園酒店離濠江會所不太遠,開車十分鐘左右就到了,所以李毓是此刻最好的救火員了。
“嘟...嘟...嘟...童總,有什麼安排嗎?”電話那頭,李毓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快來濠江會所801,我被渣男纏住了。”
她急迫地對電話那頭說出重點,也不囉裏囉嗦地交待發生了什麼事情。
*
童宛進來洗手間的時候就已經反了鎖,就怕歐陽俊突然衝了進來,圖謀不軌...
現在只希望李毓那邊能趕過來,帶她離開水深火熱中了。
“嘭...”
不到十分鐘,準確來說是八分鐘,童宛就聽到了廂房的大門被推開的響聲。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踢打的聲音,還有男人的慘叫聲。
這是歐陽俊的聲音,雖然她和他四年沒有怎麼說過話了,但是男人的聲音她是記得的。
“童總,我在門外,現在安全了,你開門吧!”
當她聽到李毓的聲音,這才鬆懈下來,慢慢地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這幾年的風風雨雨見多了,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尤其是剛纔看到男人眼裏的慾望,她真的慌了一地。
門打開後,她纔看到那混亂的現場。
桌子帶翻了,碟子碎了一地,現場一片狼藉。
還有,歐陽俊躺在了地上,嘴角正流着血,應該是捱打了幾拳。
打他的人不是李毓,而是傅澤北。
他看到童宛走了出來,第一時間走到她身前,扶穩了她。
“您還好吧?”他有些擔心的望着童宛,語氣擔憂,“走吧,我帶你回去!”
童宛點了點頭:“好。”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離開這個荒唐的現場。
霓虹亮起,燈柱連成一片,裝點了繁華的街巷。
李毓在前面開着車,傅澤北和童宛坐在後排。
兩個人都挨着車門坐的,中間隔着一條銀河,車裏寂靜得只有呼嘯的風聲。
童宛動了動身子,傅澤北終於出聲,“很不舒服?”
“沒有。”童宛立馬端正坐好,一動也不動,“我還好,今晚只是出了一些小意外。”
“下次這些要喝酒的場合就不要出席了,交給市場部的同事處理吧。”
傅澤北挑着眉,神色淡淡的看向窗外。
“嗯。”童宛側頭對他笑了笑,“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
傅澤北垂眸看着她,語氣淡淡的,“我不想你遇到危險。”
童宛眸色溫潤,“嗯,這次真的非常感謝您!”
兩人又再次沉入了安靜中。
半個小時後,童宛終於回到了家,本來她執意堅持自己一個上樓去的。
但是傅澤北就是放心不下,非常有紳士風度地把童宛送到屋子裏,而李毓則跟在了兩人後面,留了一點點的距離。
她很早之前就猜到了自家總裁對現任老闆是有點意思的。
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深。
這用情至深,不知道會不會感動到那人。
今晚她接到童宛的電話時,傅澤北剛好就在她的身旁。
她還沒掛下電話。
他就已經二話不說,帶着她一路飛奔往濠江會所趕,縱使今晚的年終盛宴是華立科技的主場,他這樣子離開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但只要她能安全,其他的都是身外物。
這也怪不得傅總竟然打電話“要求”她過來立唐科技幫忙了。
——嘉宏一期
當童小暖看到媽媽在一男一女護送回來的時候,他雖然懵懵懂懂的,但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對。
“媽媽,你沒事吧?”童小暖探着小腦袋問。
她嘴角帶笑,輕輕覆上孩子的手,輕輕一笑,“媽媽沒事,你回房睡覺覺吧。”
怎麼會沒事?
小機靈眼神一亮,回到房間後馬上打電話給他的爸爸,“爸爸,媽媽今晚有點奇怪啊,快回來!”
這一邊,傅景行纔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
“小暖,你別擔心,爸爸馬上回來。”
剛掛下電話,他就飛速往家裏趕,妻子和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當傅景行趕回家後,不對,這是童宛的家。
“澤北,李毓,我真的沒事了,現在很晚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童宛靠在沙發上,因爲喝了酒,臉頰被染上了一層嫩粉色。
“真的沒事了麼?”
李毓給她額頭換了一塊熱毛巾,關心地問道。
童宛微笑了兩下,正要回話,房門此時忽然被叩響了。
傅澤北大步走過去,“咔擦”開了門。
當傅景行着急又擔心地望着開門之人時。
他看到了那個不速之客——傅澤北。
那個喜歡他妻子的男人!
這兩個幼稚的男人,猶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傅景行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你可以走了。”
“額。”傅澤北眉梢微挑,臉色有些黑。
轉而又變了一張臉,溫柔地望着童宛,“那我們先回去了,注意保重。”
這時,童宛的聲音也傳來,“傅景行,你也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傅澤北轉而咧嘴一笑,拉着傅景行的手,“我們走吧。”
反正,他們兩個,誰也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