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自然知道那人看向雲悠的眼神代表着什麼。
他的女孩,那麼優秀、那麼與衆不同,自然會吸引其他男人目光。
他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胸中還是有一股悶氣,眼神陰冷,如野獸一般,帶着濃郁的佔有慾。他的身體緊繃着,極力控制着自己,纔沒有衝出去將女孩禁錮在自己的懷裏,讓所有的雄性動物都離自己的女孩遠一些。
他不能。
女孩有自己的生活,他不能太過干涉,否則她會厭煩的。
當雲悠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時,霍擎風身上的冷氣已經完全收斂了,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溫柔。
雲悠並沒有從男人的情緒裏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霍擎風,格鬥課我沒有被淘汰,我贏了!”雲悠開心道,像是個求誇獎的小女孩。
霍擎風的指腹輕輕點了女孩的鼻頭:“真厲害。”
雲悠在霍擎風面前的時候,和在其他人面前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
在其他人面前,雲悠冷靜、堅強,甚至有些冷漠。
而在霍擎風的面前,她則像個孩子一樣,帶着一股孩子氣。
雲悠眨了眨眼,嘟着嘴:“那有什麼獎勵嗎?”
霍擎風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有獎勵。”
霍擎風一副神祕的模樣,讓雲悠有些期待。
霍擎風開着車,手放在方向盤上,身體筆直,即使是開車,也透出一股貴氣,他似不經意問道:“剛剛那是你同學?”
雲悠反應過來,霍擎風說的是夜辰殷。
“不是一個專業的,是選修課的同學,他格鬥很厲害。”
“有我厲害?”趁着紅綠燈的間隙,霍擎風轉頭看向雲悠,似笑非笑。
雲悠感覺到一股醋味,連忙道:“當然是我老公厲害。”
霍擎風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又道:“我可以教你格鬥。”
霍擎風很忙,回到家的時候臉上總是帶着疲憊,雲悠心疼,不想他再辛苦,只想他陪着自己。
“跟大家一起學更有氛圍。”雲悠道。
霍擎風便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家,趁着雲悠去洗澡的間隙,霍擎風打了一個電話。
“我要定製一樣首飾,耳釘,玫瑰花形狀的。”
“什麼時候要?”那邊問道。
霍擎風:“明早。”
“……”
翌日一早。
雲悠在迷迷糊糊間,就聽到門鈴響了,而抱着她的男人已經翻身下牀。
很快,男人就回來了,雲悠撐着朦朧的眼睛看着他。
霍擎風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吵着你了?乖,繼續睡。”
雲悠已經清醒了,眼睛越睜越大,用好奇寶寶的眼神盯着霍擎風。
霍擎風拿着一樣東西放在身後:“猜是什麼?猜到就給你。”
雲悠:“五年模擬三年高考?”
霍擎風:“……很好,機會用完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雲悠連忙拉住了他。
“加一次機會?”雲悠哀求道。
霍擎風想了想,勉爲其難道:“那你就親我一下吧。”
雲悠湊了過來,在霍擎風的臉上親了一下。
“什麼?”霍擎風問道。
霍擎風搖頭,雲悠又湊了上去,親了一下。
“再一次機會。”
雲悠又猜錯了。
霍擎風的臉突然變得嚴肅:“你不會是想親我,所以故意答錯吧?”
那模樣,彷彿雲悠是個色狼似的。
雲悠很配合:“居然被發現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雲悠說完,就朝着霍擎風撲了過去,直接吻住了他的脣。
一吻結束,雲悠的小臉通紅,靠在霍擎風的懷裏。
霍擎風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從裏面取出一枚耳釘,替雲悠戴上了。
雲悠看着耳釘的形狀:“爲什麼是玫瑰花狀的?”
玫瑰花代表的是愛情,戴在悠悠的身上,代表的就是名花有主,她是有男人的,同時,格鬥的時候不用取下來。
霍擎風可謂心機深沉。
然而,對於雲悠這種資深設計師,豈不明白其中的寓意?
但是,她樂意裝傻,戴上耳釘後就跑到了鏡子前,越照越喜歡。
霍擎風只給她戴了一隻,那另一隻呢?
雲悠轉頭,看着霍擎風的耳垂,想象着霍擎風戴耳釘的模樣。
霍擎風長得那麼英俊,臉部棱角如刀削般凌厲,渾然天成的傲氣,貴氣逼人。要是戴上耳釘,肯定會添一抹邪肆。
不過,帝國總裁戴着耳釘的模樣……
那一幕實在太美好了。
霍擎風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將盒子收了起來。
“藏着。”
兩人打鬧了近一個小時,收拾後出門,霍擎風去上班,雲悠去上學。
每週三次的格鬥課,但時間不是固定的,由老師安排。
下一次的格鬥課,是在三天後。
夜辰殷懶散地坐在課桌上,有些無精打采的。
幾個朋友都面面相覷,這位少爺平時也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是不像這次這般無精打采,明顯就是有心事。
“唱k。”其中一個朋友道。
夜辰殷沒有反應。
“騎馬。”
“高爾夫。”
“游泳。”
他們說了幾個夜辰殷平時喜歡的娛樂活動,但是,夜辰殷都沒有反應。
其中一個朋友突然想到了什麼:“雲悠!”
夜辰殷突然回頭,看了朋友一眼:“她在哪裏?”
朋友們的表情都變得十分怪異,他們都像是猜到了什麼。
“在設計院。”朋友忍不住道。
“對,她在設計院。”夜辰殷突然起身,邁着大長腿離開了凳子,朝着教室外走去。
朋友們互相看着,半晌後猜找回自己的聲音。
“夜少真的談戀愛了?”
“對象還是設計院的一姐?”
“不得了,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啊!”
“你們說,阿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很難過啊?”
楚嵐喜歡夜少的事是大家公認的,要是知道夜少和其他人談戀愛了,以楚嵐那個暴脾氣,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要是阿嵐知道,設計院的那位一姐鐵定倒黴。一姐的位置可能就沒了。”
“別說一姐,可能帝國大學都待不下去了。”
“你們別把阿嵐說的那麼可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