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雲悠先在網上了解了沐紅這一個人。

    沐紅是女強人,很有手段,但是性格有些傲慢和小氣。

    雲悠在對沐紅有初步的瞭解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了霍擎風。

    “在幹嘛?”

    “想你呀。”

    雲悠的心情變得開始愉悅起來:“好啦,跟你說件事情,晚上不用過來接我了,沐紅約我喫飯,等回去的時候,我再打個電話給你。”

    霍擎風的眉頭一緊:“沐紅?”

    雲悠將沐紅的事告訴了霍擎風。

    霍擎風的聲音有些冷:“沐紅找你做什麼?鴻門宴麼?要不你等一下,我這裏收拾一下,就過去。”

    雲悠搖頭:“你再過來,我成什麼樣子了,那可就真的像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靠男人了,我知道分寸,沒事的,你就放心吧。”

    霍擎風的心中還是覺得不放心。

    “好,把地址發給我,結束後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他還是交代了工作,離開了公司。

    ……

    晚上。

    皇家餐廳。

    沐紅一身女強人的裝扮,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強大氣勢,望着窗外的風景。

    偌大的蘭國首都就這樣完整的坐落在自己的眼前。

    “沐女士,有一位叫‘雲悠’的小姐,被攔在門外。她說受到您的邀請。”

    侍者彬彬有禮,很紳士。

    沐紅的心中更是得意,這可是自己經常和皇妃來的地方,按照道理這裏只有皇室家族纔可以進來,但是自己與皇妃的關係非同一般,當然是可以來到這裏了。

    沐紅笑靨如花:“那我去接她。”

    雲悠走到門口,就看到被攔在門外的雲悠。

    自己能隨意進入,雲悠卻被擋在門外……

    沐紅的表情得意:“雲悠是嗎?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你沒有這裏的貴賓卡了,都怪我。我以爲皇妃給了你這裏的貴賓卡呢。”

    雲悠看着沐紅,像是沒聽出她話中的炫耀。

    “這樣吧,我跟皇妃提一下,讓她給你一張卡,免得不方便。”

    “那就勞煩您了。能不能直接寄到我的工作室?”

    雲悠在來的時候顯然已經知曉了這裏的規矩,但是在聽完管家說完的時候,她的眼睛撲閃着,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

    沐紅格外得意:“那當然可以了。”

    雲悠一副崇拜的模樣:“您和皇妃的關係真好,真厲害。”

    “舉手之勞而已,在我這裏不是什麼麻煩,你也不用在意。”

    這時,侍者忍不住道:“這位沐紅女士,請允許我打擾一下,貴賓卡是不可以隨便發放的,也不能郵寄的方法。這在皇室家族的一些條例裏有明顯的規定,有人專門負責這一塊的。”

    雲悠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沐紅的臉色有些難看。其實,她不太懂這裏的規矩,她的貴賓卡,說到底這還是皇妃無意落下的,然後到了後來,久而久之便忘了,等到沐紅說歸還回來的時候,皇妃就讓她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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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這哪裏是能夠要來的啊。

    沐紅被當場打臉,臉色十分難看。

    雲悠心中好笑,臉上依舊是一副懵懂的狀態:“這麼複雜的嗎?那就不要了,我的身份也配不上這樣的貴賓卡。不過,沐總請我來這裏喫飯,這裏看起來好高端啊。”

    沐紅心情一下好起來,這雲悠,還真是沒見識!

    “好了,雲悠,進來吧,不用在外面呆着了,這裏可不是你經常來的地方,好好欣賞一下吧!”

    雲端設計的屋頂,別出心裁,大廳裏的擺設,也是錯落有致,能看出來是有多麼的用心。

    “還不錯吧?”沐紅有些得意洋洋,“這房間,是vip間,我和皇妃來喫飯就是來這間包間。”

    “這是皇妃經常坐的位置,而且位階分列的比較仔細,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能夠越界的,像我也就只能坐在皇妃的身邊了。”

    “我想坐靠窗的位置看風景,但是皇妃偏要我坐在她身邊。”沐紅無奈道。

    雲悠心中已經有幾分計較。

    從她進來後,沐紅就一直在炫耀和皇妃的關係。

    沐紅針對自己,和皇妃有關?

    “雲悠,你餓嗎?”

    雲悠搖了搖頭。

    “不餓的話,我帶你去看一樣有趣的東西。”

    沐紅帶着雲悠進入一個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知名畫家的畫。

    這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在欣賞着畫作。

    雲悠盯着面前的畫,初看很簡單,是一個老人在垂釣,落日留下餘暉,值得注意的是老人手上的懷錶,格外的清晰,彷彿每日出行都會擦拭一般,口袋裏還滑落了一張小手帕。

    整個畫面彷彿讓人置身在落霞當中,色調鮮豔的厲害,枯葉般的黃,鋪滿了整個畫面。

    “你知道這張畫的含義是什麼嗎?”

    雲悠不語,只是笑着。

    “講的是一位老人悠閒的晚年生活,大意就是什麼人,什麼年紀,什麼時間內該做什麼事情,老人已經完全沒有鬥爭,沒有奮進心了,只能在夜晚即將來臨之前,在河邊垂釣並且懷錶給自己倒計時。”

    “雲悠啊,像你這般的年紀,你還沒畢業吧?你這樣的年紀,就該去上學,而不能功利心太重,想着追名逐利。”沐紅的話裏毫不掩飾的嘲諷,“嫁個好男人,拼命拉皇妃的關係,不是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

    沐紅的聲音有些高,四周的目光都落在雲悠的身上,打量着。

    雲悠的臉上依舊含着單純的笑:“我倒覺得不是這樣的意思呢。”

    “這一副畫,是畫家在晚年的時候畫的,他的初衷就是想讓自己到了晚年的時候,也要有時間觀念。”

    “口袋裏的手帕,擦拭着手錶,也是希望自己老年的時候,生活一樣可以跟年輕時候的自己,一直努力着。”

    “無論是人生的什麼階段,都不能放棄努力。而不是把自己年輕時獲得的,作爲炫耀的資本,停步不前。”

    雲悠笑着及其的天真爛漫,好像就是無意講解一樣,根本沒有嘲笑的意思。

    但是這一切在沐紅看來,就是嘲諷,她氣得牙癢癢。

    雲悠看起來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自打進來,自己給的兩個下馬威,都還給自己了,到了最後狼狽的居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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