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封映雪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問桃杏和桃菲:“今天王爺帥不帥?”
“帥?”她倆面面相覷,一臉問號。
“帥是什麼意思?”
封映雪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竟忘記自己面對的是兩個古人了。“帥就是英俊,漂亮的意思。”
桃杏睜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反問道:“那我們王爺哪天不帥的?”
封映雪無言反駁,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是啊,拋開所有因素不談,她的夫君,是個迷人的男人。
喫完了飯菜,兩個丫頭將餐盤收拾了下去。房間裏又只剩下封映雪一個人。
外面的絲竹聲飄進窗子,傳入她耳中。她覺得有些冷,走到窗邊想關上窗子。
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身邊飛過,輕柔的像一陣風。
她關好窗,想走回牀邊。卻忽然發現圓桌上似乎多了一樣東西。
她走過去定睛一看,是一個紅色信封,上面還插着一隻羽箭。
她第一個反應是——誰給的結婚禮金?
好奇的打開,裏面卻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她打開紙的瞬間,只覺得血液倒流。
因爲這張黃色宣紙上,端端正正,清清楚楚的寫着三個字母——“sos”。
封映雪飛快的跑到窗邊,推開窗向外張望。除了一汪暗沉沉的湖水,根本什麼也沒有。
她又衝到門口,把門打開,可立刻被一羣喜婆推進屋子。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退回到圓桌旁,又以同樣的姿勢打開那張紙,閉上眼,重新睜開眼,凝神看下去。
果然沒錯,還是那三個清清楚楚的字母。並不是該死的幻覺。
會是誰?會是誰?
這個人顯然與她有着共同的遭遇。但他或者她,爲何要發來求救信號?是身處險境了嗎?還是單純的試探?
想到這裏,她再一次打開窗子,仔仔細細的往外張望。她希望那個人能看到此時的她,能看到她臉上驚喜交加的表情。
身後的房門忽然打開,封映雪下意識的回過頭,就看見一身紅色禮服的南宮羨出現在視線裏。
他是那麼的好看,比她意料中的樣子還要好看。這色相足以讓她把剛收到的紙條立刻從腦子裏拋到九霄雲外。
此時此刻,她顯然忘記了什麼叫“表情管理”。張着嘴,一臉癡呆樣。半晌,纔想起什麼似的,將披在肩膀上的紅蓋頭蓋在自己頭上。
南宮羨被她的樣子逗樂了。關上門,笑着走向她。
“累不累?”他握住她的手問。
她搖了搖頭。
他摸到她手裏的紙,她心中大喊不妙,不由得握緊拳頭。
“是什麼?”他問。語氣溫柔也帶着強硬。
她轉念一想,反正他看不懂。便乾脆鬆了手,任他拿了過去。
他確實看不懂,但還是追問了一句:“這些是何意?誰寫的?”
她心中大嘆,這天蠍男的佔有慾還真不是蓋的。
“我自己畫着玩兒的。你看,像不像一張臉?兩個眼睛,一張嘴。”她瞎掰道。
他似乎笑了。將
紙還給了她。她在心裏大大的鬆了口氣。
隨即,他拉着她來到圓桌邊。拿起桌上的挑頭想要挑開蓋頭。可一下子就注意到桌上的信封,和躺在信封旁的羽箭。
看了那麼多部電視劇上的相似鏡頭,可輪到自己是主角時,她還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激動和羞澀。
他笑的溫暖動人,一身精緻的紅,一雙清澈脆弱的雙眼,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從今往後,你我就是一體了。”他說。
她低下頭,臉頰滾燙,小聲說:“你可不能欺負我。”
誰知他也立刻回了一句:“你也一樣,不能欺負我。”
她樂了:“你就會胡說,誰有本事欺負你啊?”
他卻一臉認真的說了句:“應該說,從今往後,這世上能欺負到我的,就只有你一人。”
她的心暖暖的,軟軟的。像被貓爪子撓了幾下。剛纔那個求救信號的事情,她決定暫且放在一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同樣的,自古色女也難過美男關吶。
洞房裏充滿花香果香和各種薰香的味道。聞得讓人從大腿到胸口都暖暖的,輕飄飄的。他們兩人都有所不知,禮部的人,在替他們佈置新房時,照慣例,爲他們薰上了大婚之夜的催情香。這種東西非常昂貴,只有皇室的人才有資格用。目的是爲了促進皇家血脈連綿不斷。但襄王府裏的人,都是從南疆回來的“土包子”,當然一無所知。
封映雪就更加想不到其中的奧祕。她與南宮羨並肩坐在牀沿說話,卻總覺得,此時此刻的南宮羨,比以往時候都要迷人。她總忍不住想要往他身邊湊。
“我這兩日有些傷風,別傳給你。”南宮羨體貼的保持安全距離。倒不是他耍心眼欲擒故縱。而是他,真!的!感!冒!了!而且嗅覺有些不靈光。薰香什麼的,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可在封映雪看來,此刻的他,有着前所未有的禁慾美。越是保持距離,她便越覺得心癢難耐。
“你不舒服嗎?哪裏不舒服?我幫你看看。”她湊過去摸了他的臉。
“真的有點燙呢!”她說。不過這簡直是廢話,她自己此刻的臉也是燙的嚇人。
她的舉動,讓南宮羨有點喫驚。但他當然很樂意這樣的驚喜。
“你今日有些不同。”他看着她說。
“哪裏不同?”她睜着水汪汪的眼睛注視着他。
“你。。。。。。”他很像問,你難道忘記你自己定下的婚前協定了嗎?但最終,他嚥下了這個愚蠢的問題。只微笑着說了句:“沒什麼。”
“你今天,也很不一樣。”她又湊近來一些,臉幾乎要貼在他臉上。
“哪裏不一樣?”他問。呼吸輕柔的吐在她耳邊。
她的意亂情迷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他身上的氣味,無暇的臉,說話時的喉結和優美的鎖骨,最終在一瞬間點爆了她所有理智。
“你看起來,很好喫的樣子。”說完,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撲倒在牀上,吻住他的脣。
暖帳旖麗,紅燭綿綿。
氣息糾纏間,他喘息着在她耳邊問:“你可不能後悔。”
“纔不會。”她也喘息着說。
和風細雨,終於迎來了狂風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