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洞房花燭

    忽然,封映雪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問桃杏和桃菲:“今天王爺帥不帥?”

    “帥?”她倆面面相覷,一臉問號。

    “帥是什麼意思?”

    封映雪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竟忘記自己面對的是兩個古人了。“帥就是英俊,漂亮的意思。”

    桃杏睜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反問道:“那我們王爺哪天不帥的?”

    封映雪無言反駁,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是啊,拋開所有因素不談,她的夫君,是個迷人的男人。

    喫完了飯菜,兩個丫頭將餐盤收拾了下去。房間裏又只剩下封映雪一個人。

    外面的絲竹聲飄進窗子,傳入她耳中。她覺得有些冷,走到窗邊想關上窗子。

    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身邊飛過,輕柔的像一陣風。

    她關好窗,想走回牀邊。卻忽然發現圓桌上似乎多了一樣東西。

    她走過去定睛一看,是一個紅色信封,上面還插着一隻羽箭。

    她第一個反應是——誰給的結婚禮金?

    好奇的打開,裏面卻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她打開紙的瞬間,只覺得血液倒流。

    因爲這張黃色宣紙上,端端正正,清清楚楚的寫着三個字母——“sos”。

    封映雪飛快的跑到窗邊,推開窗向外張望。除了一汪暗沉沉的湖水,根本什麼也沒有。

    她又衝到門口,把門打開,可立刻被一羣喜婆推進屋子。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退回到圓桌旁,又以同樣的姿勢打開那張紙,閉上眼,重新睜開眼,凝神看下去。

    果然沒錯,還是那三個清清楚楚的字母。並不是該死的幻覺。

    會是誰?會是誰?

    這個人顯然與她有着共同的遭遇。但他或者她,爲何要發來求救信號?是身處險境了嗎?還是單純的試探?

    想到這裏,她再一次打開窗子,仔仔細細的往外張望。她希望那個人能看到此時的她,能看到她臉上驚喜交加的表情。

    身後的房門忽然打開,封映雪下意識的回過頭,就看見一身紅色禮服的南宮羨出現在視線裏。

    他是那麼的好看,比她意料中的樣子還要好看。這色相足以讓她把剛收到的紙條立刻從腦子裏拋到九霄雲外。

    此時此刻,她顯然忘記了什麼叫“表情管理”。張着嘴,一臉癡呆樣。半晌,纔想起什麼似的,將披在肩膀上的紅蓋頭蓋在自己頭上。

    南宮羨被她的樣子逗樂了。關上門,笑着走向她。

    “累不累?”他握住她的手問。

    她搖了搖頭。

    他摸到她手裏的紙,她心中大喊不妙,不由得握緊拳頭。

    “是什麼?”他問。語氣溫柔也帶着強硬。

    她轉念一想,反正他看不懂。便乾脆鬆了手,任他拿了過去。

    他確實看不懂,但還是追問了一句:“這些是何意?誰寫的?”

    她心中大嘆,這天蠍男的佔有慾還真不是蓋的。

    “我自己畫着玩兒的。你看,像不像一張臉?兩個眼睛,一張嘴。”她瞎掰道。

    他似乎笑了。將

    紙還給了她。她在心裏大大的鬆了口氣。

    隨即,他拉着她來到圓桌邊。拿起桌上的挑頭想要挑開蓋頭。可一下子就注意到桌上的信封,和躺在信封旁的羽箭。

    他不動聲色地將它們收進衣袖,接着挑開了封映雪的蓋頭。

    看了那麼多部電視劇上的相似鏡頭,可輪到自己是主角時,她還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激動和羞澀。

    他笑的溫暖動人,一身精緻的紅,一雙清澈脆弱的雙眼,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從今往後,你我就是一體了。”他說。

    她低下頭,臉頰滾燙,小聲說:“你可不能欺負我。”

    誰知他也立刻回了一句:“你也一樣,不能欺負我。”

    她樂了:“你就會胡說,誰有本事欺負你啊?”

    他卻一臉認真的說了句:“應該說,從今往後,這世上能欺負到我的,就只有你一人。”

    她的心暖暖的,軟軟的。像被貓爪子撓了幾下。剛纔那個求救信號的事情,她決定暫且放在一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同樣的,自古色女也難過美男關吶。

    洞房裏充滿花香果香和各種薰香的味道。聞得讓人從大腿到胸口都暖暖的,輕飄飄的。他們兩人都有所不知,禮部的人,在替他們佈置新房時,照慣例,爲他們薰上了大婚之夜的催情香。這種東西非常昂貴,只有皇室的人才有資格用。目的是爲了促進皇家血脈連綿不斷。但襄王府裏的人,都是從南疆回來的“土包子”,當然一無所知。

    封映雪就更加想不到其中的奧祕。她與南宮羨並肩坐在牀沿說話,卻總覺得,此時此刻的南宮羨,比以往時候都要迷人。她總忍不住想要往他身邊湊。

    “我這兩日有些傷風,別傳給你。”南宮羨體貼的保持安全距離。倒不是他耍心眼欲擒故縱。而是他,真!的!感!冒!了!而且嗅覺有些不靈光。薰香什麼的,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可在封映雪看來,此刻的他,有着前所未有的禁慾美。越是保持距離,她便越覺得心癢難耐。

    “你不舒服嗎?哪裏不舒服?我幫你看看。”她湊過去摸了他的臉。

    “真的有點燙呢!”她說。不過這簡直是廢話,她自己此刻的臉也是燙的嚇人。

    她的舉動,讓南宮羨有點喫驚。但他當然很樂意這樣的驚喜。

    “你今日有些不同。”他看着她說。

    “哪裏不同?”她睜着水汪汪的眼睛注視着他。

    “你。。。。。。”他很像問,你難道忘記你自己定下的婚前協定了嗎?但最終,他嚥下了這個愚蠢的問題。只微笑着說了句:“沒什麼。”

    “你今天,也很不一樣。”她又湊近來一些,臉幾乎要貼在他臉上。

    “哪裏不一樣?”他問。呼吸輕柔的吐在她耳邊。

    她的意亂情迷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他身上的氣味,無暇的臉,說話時的喉結和優美的鎖骨,最終在一瞬間點爆了她所有理智。

    “你看起來,很好喫的樣子。”說完,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撲倒在牀上,吻住他的脣。

    暖帳旖麗,紅燭綿綿。

    氣息糾纏間,他喘息着在她耳邊問:“你可不能後悔。”

    “纔不會。”她也喘息着說。

    和風細雨,終於迎來了狂風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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