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不是,襄王府的車駕嗎”唐宛如的腦子迅速的轉動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還跟了這麼多火器禁軍。
八成是潘映雪吧”
話音剛落,她提着裙子,瘋了一般跑向停在路邊的太子府馬車,對車伕喊了一句:”跟上前面的車馬快”
”是,夫人”
等新蓮也喘着粗氣爬進車廂,馬車纔開始啓動。
”夫人,您爲什麼要追她呀”新蓮崩潰的問。
”他們趕得這麼匆忙,肯定不是爲了尋常事。”唐宛如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對付潘映雪這樣的角
色,好奇一點,總沒錯的。”
馬車停在湖西街的一條巷子裏,潘映雪對牛生說了一句:”你在馬車裏等着。別下去了。”說完,便率先走下
了馬車。
何鷺兒也跟在她後面。
走到巷子盡頭,貼着大紅對聯的那扇門口,映雪朝身後的禁軍命令了一句:”把門弄開。”
話音剛落,一個士兵走上前來,擡起一腳,便將這扇門生生踹倒下去。
”啊”房裏隱約傳來女人的叫聲。”好嚇人啊”
緊接着,便是二樓樓板凌亂的腳步聲。
沒多久,一個男人胡亂套了件衣裳,沿着屋裏的樓梯罵罵咧咧的走下來。”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驚擾
大爺的好夢”
腳步踏上一樓樓板,眼睛望向站在門口的來客時,這男人倒吸了一口氣,語無倫次的跪了下去。”王王妃
娘娘您您怎麼會在這兒”
潘映雪一步跨進門檻,雙眼像刀鋒一般掃視着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你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到這兒來跟人鬼混,竟然還有臉問我怎麼會在這兒”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當然是來
找你算賬,難不成,是來請你們喝早茶嗎”
說話間,那個女人也從樓上跌跌撞撞的下了樓。看到門口的陣仗,嚇得一屁股坐在樓梯口。
牛哥臉色煞白,額頭上,一整個背後,都臭汗淋漓。慌亂間,他下了一招巨臭無比的臭棋――甩鍋。”
娘娘明察,我我是昨晚被灌多了酒就是就是這個女人,灌了我好多酒所以我才這這
是頭一回娘娘開恩”
那女人氣的五官都在抽搐,指着他大罵了一句:”你這個龜孫子”
映雪只是默不作聲的冷笑。
牛哥此時也顧不得臉面了,畢竟能活着纔是最重要的。便爬到映雪腳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我我
真的是第一回。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映雪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他給侮辱了,俯視着他的後腦勺,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姐姐看在牛生的面子上,對
你一再容忍,你當她傻。怎麼的,你如今,也當我傻嗎”
說到這兒,她稍微停了停,才又繼續說下去:”就算你是頭一回,可在我眼裏,就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更
何況據我所知,你拿着姐姐的銀子在外面包養的女人,用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吧”
映雪看着他這幅噁心的樣子,心裏一陣陣發寒。如果嫁給這樣一個人,人生該多麼的悲慘啊。
想到這兒,她把自己的銀牙都快咬碎了。”你也知道你混啊男人好色我管不着。可你用姐姐的銀子找女人
,還欺負她。我告訴你,今天,你別想活着走出去”
她的這句恐嚇,不僅讓牛哥嚇尿了,也讓樓梯口的女人,也嚇癱在地上。
”不過你放心,我殺了你,也會給你兒子找個靠譜的爹”映雪說完這句話,便朝身後的人,伸出了手。”拿來
”
一個士兵走上前,將一把神兵銃遞給了攝政王妃。
大夥兒都以爲,她根本不會操作這種東西,只是拿來嚇唬嚇唬人而已。
誰知,她提在手裏第一件事,便是打響了火銃自帶的火摺子,鬆開了保險扣,將槍口對準了牛哥的額頭。
房間裏一瞬間就充滿了屎尿味。何鷺兒和門口的幾個士兵都忍不住皺起了鼻子。
緊接着,牛哥也像泥人一般癱軟在地上。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等着那即將到來的一聲巨響。
何鷺兒有些害怕,默默的退到了士兵們身後。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映雪。潘家人特有的烈性與狠勁,此
時此刻,終於在她身上顯現了出來。
等了將近有一分鐘的時間,並沒有等到槍聲響起。
”記住這個感覺了嗎”映雪依舊將槍口抵在男人臉上,冷冷的說道:”這一槍,我暫且給你留着。以後,如果
我見到我姐姐時,在她臉上看不到笑臉,你就給自己買副好點的棺材吧。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牛哥癱在地上,涕淚橫流的嗚咽道。他這輩子,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感到如此的接近
死亡。
收拾完男人,映雪又提着火銃走到那個女人面前。
那女人就像見到死神一般,拼命往牆裏躲,恨不得自己能有穿牆之術纔好。
映雪在她面前停下腳步,冷聲問道:”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銀子”
女人眼珠子不停的轉,瑟瑟發抖,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說話。”映雪不耐煩的催促道:”舌頭如果不會用,我就給你剪了。”
女人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的回道:”前前後後約莫兩三百兩銀子”
”是不是啊”映雪回頭問牛哥。
牛哥只知道拼命點頭,卻再也不敢看一眼那個女人的臉。
映雪又轉向那女人,冷冷的丟出一句:”把銀子給我吐出來。”
”我沒那麼多呀”女人又驚又怕的回道。
”有多少拿多少。”映雪說完這句。那女人似乎稍稍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她下一句話,又讓對方立刻跌進了地獄。”如果不夠,就用你的手指來還。十兩銀子,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