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漢龍大朝威嚴!”
“是!”兩名大臣同時應道。
交待完事情,想起張餘生,楚稷又深深嘆了口氣:“沒想到張家那孩子,如今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
“煉器宗師麼?”楚稷仰起頭,目光說不出的悵然,知道自己以前是看走了眼。
若是早知道張餘生能成長到今天的地步,當年他哪怕冒着得罪荊楚各大勢力,也一定不會將張餘生拋在一邊,撇清關係。
如果是那樣,如今自己的麾下,已經多了一位前途無量的助力了吧?
那可是一位能夠煉製出玄器的煉器宗師啊!這樣的人物,哪怕對於上古七大派,也是要極力拉攏的對象。
自己麾下若有這等人物,自己在朝中的話語權,只怕便又要重上好幾分,何愁荊楚侯之位坐不穩當?甚至有朝一日,高升至不敗王那等地位,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彷彿看出了楚稷的煩惱,他身後一位大臣低聲道:“侯爺,這張餘生也太識趣,不就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弟子嗎?竟敢當衆拂您顏面。要不要我派人去暗中調查他一番?”“住嘴!”楚稷怒斥一聲,瞪着那大臣,寒聲道:“劉太師,你怎麼如此糊塗?張餘生已經對我們有了反感,這時候再做多餘的事情,你是要將他徹底推到我們對立面麼?他與公主的關係,你也看見了,得罪
一個煉器宗師,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
那大臣從未見過楚稷如此震怒,打了個寒顫,低下頭不敢再多話。
楚稷轉過頭,瞥了一眼這名大臣,淡淡道:“怎麼讓他對我們產生好感,你應該知道吧?”
劉太師忙點頭道:“屬下明白。”
“嗯。”楚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哪怕不能與之交好,也切記不可得罪了他。”
······
張餘生走在人聲鼎沸的荊楚大街上,但見人來人往,遊人墨客吟詩作畫,嬌豔女子嬉笑遊街。漢武城位於荊楚州中心,乃是一省商政核心,其繁榮之處,絲毫不遜色於江南蘇杭城。
只是他記掛着洛離一事背後的重重線索,卻沒有太多心思欣賞這故鄉繁華街市。
出動金丹期高手洛離去暗殺御監使,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背後也一定有利益對等的理由。
他抽絲剝繭之下,幾乎篤定了暗殺御監使一事,必定與荊楚侯的某個死對頭有脫不開的關係,也或許,對方正是某個藏身於荊楚州之內,覬覦荊楚侯官位已久的大臣。
如果照這樣推測,事情已經隱隱明朗化。
張餘生的思路也開始清晰起來,荊楚州之內,會有誰,最希望看到御監使被暗殺呢?或者說,御監使暗殺,荊楚侯地位不保,最能夠有希望取代其位置的,又會是哪些人?
這三人在荊楚州的地位,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官位勢力,僅次於荊楚侯楚稷。
一旦荊楚侯失勢,最能夠獲利的,怕便是這三個人。
“宇文拓麼?怎麼會想起這個噁心的人?”提及漢武城城主宇文拓,張餘生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連言語間都毫不掩飾那股濃濃的厭惡感。
要說張餘生最怨恨的人裏面,恐怕楚稷排第二,宇文拓就能排上第二。
這是一名極爲勢利眼,且攻於心機的大臣,平日裏壓榨民脂民膏,仗勢欺人,甚至剋扣朝廷軍餉,在漢武城民衆中的名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在張家還是荊楚第一家、二十四仙宗之時,宇文拓每逢佳節,都要親自登門拜訪張家,極盡討好拉攏,卻都給父親無情的拒之門外,也正因爲如此,宇文拓對張家的怨恨,也早早埋在了心底。
想起宇文拓那副掐媚的笑臉,張餘生就覺得噁心。
在當年張家落魄之後,覬覦張家家業的各大勢力裏,第一個向張家伸出爪牙的,卻也是這位漢武城城主。
在父親垂死之際,張家最後的頂樑柱也即將傾塌,宇文拓更是毫不客氣的對張家落井下石,極盡各種手段,甚至藉着張餘生的安危,來逼迫父親交出張家最後的家業。
幼年的張餘生,受盡了宇文拓手下一種狗腿的欺凌,以至於數年以來,張餘生都活在宇文拓的陰影之下,直到他‘斗轉星移’小成,離開荊楚,前往江南。
回憶起往昔種種,張餘生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張家老宅前。
不比江南許家萬畝之大的豪華大院,失去了無數家業後,張家唯一得以保留的,便只剩下這所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最簡樸的老宅。
這也是張餘生幼年長大的地方,這裏生了他,養了他。
老宅佈滿歲月痕跡,已經老舊不堪,看上去蕭條無比,但每一處牆面,卻又保持着乾淨整潔,張餘生這些年來,都將這老宅視若珍寶,悉心照看着。
隔壁鄰里之間,也會念及張餘生年幼孤苦無依,常來照顧張餘生的生活起居。
說起來也是嘲諷,在張家失勢後,唯一不曾對張家改變態度的,卻是那些生活在張家老宅附近,最平凡、最樸素、一無所有的平民們。
也是這些人,反而更加乾淨,更加純粹,更讓張餘生感到親近,也給張餘生殘酷的童年,帶來了唯一一絲溫暖。
張餘生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剛要推門走進老宅,卻忽然聽見門內發出“咯吱”一聲,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老宅內有人!
“是誰!”張餘生心中大驚,厲喝一聲,面色立馬就沉了下來。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