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莊吩咐易萱拿把傘還有椅子,又讓嘉柚去拿了些葡萄,就這般邊坐着邊喫着欣賞着眼前小美人的跪姿。
一直跪伏在地上的阿雅實在有些跪不住,不覺挪動了下膝蓋,喬莊眼波流轉,眯眸看着她,緩緩拿起一粒葡萄,轉了幾轉,在陽光下看着那葡萄泛起的瑩瑩之光,緩緩開口道:
“怎麼?累了?”
阿雅咬咬脣,搖了搖頭,喬莊嗤笑一聲,
“不累,那你挪什麼?”
喬莊站起身,緩緩走向她,擡起阿雅微尖的下巴,
“我這個人呢,沒別的優點,就是耳朵尖,而且還見不得別人說我,沒錯,本殿下入主西華宮的確是因爲母君,可那也是因爲本殿下有個好母君,而你……”,她鬆開阿雅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你沒有,也只能是個奴婢,而本殿下是你的主子。”
本來喬莊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更何況來這兒做了半月的殿下,被人伺候得極好,這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再說不管怎樣自己也算是個準女帝,但這個阿雅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和別人議論自己,怕是身後有大人物撐腰,不然一個小小的宮女哪敢這般。
此次若是不教訓教訓她,恐怕難以服衆,日後這西華宮的婢子小侍可不都能把她這個九殿下不放在眼裏了。
“還有,我聽到別人叨咕我,就覺得耳朵癢,就像你跪着膝蓋疼得慌一樣。”說罷,又回到了座椅上,喫着嘉柚遞上來的葡萄。
阿素姑姑聽見聲響,也出來探看,見到這等場景,心中不解,聽聞了來龍去脈,便跪下向喬莊請罪,
“殿下,奴婢有罪,未能好好教導手下婢女,請殿下責罰。”
衆宮女和小侍見阿素姑姑如此,心下皆是一凜,喬莊心中自然明白阿素姑姑的用意,阿素姑姑在宮中德高望重,其品行禮節皆是宮中佼佼者,就連阿素姑姑都對她恭敬,那麼這些宮中的人精自然知道風向該向哪兒了。
喬莊淡淡一笑,“阿素姑姑素來辛苦,教導宮人方面未能周到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這婢女若不好好教導一番,日後怕是都敢當着面罵我這個主子了。”
喬莊又向阿雅道:“今日看在阿素姑姑的面上就饒了你,你既然不願在本殿下身前伺候,便去負責後院灑掃吧。”說罷,便叼着葡萄回了房中。
這後院灑掃是挺苦的活兒,自然比不上貼身的大丫鬟,阿雅渾身發抖,可垂下的髮絲掩飾了她眼中的幽怨與惡毒。
阿素姑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雅,只道:
“好自爲之,入宮也有兩年了吧,還不知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阿素姑姑隨着喬莊進入房中,“此事奴婢有錯,這宮中婢女未能好生管束,多謝殿下不予責罰。”
喬莊擺了擺手,“阿素姑姑言重了,不過其實本殿下也真就只是個傀儡,況且現在也只是個掛名的點下罷了,怕也只能在這些宮女面前擺擺架子。”
阿素姑姑聞言皺了皺眉,說道:“殿下切勿這般妄自菲薄,丞相大人雖現在把握大權,但終有一日是要交付與殿下的。殿下有所不知,大楚朝局錯綜複雜,奴婢雖在宮中,但也有不少耳聞,殿下母君璃王殿下推翻順義帝,但還未及登基稱帝便病逝,至今屍首都停在未央宮中,不是要等殿下你入宮,而是因爲有人阻撓。”
喬莊這是第一次知道璃王的屍首竟還未下葬,而桓尹也沒有與她說過此事,按理說那是九殿下母君,可竟沒有讓她這個假殿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