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傾世寵之女帝天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恩斷義絕!
    文淵侯府此時一片寂靜,這些陳年往事被翻出來,刺痛每個人的心。.

    當那些一個個血淋淋的真相擺在面前,一個是深愛她而不言說的男人,一個是利用她欺騙她的僞君子。

    她看着少岐,說的十分決裂,“你如此騙我!少岐!你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再不相見!”

    除了不相見,除了恩斷義絕,她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辦,少岐一直都在利用她,從一開始對她就是欺騙,對她也沒有一絲情意,甚至拿着宋淮安的東西來假裝是自己的物什。

    是啊,少岐那樣的人怎能寫出那樣的詩?宋淮安這人不太會說話,一直對她小心翼翼,她笑一下,他便能樂一天,這樣的人的情意,她爲何要懷疑,爲何要踐踏?

    若是她能夠放下偏見,若是能夠好好與宋淮安談上一談,他們之間也不至於此。

    可是,事實如此,再也無力改變,她很想抹去這些年的記憶,可這一切都是那麼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她突然想,若是宋淮安不曾愛過她,他會不會幸福些?她欠宋淮安的太多,已經還不起了。

    她提出要與他和離,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女人壓根就配不上他,可宋淮安不願,老夫人卻是樂得她趕緊離開文淵侯府。

    老夫人現在已經不在意什麼文淵侯府的名聲了,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讓她十分作嘔,可是自己的兒子偏偏和她作對。

    “母親,我不會和離,死都不會和離。”

    瞧瞧,如今不拿出家來與她作對,卻提出了死,老夫人氣怒地喊了一句,

    “你若是爲了這個女人去死就去!我宋家沒有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

    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宋楚雲過了良久就也醒了,看着眼前亂糟糟的一切,直覺不好,想要找兄長,卻邁不動腳,如今兄長剛剛新婚,哪能去打擾?

    他雖然呆了些,可到底是個懂事的,他想着,這等事,還是不聽爲好,便要轉身離去,老夫人卻是眼尖看到了他,連忙喚了他過去。

    宋楚雲硬着頭皮走上前,在宋府,除了兄長,他便不同誰親近,就連祖母,他也親近不起來,在他心裏,從小他和兄長就是不受待見的,主母厭惡他們,父親不管他們,祖母對他們也沒有過多關心。

    可今日的祖母不同,祖母對他道“我可憐的孫兒哦!”

    他有些怔楞,因着看到了祖母眼中的憐惜,父親眼中的愧疚,還有一絲絲主母眼中的懊悔。

    他突然看了眼周圍的人,卻發現大哥並不在這裏,難不成因着主母要與父親和離,大哥受不了了?

    他想不明白,他有些疑惑地喚了聲“祖母?”

    此時,少家的人皆已離開,就只留了文淵侯府的人處理自傢俬事。

    老夫人拉過宋楚雲,衝着二人道“淮安,你看看我這孫兒,爲了你,爲了她,我也忍了,我對這兩個孫兒不聞不問,任由這個蛇蠍女人肆意欺負他們,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什麼?”

    柳裳是個心高氣傲的,之前的她,雖然不喜歡宋淮安,但也見不得宋淮安在外面亂搞,所以,她對宋逸雲兄弟並不好,總覺得礙眼異常。

    她對不起的人很多,宋淮安是她最對不起的一個人,而對親子宋臻她也是有愧的,對宋逸雲兄弟是有悔的。

    可是,如今說再多,也是毫無意義,事已發生,誰也無法重回當年。

    她說“淮安,和離吧。”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喚他“淮安”,宋淮安心裏一震,眼裏不由盈滿了淚,那張並不俊俏的臉顯露出的是不捨,是愛戀。

    他想擡起手,輕輕撫一撫她的發,她一直那麼美,一直都是他心中的星辰,他說“裳兒,我不求你的心,也不求你的情,我只求你……求你留在侯府。”

    柳裳閉了閉眼,淚水悄然滑落進她的嘴裏,她嘗得到那苦澀的味道,心裏更是鈍痛。

    宋楚雲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覺得,主母並不可恨,這世間的事也沒什麼可恨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可言傷的痛……

    老夫人看着如此執迷不悟的兒子,心中是一陣氣悶,只聽宋淮安又說道

    “我等了這麼久,我求了這麼久,這一次……你可不可以爲了我……留在侯府?”

    “啊!”柳裳仰天大叫一聲,似是要把心中的疼,心中的痛都宣泄出來。

    老夫人見此,閉着眼睛搖着頭,覺得自己多說無益,轉過身,擺了擺手,口中只道“罷了,罷了!”

    在她看來,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宋淮安也有他自己的命數,而柳裳就是宋淮安的劫。

    她不過一介老婦,也不過是一個母親,終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不忍過分相逼,她素來是教養極佳,今日將柳裳之事示於人前,也是怕文淵侯府落入他人手中,畢竟親孫今日已成婚,未來會有曾孫兒。

    老夫人暗自嘆了口氣,若是柳裳能夠好好過日子,她也不會過於苛責,只是,宋臻萬萬不能繼承文淵侯府的。

    宋楚雲看着自家祖母那黯然的背影,雖不至於佝僂,但盡顯疲態,宋楚雲又看着父親和主母,他想,此時對於他們來說,天地間唯他們二人矣。

    他仰了仰頭,看着天上的夜空,彷彿看到了阿言的模樣,不禁勾脣一笑,那模樣,再不似往常呆板模樣。

    少舜和少岐回府之時,宋臻早已將少萌送了回來,只是恰巧與二人錯過了,少岐聽聞宋臻來過,心中有些愧疚,不過轉瞬即逝。

    對於這個從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兒子,談不上多喜歡,對於他來說,要的不過就是權利地位,可如今……

    喬莊讓他卸任,他得想個辦法,決不能就這麼辭了官,要不然在少家哪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少舜言道“少岐,莫在想那些歪門邪道了,少家的臉丟不起了。”

    少岐一震,這一路上,少舜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進了府中,才與他說上這麼一句,他與少舜並非同胞兄弟,自來是不親的,與那兩個嫡子相比,他這個庶子完是靠着自己一點一點爭的地位。

    在少家,尊卑分明,而庶子是不受待見的,可他不甘心,憑什麼少舜和少柏一出生就是高位?憑什麼同是少家之子,他就低到塵埃?

    可少岐本就沒有什麼能耐,聰明才智不如少柏,武功習得不若少舜,自然在少家得不到什麼高看,但他歪門邪道倒是想了不少,勾引柳裳,穎王府敗落,便覺得柳裳無用,將目光轉向了江媛。

    江媛是太傅之女,當時的江媛也是年輕,什麼都不懂,少岐又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裝模作樣倒是沒讓她看出破綻。

    可是婚後,她就發現這個男人表現得同最開始一點都不同,待得她懷了孩子,少岐連人影都沒了,她那一刻才知道,少岐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後來,生了孩子,少岐也很少會管少晗玉,少岐一直在利用父親的人脈給自己鋪路,少岐諂媚巴結那些高位之人,她是不恥的,可她又無能爲力。

    好似女子選擇了一個人,便不能擺脫,她爲了自己的孩子忍了,可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這個男人將親子送入宮廷,她猶記得那是的晗玉纔不過十五歲,高高大大的甚是好看,還記得當時的晗玉眸中有淚,卻遲遲不肯哭出來。

    他說“孩兒謹遵父親之命。”

    對於少晗玉來說,他的父親很少會多看他一眼,更別提那日與他好言相商,他的心中是歡快的,那感覺就好似他的父親不曾遺忘過他。

    他時常安慰自己,父親不重視他,就是爲了磨練他,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少岐這一輩子都只爲他自己活着,就連妻兒都是加以利用的工具。

    江媛看着少岐,她真的找不到讓她可以沉迷的東西,作爲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晗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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