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傾世寵之女帝天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起亂了吧
    喬莊看着抽抽搭搭的他,聽着他的話,不由抽了抽嘴角,又聽花柳繼續道

    “陛下還說過,從今以後,這皇宮便是我的家,也是……陛下的家!如今,都不作數了嗎?還要趕花柳出宮嗎?”

    眼前的少年,清清楚楚記住了她說的任何一句話,並且深深地記在了心間,而她,這一刻再不敢不放在心上。.biquge

    喬莊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眼前這萌萌的男子,真有些讓她無所適從。

    喬莊抿了抿脣,淺酌一口,緩緩道“你……家人……”

    她有些問不出口,那日與他談天說地,也沒有好好問過他的家人還在不在,只是從他的字裏行間感受到家人的溫暖,可如今……

    她有些不敢問了……

    花柳卻是吸了吸鼻子,說道“花柳的父親母親都已不在了,在湘西,我沒有家了。”

    說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盯着喬莊,還帶了些委屈,似乎在說我這麼可憐,你忍心讓我離開嗎?

    “沒有家了”深深刺痛了她的心,有時候看着花柳乖乖巧巧,但其實心思極爲細膩,之前拿過他母親縫製的衣服穿,看他那般珍視,卻不想家人早已不在。

    花柳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是個溫柔的女人,因爲父親病重在牀,家裏已揭不開鍋,恰逢上面來選妃,他又是個十足的美男,便去參選了,果不其然就選上了。

    臨行之前,母親是不願的,但是他說“宮裏有很多好喫的,大人還能給咱們好多銀子,父親的病也有錢治了,我長得好,不愁陛下不寵愛我。”

    身爲一個窮人家的男孩子,他想的就是能喫飽穿暖,父親母親平樂安康,再說同女子在一起,還是當今女帝,怎麼算他都是不喫虧的。

    看着他的笑容,母親不過苦澀一笑,給他縫製再長高些時候的衣裳,口中說着“日後母親不在你身旁,要照顧好自己,這衣裳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穿,宮裏比這好看的衣服有的是,可母親做的,也就只有這一件,就把它放在身邊,當個念想也好。”

    母親又說了很多,溫溫柔柔地看着他,生怕他過的委屈,可他現在覺得不委屈,現在有了新女帝,新女帝對他甚好。

    他的心很小,裝的下的就是親近的幾個人,他進宮不久父親沒了,母親也跟着去了,大抵是沒了什麼念想了,孩子在宮中見不到面,一輩子也沒什麼好過的了。

    他在宮中得知這個消息,他們二人早就沒了大半年,還是賣燒餅的李叔幫忙葬的,臨安與湘西……終究太遠了。

    可他以爲這輩子也就沒什麼能放在心上的人了,可新女帝即位,他怕他沒了寵愛,這輩子就真的受盡冷眼了,他身份低,想着要爲自己謀劃。

    可漸漸卻發現這個新女帝並不同前任女帝,她很狡黠,但心地善良,她偶爾會逗弄衆人,但她還是孤單的。

    她時而故作多情,與他們你來我往,時而調戲有之,讓他們壞了分寸。

    她不敢輕易敞露心懷,時常會豎起堡壘,可就是這樣的她,讓他心裏多了絲溫暖,她說過的,要給他一個家,所以,他會賴着不走的。

    他想,縱使要在這宮中孤獨終老,也想伴她一回,因爲在這宮中,是她給了他一絲溫暖那麼,他願還她十分!

    喬莊也吸了吸鼻子,仰頭又是一口桃花醉,臉頰更是緋紅,她說

    “讓你走,你不走,那就在宮中呆着吧,你……我相依爲命吧。”

    說着就倒在了桌子上,閉着眼,呼吸均勻綿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整個人顯得靜雅可人。

    花柳和她是相似的,無家之人,又渴望溫暖,總是有些小心思,可是卻也能被人看透。

    花柳看着她睡熟的模樣,輕輕勾起脣角,笑得甚是滿足,喬莊皺了皺小鼻子,可能是有些不舒服,模樣煞是可愛。

    喬莊是美的,她的美不張揚,淡淡的彰顯着她的魅惑,花柳頭一次見到她不穿大紅大紫的衣裳,今日這身金桔色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吹彈可破不過如此。

    頭上的金桔色朱釵在燈火映襯下更泛着微微白光,她偶爾動動身子,那朱釵就跟着搖晃搖晃,衣袖寬大,被她壓得出了褶皺。

    花柳慢慢將腦袋移向喬莊,緊緊瞧着那頰邊嫣紅,煞是撩人,他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開始輕顫,透露着他此時的慌張。

    他吞了口口水,終於越靠越近,眼見着那脣便要觸到那白嫩的臉蛋,忽然感到背後一涼,一股大力拉扯過他,然後“嗖”地一下子被人提出了殿外,遠遠地扔在了地上。

    “哎喲,哎喲!”花柳感覺自己骨頭都散了,這人怎麼這麼大力啊,他半坐着,揉着摔疼了的屁股。

    剛一擡眼,便見一人立於殿前,眸光幽寒,一襲銀灰衣裳隨風翩飛,端的那人俊逸風流。

    赫然便是桓尹!

    花柳眨眨眼,眼前變換太快,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突見眼前一個連臉都用黑布蒙上的黑衣人對桓尹恭敬道“屬下把他扔出去了,沒有親上陛下。”

    聽到“親上”這個詞,桓尹皺皺眉,看向花柳也不說話,只是那雙眸子更添了一抹幽深。

    花柳不由吞了口唾沫,嚇得往後退了退,這時候他已經忘了要站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連最基本的見禮他也忘了。

    “日後,離陛下遠些。”

    桓尹淡淡說了一句,他發現這個花柳愈來愈礙眼了,而喬莊對他也似有不同,雖然他並未親到喬莊,暗牙又將他扔了出去,可他還是覺得不舒服,大抵是覺得喬莊喝酒怎能如此沒有防備,跟誰都能一起喝呢?

    他想的是,喬莊只應該在他面前卸下防備,可事實卻是,喬莊輕易不在他面前卸下面具。

    不管花柳和暗牙,轉身便進了殿中,花柳剛要說什麼,就被暗牙一瞪,嚇了回去,這暗牙就露出個眼睛,可就是這樣才嚇人呢。

    花柳素來知道桓尹對喬莊不同,就連喬莊都對桓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雖是心裏清楚,可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看着眼前緊閉的殿門,和門外如鬼魅一般的暗牙,他有些泄氣地鼓了鼓腮,一聲嘆息散進風裏。

    桓尹踏入殿內,就見那姑娘睡得安穩香甜,時不時還動動嘴脣,可能是那縷不聽話的頭髮弄癢了她,身後抹了幾下臉,也沒能把那頭髮弄回去。

    桓尹輕笑一聲,走到她身旁,將她那縷發給弄到了耳後,她似是舒服多了,不由脣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桓尹鬆開那縷發,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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