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滬恨聲道“衛凌,哼!喬莊,喬莊……”
他咬着喬莊的名字,十分咬牙切齒,隨即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後冷笑一聲,
“咱們走着瞧!”
孫滬看向幾個手下,又問道“對了,讓你們跟着少羽,可有發現?”
一個手下躬身回道“回國公,夜南王最近一直都在少府住着,未曾發現時常去哪兒,不過……”
“不過什麼?”
那手下繼續道“不過屬下查到夜南王有個別莊,那別莊的僕婢都很少,也是撬不出話的……”
還不待那手下說完,孫滬便將還未送到嘴邊的茶杯,一個狠勁,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這地上可真沒一處乾淨的了。.
“廢物!查不到跟老夫說什麼?廢物!”
那手下吞了口口水,然後磕磕巴巴道“查……查到了!”
孫滬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看着那被自己摔得稀巴爛的茶杯,可是大師的工藝啊!
忍着肉疼,孫滬問了一句,“查到什麼了?快說啊!”
孫滬大概沒想到,這個手下比較喜歡從輕的開始說起,十分大喘氣。
那手下回道“從幾個在那兒附近的幾個乞丐口中得知,大約一月前,夜南王的手下護送了一個姑娘進去,那姑娘每日都會出來買菜,偶爾還會給他們銀錢,不過模樣雖好,卻是個啞巴。”
孫滬看着手中的玉佩,一月前?確實符合時間,正好宋府老夫人壽宴,然後丟失玉佩,那麼……
竟然是個啞巴?
孫滬有些猶豫了,如果是個啞巴,那有什麼用啊?
不過,他還是問道“知道爲什麼啞嗎?是天生的嗎?”
那手下搖搖頭,回道“只能查到這些,夜南王那別莊很難查,就連那姑娘名字也不知道……”
還未待他說完,就聽孫滬道“言……喬言!”
這是她的名字,真正的名字!
只是,孫滬這話音一落,其他一衆手下皆是心中一驚,原本他們還納悶主子怎麼費力查這麼普通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可若是……姓喬……
那就不是不普通那麼簡單了,簡直貴不可言!
喬乃國姓,能讓主子這麼緊張焦急的,恐怕也只有皇家之人了!
孫滬擺擺手,對他們道“問出那姑娘畫像,偷偷地查,務必查出她的一切!”
“是!”
手下領命而去,孫滬依舊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眸子半眯,仿若伺機而動的野獸。
她的女兒,怎麼會是個啞巴?
就算是啞巴,他也得讓她變成正常人!
………………
晚間時分是宮廷宴會,爲的是梁國四皇子。
可衆人都心知肚明,這梁國四皇子來了無非就是爲了和親的,而陛下竟然大設宴席,看來是歡喜這四皇子的,衆人都覺得二人有戲,可又擔憂女帝會選個外族男子當皇夫。
有的大臣開始爲這個憂慮,有的大臣則開始想對策和說辭,爲的就是將自家的好兒子送進宮與那四皇子好好拼上一拼。
而衆人都不知道被疑似威脅皇夫地位的四皇子,正與前朝妃子花柳吵了起來。
可今日喬莊將容亦給留在了宮中,這就惹得這些妃子不樂意了,要是新來一個兄弟那沒問題,可來的是個外族的那就有問題了!
而容亦也不是個會受欺負的,畢竟他好歹也是大梁先帝最寵愛的兒子,那是從小嬌慣長大的,雖說被大梁新帝弄了過來,他也是奔着大楚皇夫去的。
是以,在這幾個年紀大的妃子開口譏諷他之時,小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而別看他長得像個小正太呆萌得招人稀罕,他在大梁就是混世魔王。
雖說使者是過來監視他,讓他按照新皇所想行事,其實也有一部分是看着他,別讓他闖禍,最好是能不讓他開口說話就別讓他開口說話。
“你長得好?瞅你那娘娘的樣?本殿下是大梁的怎麼了?那我也是皇子,你們一個個賤民,怎麼跟本殿下比?”
花柳指着他,恨聲道“什麼賤民?我們好歹也是妃子,大楚的妃子,你現在不過是個外人!”
“你你你……你說你長得跟個花似的,在這兒跟本殿下裝什麼茄子?”
“你罵誰呢?”
讓外人看着,這兩個人吵架就像兩個小孩兒打架,還不得不說,兩個人還真有點兒像,當然都很符合喬莊的胃口,萌萌的小正太,帶着點兒小受樣,讓人不忍心苛責。
使者見狀,拉也拉不住了,連連喊着,“殿下……”
容亦像是被惹急了,狠狠推了使者一把,大聲道“老東西,你有完沒完了,滾滾滾!”
那使者一臉尷尬,而其他妃子看着他罵起了自己人,紛紛離他遠了一步,在他們心裏儼然認爲眼前這人有瘋病。
正巧這時有人來報,說是宴會要開始了,讓容亦準備一下,還讓花柳也去。
花柳攏了攏衣裳,也不想再理他,哼了一聲,率先走了。
容亦冷冷盯着花柳的背影,看起來很是氣憤,這時還有個欠欠的妃子湊到他跟前,笑眯眯道“喲,四皇子,忘了告訴你了,跟你吵架的那個,是咱們陛下最寵愛的,沒瞧着緊着讓人家去嗎?”
說罷,輕掃了容亦一眼,那一眼似是有些鄙夷,容亦啐了一口,
“一羣賤男!”
使者有些哀怨地瞧了他一眼,然後道“陛下,咱們該去了……”
容亦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使者便扁了嘴,不再說話,這四殿下一渾起來,真是無法無天啊!
話說那面,花柳被喬莊喚了過去,緊張地問小侍,他的面容可還好,衣裳可還好?
生怕因爲剛剛和容亦那個傢伙吵得沒了儀態和儀容,直到小侍連連點頭稱讚他,他才鬆了口氣。
其實,那些個妃子排斥容亦卻是也挺過分的,可他一想到,陛下要寵愛這個人,還有可能讓他當皇夫,心裏也不太舒坦。
見到喬莊,剛要行禮,就被喬莊給打斷了,然後笑眯眯地看着他,花柳被她看得頭皮發麻,糾着小臉問道“陛下,爲何這般看着花柳啊?”
喬莊嘖嘖一笑道“這罵完人了,舒坦了?”
聽着她這麼說,花柳面上一紅,抿着脣低頭不敢看她,又聽她嘆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