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樂意了,黑着臉,指頭捏住歐陽陽的下巴頦。“小妞你叫誰滾開?”

    歐陽陽打他的手。“你滾開!”

    可男人索性抱住了歐陽陽,歐陽陽拳打腳踢,但她喝醉了,能有多大力氣,其實就算沒喝醉,面對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她也作不了怪。

    另一個男人,則扶起了喝醉的滕婉,酒吧裏,前來買醉的女人和男人的糾紛,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也沒有人對此大驚小怪。

    眼見着兩個男人架着她們倆女人,出了門就要上車離去,突然斜刺裏衝出一人,對兩個男人說。“放開她們!”

    是徐銳,他晚上喜歡到容易出問題的地段巡查,今天正好走到這裏,就看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女人還在嘟嚷,“滾開,滾開。”聲音有些熟悉,一看,可不就是好朋友歐陽烈的妹妹歐陽陽?所以他立刻就衝上來了。

    兩個男人怎麼會放棄到手的肥肉,再說對方只有一個,一個男人推開滕婉,滕婉立刻倒在地上,男人摸出一把刀。“識相的,讓開一點。”

    徐銳怎麼會怕他們?只一個回合,就繳獲了男人手裏的刀,再一個回合,將男人打在地上爬不起來,另一個男人見勢不妙,連忙扔下歐陽陽就跑。

    徐銳也不追,只是掏出手銬,將倒在地上的男人銬住,這才走到在原地打圈的歐陽陽面前。“歐陽陽?”

    歐陽陽雖然喝得多了,但還認識人,看見徐銳,她笑。“徐……銳?”

    徐銳扶住她,指着還躺在地上的滕婉問。“她是誰?”

    “她是……我嫂子。”

    “嫂子?”徐銳不知道歐陽陽說的嫂子是什麼意思,因爲歐陽烈並沒有結婚,他問了一句。“你哥哥女朋友?”

    歐陽陽點頭。“嗯哼。”

    歐陽烈的女朋友?!歐陽烈現在有女朋友了?這小子,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掏出手機,給歐陽烈打了個電話,“快到雲臺東路的夢蝶酒吧門口來,你妹妹和老婆都在這裏喝醉了。”徐銳直接給滕婉升級了,反正歐陽陽也說是嫂子。

    歐陽烈趕過來的時候,看見歐陽陽和滕婉背靠背,還坐在地上,旁邊,還有一男的,帶着手銬,也坐地上,而徐銳,則站在她們身邊,皺眉問徐銳。“怎麼回事?”

    徐銳一攤手,“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看見倆不懷好意的男人想帶她們走,我給攔下了,順便抓了一男的,”又說。“你老婆醉得不輕,你妹妹好點。”

    歐陽烈走過去拍了拍歐陽陽。“歐陽陽,能走不?能走就起來跟我走。”

    “哥?”歐陽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能走,嫂子不能走了。”

    剛纔,是歐陽陽給滕婉當靠墊,現在歐陽陽站起來,滕婉立刻身子一歪,又倒地上了,今天晚上,她已經多次倒地上了。

    歐陽烈將滕婉扶起來。“滕婉?!”

    徐銳說。“你帶你妹妹和老婆走,我把這傢伙帶局子裏去。”

    歐陽烈狠狠踢了一腳蜷縮在地上的傢伙,問徐銳。“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不用,我剛纔給人打電話了,車子馬上就到。”

    歐陽陽能走,自己乖乖躺車後排去了,歐陽烈將滕婉扛到副駕座,用安全帶固定好,和徐銳打了個招呼,就開車走了。

    關上車門,歐陽烈說。“歐陽陽,是你拖滕婉來喝酒的吧?”

    歐陽陽說。“是我。”

    喝成這幅德行,她還理直氣壯!歐陽烈很生氣,“女孩子家,晚上喝這麼多酒,不知道危險嗎?今天如果不是徐銳……”想想都後怕!

    歐陽陽頂撞他:“哥,喝這麼多酒,還不是怪你!”

    “怪我?我讓你喝酒了?”

    歐陽陽說。“我和嫂子對你都很失望。”

    歐陽烈不說話了。

    到了家,歐陽烈看着歐陽陽搖搖晃晃地下車,搖搖晃晃地進門,這才重新開車,載着滕婉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滕婉這一路,都挺乖,話都沒說,只是閉着眼睛睡,到家了,剛停下來,他幫她解安全帶的時候,她來事了,喊一聲“要吐!”還沒下車呢,就吐歐陽烈一衣服,還吐一車,不過她自己身上倒是乾淨的。

    一股的酒臭味。

    存心的是吧?望着乾乾淨淨的滕婉,歐陽烈氣得不行,將外面的夾克脫下來,當作抹布,把車裏的嘔吐物抹了,一起扔進垃圾桶。

    又扯了一把紙巾,給滕婉抹了抹嘴,這纔出氣一般,在滕婉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掌。

    滕婉嘀咕。“痛。”

    “你還知道痛?”

    他放好水,滕婉整個人,就在浴缸裏浸着,好像美人魚一樣,不,太褻瀆美人魚了,哪有喝成這種德行的美人魚?拍拍滕婉的臉。“喂,自己能洗嗎?”

    滕婉推開他的手。“別吵,我要睡覺!”

    睡覺?她還以爲是在牀上吧?!不管滕婉,歐陽烈直起身子,開始用花灑給自己洗澡。

    早晨的陽光從朦朧變得清晰,和滕婉剛剛睜開的雙眸一樣。

    歐陽烈的臉,就在她面前不到十釐米處,滕婉想往後退,可枕頭已經被她擠成了最扁的形狀,沒法退,眨巴着眼,她說。“你這樣不眨眼地瞪着我,不累嗎?”

    歐陽烈哼了一聲。“昨天你打電話對我說你陪客戶,歐陽陽是你的客戶?”這話昨天就想問了,但昨天這傢伙就沒醒,他想問也問不成。

    她昨天醉得厲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上牀的,現在聽歐陽烈這樣問,她呆了呆,才說。“昨天是歐陽陽送我回來的?”

    歐陽烈哼了一聲。

    “真是歐陽陽送我回來的?呵呵,”滕婉乾笑一聲,“你讓開一點,我下牀,去洗手間,哎,真的憋死了!”眼疾手快地將放牀頭櫃上的手機抄手裏,想着去了洗手間,她得問問歐陽陽,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這樣,她纔好回答歐陽烈的問話。

    畢竟昨天晚上,歐陽陽對她說過,別告訴歐陽烈,她們在一起喝酒的事,可是,這怎麼就露餡了呢?

    歐陽烈掰開她的手掌,將手機拿出來。“上洗手間還帶手機?”

    “我看時間。”

    “想給歐陽陽打電話吧?想和她合起夥來騙我是不是?”

    這他都能猜到?心虛地將手擱在眼皮子上,假裝擦眼睛,咕噥。“我哪有要騙你,你說過,我不能接觸歐陽陽,我一直都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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