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臉色變青,惶恐地看着元彪,最後戰戰兢兢道:“蘭海,你、你給老子等着。”

    人是走了,蘭海便看見不遠處正緩慢從車內走來的身影,不是楚銳澤是誰?

    他眼神躲閃,準備逃了,悠離卻一下子抱住他。“叔叔,你準備去哪?現在不楚全。”

    蘭海背對着楚銳澤,楚銳澤大步走到悠離面前,一把就將她拖過來,控制在懷裏。眼神冷得結成一層冰。

    “沈悠離,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現在連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死死地強壓住,她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周身都是他凌烈地氣息,但現在不是她逞能的時候,叔叔在這裏,她決定示弱。“我錯了還不行嗎?”

    雙手掐在自己大腿肉上,疼得她雙眸瀰漫,霧氣橫生。這時,楚銳澤才注意到悠離身後站在一個男人,雙肩在發抖,準備離開的樣子。

    “是你聯合着徐東尼拐走阿離是不是?給我轉過身來。”

    徐東尼站在一側,凝視楚銳澤的模樣,眼神跟刀子似的。

    蘭海轉過身的一霎那,楚銳澤的臉色變了變,向來他是冷靜的,幽深如海的眸子沉了沉。這場景,總不能說認識,蘭海苦逼的臉驚恐道:“我是悠離的叔叔。”

    悠離是被楚銳澤狠狠地甩在牀上的,她痛的齜牙咧嘴,捂着發疼的腰,淚水是直流。

    是痛出來的。

    “你這個暴君,不講道理。”

    “我就是你的道理!”楚銳澤扯了扯領帶,一把將外套給扔到牀上。他的性格在面對悠離時,已經成了兩極。

    “我只是沒說學長和我一起,你用得着這樣對我麼?”又不是他的奴隸,寵物。

    “你撒謊了……”他的氣息逼近她,此刻倒是不怕了。每次都用這一招,這次仰起臉,瞪着一雙圓溜溜地眼睛,死命地瞪着。

    比眼睛大是吧,我眼睛比你更大,別以爲你有雙眼皮。

    “我沒撒謊,是你沒問。”

    是把責任全推他身上去,他大爲惱火,冷着眸子,用殺人的目光看她。

    楚銳澤是打算餓死她,她被關在房間裏一天了,漫長的日子等待着他的宣判,她捂着肚子,一臉的苦逼。

    她現在是領悟到,什麼貞操都不比餓死大。

    躺在牀上,感覺到眼冒金星,周圍地景色一晃一晃的,她不想就這麼餓死,做餓死鬼。

    想了想,虛晃地走到門口邊,輕敲門,讓外頭的元彪能夠聽得見。“你送碗飯過來吧,不待這麼餓人的。我死了,你們說怎麼辦呢?”

    保鏢是換了崗位的,元彪不在,另外一個倒是個嚴厲的主子,聽着她的聲音,不爲所動,反道:“小姐犯了錯誤,受到懲罰是應該的。”

    是活該她受這種罪了?

    她吸了一口氣,手握成拳,等着,全部等着,她如果沒餓死,就一個個的整死這幫人。

    此刻的蘭海被抓到地下室裏,楚銳澤冷冷地瞧着他,脣角是一抹鄙夷。“我以爲你很識相,能夠離的遠遠的,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經過昨晚一些人的暴打,蘭海變得有氣無力,他也不願意見到那丫頭啊,如果那丫頭要跟着他怎麼辦?他可沒錢養她。

    可事情怎麼偏偏就那麼湊巧。“我冤枉啊,我怎麼知道這世界就這麼小……”

    楚銳澤一怒,伸出修長的腿,就狠狠地踹了過去。

    真是個麻煩的傢伙,攪亂他制定好的計劃,他這張嘴要是一開口和阿離說了不該說的話,那敏感的丫頭,還不得親自去探究竟?

    “我給過你機會的,上回是怎麼說來着?你要是違反了,就把命賠給我,老元,抽了他的脛骨。”

    蘭海眼眶驟然睜大,驚懼地看着楚銳澤,之間他面無表情地背過身子。

    他絕對不會相信蘭海所說的話,那一場車禍,他也是當時的證人之一,卻爲了錢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這樣的男人又怎麼信的過?

    “少爺,不好了,so導演趕到房間裏,強制性地將阿離小姐放出來了”

    看守的一名保鏢貿然闖了進來,一看樣子就不太冷靜。

    楚銳澤目光凜冽地射過去,保鏢須臾地退了一步,餘下的話吞進肚子。蘭海驟然間想到阿離,好似得到了救星一般,苦喊道:“少爺,你不能這麼對我啊,要是阿離知道我被折磨死了,她一定恨你,一定的。”

    那丫頭的性子,他可是熟悉的很,脾氣倔,但子嘴豆腐心。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悠離是絕對的不會原諒楚銳澤的。

    楚銳澤怒斥:“把他嘴巴給堵上,太多嘴了。”

    語畢,楚銳澤有些着急地出門,幾人,便麻利地開始行動,他走到門口,思考幾秒,又轉個身子,眼眸深黑深黑的。“這事情就到此爲止,你們看着他就可以了。”

    楚銳澤再見悠離的時候,她正躺在牀上,餓得快沒力氣說話了,眼神恨恨的,咬着嘴脣,肩膀微微起伏,說話更加冷硬:“你來幹什麼?餓死我啊,我又不是沒被餓過。”

    這點小伎倆,根本就不能讓她投降,以前在楚家,她做錯事情,父親也總是餓她個一兩天,可好心的阿姨,卻總偷偷地飯菜塞進門裏,不讓別的少爺和九小姐知道。

    so導演正做在一旁,端着一碗稀飯,活像個保姆,一見楚銳澤進來,倒有些嘲笑的意思。“你這小子,幾年不見,這手段倒是越發的狠了。”

    “老師倒是教訓的是。”這so導演曾經還和楚銳澤有一段淵源,楚銳澤年輕的時候,到是他手下的學生。

    so導演又繼續添油加醋了。“阿離才十八歲,花季年齡的女孩子,什麼事情讓你大動肝火,這麼不憐香惜玉。餓暈了,我這廣告還怎麼拍?”

    楚銳澤輕微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東尼,so導能來這裏,估計也是他說動的。

    想來,覺得自己懲罰悠離的理由不過是她的一個刻意隱瞞,說出來顯得倒是牽強,只好面不改色。“家裏丟了個扳指,傭人說也許是被阿離給拿走了,所以……”

    “誰偷你家的東西?楚銳澤,你胡說!”話未說完,悠離激動地快起來了,她在楚銳澤面前越發的不想僞裝了,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惡。

    “我只是說也許,阿離,你這麼激動,莫非是真拿了?”彷彿找到了一個藉口,楚銳澤臉上轉爲笑容,so導凝視着阿離漲紅的臉龐,倒還有些信了。

    只好語重心長:“既然如此,那也等廣告的事情做完再說,銳澤,這個項目不比以前,我是頂着很大的壓力讓阿離成爲代言人的,那一個扳指比得過廣告的費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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