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薇上午便開始了會議善後事宜。鄭局陪同與會人員進行最後一段行程,去了自然保護區,並中午在那兒用午飯。郝湘東也去了。

    午後,鄭局與郝湘東同坐轎車回來,多數與會人員坐大巴還在後面。汽車停在賓館門外,郝湘東見徐以薇與嶽非兩人從樓裏提着些會上的東西走出來。鄭局下車,他沒動。

    “不下?”鄭局回頭看他。

    “不是一會兒回局裏嘛,我在車上等您。”郝湘東回答他。

    鄭局不管他,自己進賓館。

    徐以薇嶽非兩人將手裏的東西放進一輛局裏的汽車,嶽非坐進去,汽車離去,似是先送着什麼東西回局。徐以薇沒上,看車走了,回去。

    “我去一趟衛生間。”郝湘東等徐以薇進了樓,和司機略作說明,也下車去。

    他常步走進賓館,然後快步往一樓大會議室去。會議室內空寂無人,已經沒有了這些天的開會氣氛。他聽到一旁工作人員服務室裏有些動靜,走過去,輕推開門。

    果真是徐以薇!背對門這邊,正裝封會議材料。

    徐以薇今天身上穿了套合體的淡灰色運動服,腳下是白色的運動鞋。不知是因爲今天休會,特意穿着方便一些,還是因了昨天郝湘東的一番話。總之,那屁股蛋確實沒再勾出兩半。

    郝湘東嘴角掛笑,輕手輕腳地靠過去,兩臂一叉,抱起她的腰,旋了一圈,貼到門旁側的牆上。徐以薇看清是郝湘東,把呀出的另半聲急忙用手掩進嘴裏,放開手後壓低聲恨道:“該死,嚇死我了!”

    郝湘東噴着酒氣的嘴不管不顧地又往上親,徐以薇嗡嗡了半天,費勁推開:“瘋子你!這兒也敢……”

    “賓館這時候人活動最少,不會很快有人來……”

    徐以薇身體扭動着,躲他的手,說着:“今天我招你了嗎,我可是穿的運動服!”

    郝湘東哼哼地笑,又壓到她耳邊說:“你穿什麼衣服對我都一樣,我眼裏看到的就是你*躺在牀上的樣……”

    徐以薇被他說的心潮熱,臉緋紅。正不可開交,聽外面門手一動,兩人閃電分開。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鄭局推開了門,看到裏面的郝湘東,驚奇的嗯了下。

    東臉皮之厚,徐以薇早已絕對汗~服。因爲臉皮厚,所以心理素質之高恐怕鄭局都未必想像到。聽他鎮靜自若地說:“上了趟衛生間,順便過來看看。我剛纔正和小徐說,該把這次會上的演說稿統一裝訂成冊,好存留,翻閱也方便。都是些有相當科技含量的業務資料,發下去,都看看,學習學習。鄭局您看呢?”

    “嗯,不錯。”鄭局點頭,“你直接和小許說,讓辦公室弄去。”

    “那哪成,那是劉局分管的地盤,我能去亂交待事!再說這事也不該我操心。我是看着這些材料白放着,又佔地方,放久了還容易丟了,怕可惜了,才說這一句。弄不弄是您的事!您要覺得成,就和劉局許主任說,也不用說我的主意,要覺得不成,就得了,只給我留一套整的就行。”

    “你小子!”鄭局半是嘆,半是溺愛,又轉向徐以薇,“小徐這些天辛苦了!”

    徐以薇從鄭局進門,一直沒面對過他,手下很忙的樣子。暗慶郝湘東臉皮夠厚,竟能不露痕跡地和鄭局說了那麼久的話,讓她有比較充足的時間安撫胸膛裏那隻受了驚的小兔子。臉上的顏色也緩下來。

    “沒局長辛苦!”她回身看向鄭局,勻息靜笑。

    鄭局笑了聲,“明天起所有會上工作人員,輪班各休息兩天!”

    鄭局說着往外走,覺得郝湘東沒跟從的意向,回身又看他,“你不走?”

    郝湘東這才放下手中的資料,跟着出去。

    上車後,鄭局隨意地問他:“昨晚上什麼時候回的家?”

    “昨晚……”郝湘東假憶半秒,“昨晚沒回去。”

    “沒回?”

    “沒有,和長平趙局他們去喝茶了,很晚回來,在賓館睡了。”

    “不能總忙工作,也常常顧着家裏點。家和工作一樣重要!”

    “嗯,對,我會!”

    “晚上舞會,帶小玉過來玩玩。”

    “呵呵,已經說好了!要過來。”

    汽車輕顛幾下,過了個減速帶,更快速地駛向前方。

    酒冽人歡。

    樂舞昇平。

    郝湘東永遠是無數羣體的中心。年輕,英俊,睿智,沉穩,寬容人,納百川,廣結善緣。更別說那全場無幾人可及的家世背景。這樣的人,幾乎沒有人看不到閃爍在他頭上的金光環。

    夫貴妻榮,玉雨春隨着郝湘東被衆人哄擡着,跳起晚上的第一支舞曲。

    很美!

    這樣非晚宴性的派對,着正裝會死,不夠正式,又失身份,顯不出品位。玉雨春的着裝,今晚遊忍有餘。

    得體。

    美的得體,再加上她平常人家的女子身份,配在郝湘東身邊,絲毫無損這位愛江山亦愛美人的王子的高貴,反而加重他人性化的魅力。

    好配!

    郝湘東眼光一點沒離開過玉雨春的眼部,溫存含笑,肢體舒緩自然,舞姿優美。

    玉雨春也雙眸生輝,臉上珠晶玉潤的閃着光澤,小巧的嘴脣抿着可人的笑紋。如果郝湘東稍稍頭低一點,那朱脣便可銜含入口,定是上好的滋味!

    不比她徐以薇的差!

    呵呵。徐以薇心中笑了兩聲。

    她想到郝湘東說過的話。她是根本沒有同情別人的資格,她纔是十足赤貧的人!竟還每天慚愧,爲郝湘東呆在她牀上的時間比在玉雨春那兒多!她真是白癡!十足的白癡。

    “徐小姐,這些天爲我們忙裏忙外,真是辛苦。敬你一杯……”

    徐以薇眼睛裏是恍惚的,說話的人也影像模糊,可她花容一笑,臉上涌動的美麗,入心,攝魄,足以驚豔所有看到的人。她杯中的紅酒絲毫沒經過她的大腦,就已全部入口。

    嶽非定定地看着她。爲她瞬間的悽美豔絕,感到絲絲入肺的疼痛。

    小姐,我們跳支舞……”

    敬酒人話未說完,徐以薇的手已經升上來。五指纖細,柔美,毫不遜色臉上的豔麗。嶽非醒過神來,要橫刀奪人時,徐以薇已經被那人牽進舞池。

    第二曲開始了。

    徐以薇臉上一直帶着那絲絕色豔美的笑意,舞動,身體從來沒有過的輕靈。曲後,第二杯慶祝舞開得勝的酒也輕鬆一口乾下去。

    第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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