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恨你,遠遠比不上我對你的愛”賀燁的聲音輕柔、低沉,他的眼睛閃亮,猶如溫暖的驕陽,在心童的面頰上柔情蜜意地照射着。
他因爲愛她,不能讓她承受其他人的破壞,纔會將她從木屋挪到別墅,從別的房間挪到自己的房間,從海島追到海上,不顧危險,要將她帶回,這種愛,帶着憂傷和煩惱,帶着仇恨和無奈,他不能承認,在排斥中,他仍舊不可救藥地愛着她。
他對她的愛
水心童迷惑地看着這個男人,在他的眼裏,她看到了,一種讓她難以抗拒的柔情,她的心在層層被剝離着,他也層層在深駐着。
“如果你死了,我會日夜活在思念和悲傷之中,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像悶熱午後的細雨,又像拂過的柔軟羽毛,細述着他對這張香脣的依戀。
“不是,你又想嘲弄我這個海島的奴隸,囚犯嗎”
水心童突然清醒了,真不是愛,她一把推開了他,憤怒地擦着嘴巴,幾乎哭了出來,這麼說,好玩嗎很有趣嗎
有些柔情好像毒藥,一旦涉足,就難以自拔,水心童會當真,陷入危險的溫柔圈套中,萬劫不復,除了他對她殘暴、無情,心童必須要承認,他是個優秀英俊的男人,假如他和她沒有發生那些慘痛的事件,她一定會迷失在這樣的話語中。
這溫柔的吻太讓她感到羞辱了,賀燁在和她玩心理戰術,讓她乖乖地回到海島,心甘情願的一輩子當他的隸,她差點迷惑了,當那吻是他內心的真情。
齷齪的男人,怎麼會有愛情他們之間一輩子只有仇恨,不會有愛情。
“心童,我相信了你,你就該嘗試着相信我,我沒有對其他任何女人說過這樣的話,你是第一個。”
賀燁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就像個初戀的男孩兒一樣,抱着她,吻着她,生怕她突然消失,更不想她傷心難過,他只想哄着她,只想看到她欣慰的笑容。
賀燁承認在許久之前,心童還不知道他的存在時,他就迷戀上了她,可是越是迷戀,他越是痛恨,越是痛恨。
第一次將她帶到了酒店裏,放在大牀上,他曾經想過要退縮,覺得自己卑鄙無恥,竟然要這樣對付一個沒有反擊能力的女人。
可是當他再次看向她的紅脣時,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一陣陣衝動迅速淹沒了他的理智,他變得癡狂勇猛。
她是他的毒藥,毒身,毒心。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激情,不知倦怠,甚至戀戀不捨,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記了對這個女人不能動情。
水家別墅裏的一幕,是演戲,是真情,還是癡戀,他已經無法解釋,更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要錯就一直錯下去,仇恨再次擺在了第一位。
可就是這個過程,他也淪陷了。
他迷戀着你,不能自拔,可這個女人受到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
“你只想你留在我的身邊。”
“現在說留與不留還有什麼意義,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夜鶯島就是我的囚籠。”水心童從賀燁的懷中掙脫,她感受着海風的吹襲,認命,妥協,頹廢地感覺活着。
賀燁冷冽的目光看向了前方,愛情真的可以淹沒仇恨嗎現在事實擺在了眼前,他無法控制心意的改變,她的淚水帶給他的不再是復仇的快感,而是心痛。
仇恨和陰影,那是什麼水心童目光疑慮地看着賀燁,除了囚禁她,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嗎
水心童避開了目光,不管那個祕密是什麼,她都不會再掙扎,全當自己的幸福在十幾年之中耗光了。
“我可以在海島上一個女工,和她們一樣,適應海島的生活,所以我希望,我能搬出你的別墅,回到小木屋。”
“我不會允許的。”賀燁斷然拒絕了。
“如果你不能滿意,我可以做女傭,打掃,做飯,幹什麼都行。”
“這個,我也不允許”
賀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顫。
“如果你需要一個奴隸,我也沒有辦法反抗,一切都隨便你”
“也不是奴隸。”
賀燁端起了水心童的下巴,凝神地說:“我要你成爲海島的真正女主人,我的妻子。”
他在說什麼水心童眨動着眼睛,雙眸之中茫然無措,賀燁卻淡淡一笑,既然無法將她推出,就接納了她,揮去過去的種種陰霾。
這一定是個大笑話,賀燁又在尋她的開心,因爲她看起來那麼好騙,好戲弄。
“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水心童還沒有瘋掉,她只是被矇蔽了,可囚犯的身份讓她此時無比的清醒,於是惱火地回擊着。
“什麼笑話,你會成爲賀燁的夫人,這聽起來很好笑嗎”賀燁的面容冷了下來,這種他也不是和什麼人都隨便說的。
“是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她現在確定,這只是一個調侃,他恨她,就像她恨他一樣,兩個互相痛恨的人,註定永遠都是敵人。
“你以爲我賀燁願意娶水家的女人嗎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我不嫁給我,也不能嫁給別人。”
賀燁冷漠地扔下了這句話,回到了快艇的舵盤前,發動了快艇。
快艇的油表已經落了下來,到了警戒點,開始報警了,這是我的決定,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爲了追回水心童,他出來的時候太着急了,忘記了加油了,快艇不可能開到碼頭了,只能就近靠岸。
“沒油了,我們靠岸。”賀燁舉目望去,已經看到了夜鶯島的一角,他決定就在這個島邊停下來。
“這裏是夜鶯島最險惡的地方,你不能亂走。”
快艇漸漸地接近了海島,賀燁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別墅的電話,接電話的是馬克,在電話裏,賀燁說明了自己的位置,讓馬克通知工人,趕緊開船,帶油來這裏接他回去,希望在天黑之前,他
們能準確地找到這裏,掛斷了電話,賀燁將快艇停在了露有沙灘的一段海灘上,然後將快艇拴在了大樹根上。
“跟上”
賀燁將手伸給了看起來疲憊的水心童,她的眼睛無力眨動着,憂傷浮在面頰上,她擡起了眼睛,看了一眼賀燁的手,無奈地看着周圍,良久纔將手放在了賀燁的大手中,他將她從快艇里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