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寬大辦公桌的後面,一身西裝革履的費振宇擡起了頭,看向了門口。
賀燁一把將女人推了過去,指着費振宇,對那個女人說。
“好,好的”
女人膽怯地點着頭,向辦公桌走去:“先生,我要回去了”
費振宇鬱悶地皺起了眉頭,揚起手,制止着那個女人。
“穿上,出去”
“啊”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賀燁,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是花錢了嗎既然花錢了”
賀燁冷漠地笑着,那絲嘲弄讓費振宇要氣炸肺了。
女人左右爲難,她都無所謂的,花錢消費,天經地義,就是不要這麼玩好不好。
“先生,來吧,我認栽了”
“你給我穿上”
費振宇轟走了女人,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回頭一看,賀燁已經坐在了沙發裏,正悠閒地吸着香菸,煙霧絲絲縷縷慢慢地飄散着。
“你讓那個女人失望了。”賀燁的笑,永遠都是那麼輕佻,讓人厭惡。
“賀燁,你不是喜歡女人嗎我給你找了,你爲什麼不要”費振宇氣惱地說。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就是水心童,今天如果你把她給我送來,我絕對不會推辭,還會好好感謝你的”賀燁輕鬆地吐了口煙霧。
費振宇痛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鄭重地宣佈着自己的立場。
“我愛她,她是我的女人”
“可惜,她沒有一刻屬於過你”
賀燁站了起來,冷視着費振宇,繼續說:“她的心早晚也是我的,對於你,我能給予的,只能是同情”
“賀燁,你太自負了,你好像忘記了,心童是愛我的,我們有十幾年的感情基礎,而你,只是利用了她的感情空虛而已,現在我離婚了,她的感情再次有了依託,你出局了。”費振宇十分自
信。
“出局哈哈”
賀燁大笑了起來,他捏死了手上的香菸,看向了費振宇:“如果你看到水心童躺在我懷裏的樣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她很享受,讓我愛也愛不夠”
“你,你出去”
費振宇指着辦公室的門,下着逐客令,他痛恨賀燁已經到了極點,傲慢的花花公子在宣佈心童的所屬。
賀燁冷笑了一聲,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臨走前扔下了一句話。
“費振宇,請和我正面交鋒,不要採用陰險的手段,那樣會降低你的人格”
門被關上了,費振宇氣惱地將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揮到了地上。
正面交鋒,賀燁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不會就這麼罷手的,看來得到心童,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費振宇絕對不會放棄,他也一樣,不惜任何代價。
坐回了椅子裏,他捏住了額頭,賀燁的話讓他要瘋掉了,她真的有那麼享受嗎
水心童,他要拿她怎麼辦
賀燁是條狼,他不能不拿出一百倍的小心,這次的失敗,讓他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非同一般,他不僅僅是個花花公子。
水家別墅
入夜了,水心童躺在牀上,輾轉難眠,她心裏裝一個大大的負擔,腦海裏也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思來想去,水心童都得不出一個結論,她忍不住掏出了手機,看着那個熟悉的號碼,這是做代理的時候,凱倫給她的,賀燁的電話號碼。
猶豫了一下之後,她撥通了賀燁的電話,幾聲彩鈴之後,那邊傳來了賀燁嘲弄的聲音。
“才一會兒不見,你就想我了”
“別臭美了,我想和你談談,給我一大段時間,單獨,你和我”
“混蛋,你這個無賴”
水心童氣得手都發抖了,爲什麼他就不能好好說話,這樣戲弄,很有意思嗎
“好痛快,你打電話就是爲了罵我”
“不是”水心童這才發覺,她被氣得跑題了,罵他不是心童的目的。
“不是,我看就是,好了,別聊了”
賀燁好像要掛掉電話了,水心童連忙制止。
“等等,我真的想和你談談,看在我和你的關係份兒上”
“關係什麼關係”賀燁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根本沒有打算掛掉電話,這樣和心童談一夜他也不煩。
“賀燁,你要是男人,就告訴我,找我爸爸爲了什麼別告訴我只是合作往來”
水心童劇烈的起伏着,這個痞子男人,真是該千刀萬剮。
“公事,還有私事,公事就是談生意,私事就是看看我的小美人,還有,我其實想告訴你,那個故事馬上就有結局了。”
這句話之後,賀燁的聲音有些冰冷,他真的掛斷了電話,
什麼意思
“什麼公事什麼結局”
水心童追問着,可是電話那邊只有嘟嘟的聲音。
他有什麼公事一定要和爸爸交涉一定有什麼陰謀的勾當是心童所不知的,她一定要保護她的家人。故事的結局,會是快意恩仇難道那個故事和水家有關海島上她的那些話語
水心童頓時怔住了,爲什麼她沒有意識到,賀燁怎麼可能隨便講個故事給她聽,每次講解的時候,都要映射到她,他在向心童講述真個事件的起因,在講一個不爲人知的祕密
“賀燁,不要動我的家人,無論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徹夜難眠,天一亮,水心童就起牀了。
她找了一件藍色的裙子,戴上了墨鏡,挽起了頭髮,讓自己儘量看起來素淡一些,小澤也早早起來了,他看着媽咪奇怪地問。
“媽咪,你要玩什麼遊戲”
“抓壞蛋”水心童對着兒子露出了一口小白牙,而這個壞蛋就是小澤的爸爸。
“我也要玩”小澤跳了起來。
“媽咪先出去一下,回來陪着你玩。”
水心童安撫了一下兒子,開着一輛舊車,出發了。
一路上,她按照地址找到了賀燁的珍愛集團大樓,等在車庫的角落裏,果然上班的時候,她看到了賀燁高大的身影下了車,進入了珍愛大樓,身邊還跟着幾個男人。
因爲有外人在場,水心童不敢貿然上前,怕傳出什麼不利於她的緋聞,她耐着性子在車裏等待。
一直到了中午,纔看見賀燁一個人出了大口,敞着西裝的衣襟,大步地向車庫走來。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