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跟着我一起下地獄吧
李紫新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怪很長的噩夢
頭痛的快要裂開了簡直像是被某個人狠狠地敲了一下
可是她心中閃過一堆疑問,明明昨天晚上她是和悠悠去逛夜店的,爲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呢
李紫新輕輕地挪動着橫槓在她胸口的臂膀,艱難地喘口氣,他還真是重耶她痛苦地抵住還隱隱作痛的頭顱,幾乎要申吟出聲。看來這就是放縱的後果
身旁的男子輕擡下魅惑的黑眸,眼角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之意,卻在李紫新轉過頭來的同時又快速地將雙眸闔上了。
東張西望的李紫新眼尖地看到牀頭櫃擺放着整齊的兩個紅色的小本本,好奇心作祟的她細細的拿起來翻看。差點沒有尖叫出聲
那居然是她和林耀秦的結婚證她不可思議地狠狠地揉了下雙眼,的確兩個大大的名字赫然擺在那裏。
她還不甘心,衝着自己的臉頰狠狠地掐了一下,是痛的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環視了下四周,發現整個公寓裏面沒有其他的人,悠悠呢當她的視線接觸到懸掛在牀頭的那張結婚照的時候差點心跳過速地從牀上跌落下來
那裏面的女人是她嗎怎麼那麼笑靨如花還跟小鳥一樣和林耀秦偎依在一起,活像是自願的一樣。相片中的她,純白的裙襬被裁製成無數皺褶的裙子。一層輕紗柔柔的給褶皺裙上蒙上一層薄霧。袖口參差不齊的蕾絲花邊更顯柔美。從肩頭上向下螺旋點綴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體的婚紗,蓬起的裙襬,讓她如同雲間的公主,優雅而華麗。一旁的林耀秦筆挺的白色西裝襯托出他卓爾不凡的氣質,那種眉梢間一舉手一投足的俊俏和霸氣一覽無遺。完全是金童玉女的組合
可是可是
她如失去水的魚般張吐着嘴卻得不到絲毫的空氣得以呼吸,怎麼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難道她穿越了
就像是時下最流行的穿越古代一般,那她怎麼還在現代呢
李紫新重重地嘆口氣,努力在腦海中搜索着昨晚的印象,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依稀地記得她走進一個包廂,之後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喂,喂,你可不可以醒醒”李紫新簡直快要被氣炸了,她現在真的很想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不是說救了博物館一切都會結束嗎彼此只是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才一夜的時間兩個人卻成爲最最親密的夫妻關係了
“怎麼了小新。”林耀秦佯裝地揉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地坐起身,絲綢般順滑的藍色睡衣從健碩的肌理處滑落,這副美男睡醒圖還真是養眼啊
李紫新看得眼睛都直了說實話,她真是暴殄天物,昨晚放着這麼極品的帥哥不看,居然去看猛男真人秀。要說是真人秀,眼前的極品男人不僅可以看,而且貌似還可以摸。
“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是不是中邪了”林耀秦緊摟住李紫新的纖腰,將頭湊近她微熱的臉頰輕聲低語着。
“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李紫新想扳開他熨燙着自己肌膚的手掌,可惜只是杯水車薪,她儘量向後挪動着自己的身體,避免和林耀秦有過多的身體接觸。
“你真的確信那是我說的”李紫新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然後在對方默許後耷拉下小頭顱。“你都不會反抗的麼”
“爲什麼要反抗,我倒覺得這個遊戲愈加的有意思了。”林耀秦站起身,不緊不慢地穿戴着,磁性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音:“你不覺得將兩個勢不兩立的人拴在一起很有意思嗎”
“林耀秦,我沒想到你這麼卑鄙”李紫新同樣站起身,雙拳緊握着垂在兩邊,被戲耍的羞憤感在胸腔內叫囂。
“你到底玩夠了沒有說吧,你到底把悠悠弄到哪兒去了”李紫新在第一時間仍舊想着好友的安危,不過細心想想,以林耀秦的行事作風不會爲難一個女孩子。
“她啊,早就被我派人送回家了。”
“如果你敢對她不利,我不會放過你的。”李紫新狠狠地說道。
“不放過我嗎真的很合我的意。李紫新,你註定逃不出我的手掌,我們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只可惜是被詛咒的一對”林耀秦一步步地逼近李紫新,將她逼到陽臺的角落裏,往下看是流動着車流和人羣,這種高處的眩暈感讓李紫新感到恐慌,但是眼前的男人讓她更加感到無限的恐懼。
“那就讓我們繼續糾纏下去吧,只可惜,你會辜負了曾嘉怡那隻花孔雀一番癡心了”李紫新反脣相譏,絲毫沒有怯懦的神色,讓本想嚇嚇她的林耀秦渾身一怔,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鬱。
看來要馴服好眼前的小妮子要當個不擇手段的馴獸師
古樸典雅的北堂氏老宅坐落在郊外的一片靜謐的鄉野中。
早晨的陽光透過粉紅色的窗簾照亮室內,北堂悠揉揉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草莓睡衣,被頭散髮地走出房間。
她記得昨天還回到和小新一起合租的公寓的,但是後來卻遭到那個該死的死人妖的暗算,再加上一直的宿醉就昏睡到現在。
“老爸,早安”她有氣無力地淡淡打着招呼。
“早”
她走入浴室,拿起牙刷,擠了牙膏
咦爸的聲音怎麼好象不太一樣,好象死人妖的聲音頓時讓她纖細的身軀從上到下顫了一下。不僅是常常思春還總是發生幻聽,看樣子她要好好找醫生看看病了,最近怎麼情況越來越糟糕
不可能北堂悠用力甩甩頭。不可能北堂悠,妳睡昏了嗎怎麼可能會是他
瞄了浴室一眼,她在她家啊而那個死人妖是不可能出現在她家的,因爲光是爸那一關他就過不了。
所以,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北堂悠以爲一切只是自己在作夢,可是夢中的男主角卻一臉不耐煩地站在浴室門口瞪着她。
“喂,小辣椒你在磨蹭什麼呢”
“就快好了啊”北堂悠尖叫着,臉上的面膜一下子龜裂開來,她連連退了三步,直到背抵住冰北堂的牆壁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