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們再也不回去了是啊,他現在就感覺越逼迫李紫新就越抗拒,抗拒到已經精疲力竭她甚至不喫東西來抗議他的圈禁

    “我試試看吧。”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他或許會試着愛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視如己出吧

    午夜肚子咕嚕地叫着,李紫新蜷縮在牀角輕撫着微微有些凸顯的肚子。

    在這樣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突然感覺到輕微的風掀動着窗簾,一道俏麗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衣勁裝讓她差點認不出來人的真面目。

    “你是來做什麼的”李紫新驚訝,驚慌地從牀上站起身,慢慢地退到門板的位置,警戒着看着佘婉詩。

    她是怎麼進來的姑且不想,單單是她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就有一種窒息的壓力,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會對自己不利

    “我來做什麼很好的問題,想必你以爲我是來害你的是嗎”佘婉詩笑意盈盈地坐在李紫新的粉紅色牀上,眸光忽地由明亮轉爲黯淡,女人的忿意讓她不由得緊捏着那粉色的牀單,她知道林耀秦在這裏

    隨即她站起身,一步步地走近李紫新,眼神中帶着譏誚,“如果我說我是來救你的呢”

    “什麼我不會聽錯了吧。”李紫新難以置信地看着佘婉詩那張精緻溫婉的臉蛋,沒想到現在的她給人一種乾淨歷練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神祕感

    “當然沒有聽錯,你我很明白,一山容不得二虎。我也知道你和耀秦鬧得很僵,他囚禁你無非也是要你打胎,而你想要一心逃離。我只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福利順水推舟而已。”曾嘉怡不知不覺地已經走到了李紫新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呢喃着:“更何況,我也不希望像上次那種情況再被你看到。”

    這語言是在警告那次不堪的回憶,像鋒利的針刺在她脆弱的心房上,雖然已經拔去,但是仍然留有空洞的傷痕。

    “沒錯,你很聰明。這樣不費力地剷除一個情敵,又可以得到一個順水人情。”李紫新顫抖地從她咄咄逼人的氣勢中抽身,站在了更加寬敞的地方。

    “很好,現在我已經在外面給你準備了爬出去的繩索,只要按照我說的辦,保證你可以成功逃走。”佘婉詩明媚的眸光中沒有絲毫的做作,這讓李紫新的心開始動搖了。

    還在猶豫什麼呢這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逃離吧,趕快逃離吧在這裏她不會幸福的,至少她逃出去還可以保全這個唯一的骨血。

    沒有多想,李紫新在曾嘉怡的安排下迅速地逃離了這所圈禁她的魔窟,坐在公車上的她驚魂未定的喘息着,彷彿這一切額自由來的過於順利,過於理所當然了。

    她輕撫着自己的肚子,心情平靜地看着窗外美麗的夜色,或許離開真的能夠讓兩個緊繃的人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滿意地看着李紫新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佘婉詩利落地打了個電話,紅潤的嘴角微勾起一抹弧度,久久迴盪着那句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話:“現在她出來了,我們就方便下手了。”

    收起電話,佘婉詩瀟灑地消失在夜色中。李紫新,笨就笨在你那麼傻離開了林耀秦的保護,你永遠只是個無法反抗的空殼

    “什麼你說小新不見了”林耀秦幾乎快要發狂了,奮力地緊揪着保鏢的衣角將他擡起,那力道不禁讓在場的每個人捏緊了一把汗,看來少主真的被惹怒了

    “趕快給我找,不顧一切的找,找不到人每個人就不要在這混了”他咆哮着跌坐在沙發上,眼中佈滿了血絲,顯然一晚上沒睡,他考慮了一晚上,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寬容也是一種愛,愛的太過窒息終究會讓愛情擦肩而過的,他輕撫着穿在裏面的那件情侶衫,彷彿有個笑靨如花的身影在他身邊一般。

    不行現在情況這麼危急,她在外面會遇到危險的

    不過理智馬上讓他變得冷靜,這麼遲鈍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地離開呢除非是有人在暗中幫助

    他來到李紫新的房間,很明顯地發現窗戶邊上有輕微的繩索的刮痕,薄脣緊抿成一個嘲諷的弧度,果然一直有人在暗處窺伺着他們

    李紫新逃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儘快聯繫尉遲拓野,自從那次不堪的記憶以後,她就深深地害怕尉遲拓野收到什麼傷害,他會不會很擔心她

    當聽到李紫新聲音時,尉遲拓野的聲音幾乎是沙啞的,很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拓野,我們就約在公園門口的咖啡廳見吧。不見不散。”掛了電話的李紫新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自由的清新味道。

    這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在她快要走到馬路邊的時候衝着她呼嘯而至

    那輛車明顯地沒有絲毫停下來的痕跡,像是脫繮的野馬以飛快地速度衝向李紫新。

    就快要眼見着撞上李紫新的時候,她急忙地迴轉身站在了馬路邊緣,但是那車好像故意卯上勁般步步緊逼。

    黑色的桑塔納猛地一打轉,車子轉而竄出了馬路,急速的撞向站在馬路邊的李紫新,出於本性,她還是躲閃了,可是身體仍舊碰撞到了疾馳的飛車,而李紫新則踉蹌地跌倒在馬路邊上。

    很明顯,車子的主人的目的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或許說更是要置她於死地

    撥開層層疊疊圍觀的人羣,尉遲拓野纔看到倒在馬路上的李紫新。

    李紫新安靜的躺在一片觸目心驚的紅色液體中,身下,一條紅色的血跡從她白色的衣裙中流淌出來

    順着她的小腿

    安靜的持續的流淌出來

    她朦朧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好像準備剝離她的體內,正在離她遠去

    白色,漫無邊際的白色,好像快要將她包圍了。

    李紫新緩緩地睜開眼睛,下身仍然有血液在不斷涌出。

    “b超顯示,她的整個宮腔在不斷充血,胎兒很不穩定,極有可能危及到母體的健康,我們建議還是儘快地將孩子拿掉,這樣對母親會比較好。”

    “知道了,醫生。”尉遲拓野蒼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感受着那腹部鑽心的疼痛,這個寶寶真的跟她無緣嗎

    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滑落,順着她的眼角滴落在潔白的枕頭上,是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憐惜地替她拭去了臉頰上的淚痕,另一隻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拓野,你來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儘量勉強地微笑,保持地很平靜。

    “小新。”他低低的哽咽的叫喚着她,他溫暖的臉深深的埋在她的小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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