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千夜攤開的手掌上金光一閃,出現一條精緻的手鍊,這一幕,讓葉子卿直接窺探到了宗政千夜的另一個祕密,他不僅是這星球之外的人,還擁有本體空間,似乎也來歷不凡,印證了他之前說的,他們是一類人。

    葉子卿並沒覺得多震撼,只不過一切都有過猜測而已,聽完宗政千夜說的話,葉子卿的內心有了漣漪,確實,他們兩個或許纔是真正真的同類人,而他不阻止她的前行,卻似乎還是會護她前行!

    “這是什麼?”

    “這是給你的護身手鍊,早就爲你做好了,只等着一個機會而已,而現在就是讓我將它送於你的機會,戴上吧!只有當你深陷絕境之時,它纔會護你安全渡過。”

    不等葉子卿迴應,宗政千夜第一次這麼強硬地拉過她的手腕,快速地將手鍊給她戴上,這金色的細鏈配在她皓白的手腕上很是別有一番風情,這鏈子很像平常佩戴的首飾,只不過看起來很簡約大方。

    葉子卿沒有拒絕,這樣的心意她沒法拒絕,他今天說的話,總能直直穿透自己的心窩,能在這裏遇上與自己一樣的人,說實話,還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既然我接受了你的心意,可我不願意欠人,所以,你也接受我的一份心意吧,這裏的基地要重建,別的我幫不上什麼忙,但這顆地靈果你且收好,它能讓這裏重新出現生機,算是我爲你所要保護的這個基地做一點貢獻吧!”

    宗政千夜一看葉子卿用盒子裝着的地靈果,便知道這東西也是件可遇不可求的寶貝,葉子卿隨後將其使用方法教於他,他便明白,這地靈果一樣屬於這顆星球之外。

    “之前我送你百變小立方,你回我珍貴的藥劑惠及異能者和普通人現在我送你護身手鍊,你卻又回以地靈果讓這裏得到綠化,改善倖存者的生活品質。我不知道怎麼說纔好,能讓你覺得不欠人似乎挺難。”

    “我是真不喜歡欠人,收下便收下吧,如果未來我們真的能超越朋友之間的關係,也許把你家底掏空我都不會覺得是在欠你!”

    葉子卿與他說笑了一陣,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以後有什麼就用精神力溝通即可,於是與他道別後,又用幻術隱身,出了帳篷,葉子卿騎着太子已經飛上了天空,卻在這時,眼尖的她看見一個身穿軍裝的女生笑着向宗政千夜跑去。

    葉子卿鬼使神差地讓太子停下,就這麼飛在半空,而她則開啓了敏銳的耳力聽了起來。

    “千夜哥哥,我爸爸讓我來找你過去!”

    “什麼事?”

    那女孩本想抱住宗政千夜的胳膊,卻被他閃開了,說話間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可那女孩毫不在意,似乎是習慣了。

    “爸爸說想在這段時間內幫我們倆兒辦一場訂婚宴!”

    “訂婚?我爺爺同意了?”

    “沒有,這個事情可以商量嘛,千夜哥哥,快跟我走吧,我爸爸想先跟你說說!”

    “不去,第一,我爺爺絕不會替我做主,第二,我對你也沒意思,第三,想聯姻找別人去,第四,現在基地正直重建,要耗費的人力物力不是一星半點,都到這時候了還想着辦宴席,你夢還沒醒吧!”

    說完,不管那女孩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接甩袖走人了,他那麼忙,怎麼可能跟她浪費時間,不過,京都本就複雜,也許霖家想要與自己聯姻,一部分是因爲霖薇薇自己的原因,另一部分就是打算在這場災難後鞏固治地位。

    宗政千夜一走,那霖薇薇委屈地咬着嘴脣,跺了跺腳發泄了一通後便跑開了,周圍的士兵可都看見自己的窘樣了,真想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掉,舌頭也拔掉,可惜,現在她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性而爲了。

    葉子卿就在半空中看着這一幕,嘴角一挑,回頭對太子說:“走,找塊空地,我還是開移動基地去吧,你也少辛苦點兒。”語氣中很是愉悅。

    太子自然應是,只不過,在按原路返回的路上,葉子卿發現地上有很鮮紅的血跡,像是才留下不久的,心裏疑惑,便讓太子飛得低一些,沿着那些血跡找了過去。

    越是接近目標越是讓葉子卿有些皺眉,那一路上都是殘肢斷臂,還有不知是身體哪部分的碎肉、五臟,直到她又感應到一股屬於妖獸的氣息,她腦中一熱:“不好,是那白毛猩猩。”

    等她趕到,只瞧見那白毛猩猩正蹲在一顆巨大的岩石上,啃食着人類,一身白毛染得鮮紅,它身邊堆滿了人類的殘骸,一看就是才捕殺的。

    葉子卿的手指不可預見地顫抖了一下,因爲她看見一顆頭顱,是之前那名在樹下感應到她的存在的小男孩,但沒看到他的父母,大概早已被喫得骨頭渣都不剩了吧!

    那顆頭顱就那樣堆放在殘骸之上,驚恐的眼睛沒有合上,就那樣直視着葉子卿,似乎在問:

    “爲什麼當時沒有殺了那隻妖獸?爲什麼在有能力殺死它的條件下卻放任了它?”

    葉子卿踉蹌了一步,那隻白毛猩猩恐怕就是循着他們的味兒才追過來的吧,怪不得當時在樹下聞了那麼久,而她卻因爲那猩猩傷不了她便放任自流了,而這後果,是讓這些無辜的人死於非命。

    是她的錯嗎?

    如果從未遇上,便於她人生沒有交集但如若遇上,那麼,葉子卿在那一刻就是蝴蝶的翅膀,煽動着兩種結果,殺了猩猩便可讓這些人逃過一劫,而她沒有殺,所以這些人遭了秧。

    葉子卿一瞬間有些憤怒,雖然這些人與她沒有所謂的感情可言,可是,因爲這件事的發生,讓她一直遵循的道義有了裂痕,是她的自私斷送了別人的性命。

    她本可推脫這一切的責任,而且也沒人會知道,可她過不了心裏的坎,這隻妖獸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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