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剛開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直看到梧桐扯着二牛站出來道謝才明白他沒聽錯。不!怎麼可能!她和二牛成親!兩日後她就要嫁給別人了!不,怎麼會這樣?
慕容軒難以接受,他倏地站起來,碰到了桌子,滿桌子的碗盤響起磕碰聲,引得大家都把目光投過來。
莫文煙早就知道會這樣了,暗暗嘆了口氣。傻子,再不表白就太遲了。
慕容軒覺得整顆心都在絞痛,但他唯有裝作若無其事的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你們慢慢喫。”說罷頹然離去。
梧桐本來很緊張,看見他離去了才鬆了口氣,心卻也揪緊了。兩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她在大家的祝福聲中強顏歡笑,看着二牛笑得像個大傻,心裏又對他很是愧疚。
她忽然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意外來得太突然了,她真的手足無措,病急亂投醫了。可是她還能怎麼辦呢?
慕容軒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間,彷彿三魂丟了七魄。他關上門,走到書案前坐下,想到梧桐和二牛並肩站着的模樣,他的心就被痛苦和嫉妒侵蝕着。
“啊——”他一陣發作,把書案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胸膛劇烈的起伏,久久無法平靜。
他的心底無數次的問,你爲什麼要嫁給他?他哪裏比我好了?你爲什麼偏偏要選擇他?梧桐,你怎麼就不能喜歡我?
梧桐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但是既然要成親了,就不該再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所以即使擔心也沒敢再管,免得惹人口舌。
她告訴莫文煙,讓莫文煙去勸說他。畢竟那是她丈夫的哥哥,總不能看他繼續荒唐買醉。
莫文煙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兩個人的糾纏再不插手就黃了。於是坐了馬車去酒館,真是辛苦她這個大腹便便的孕婦了。
她來到酒館的時候,天已經很晚,裏面沒有幾個人。她看見慕容軒醉醺醺的趴在那裏,桌面上已經擺了幾個空酒壺。
莫文煙掏出醒酒藥,示意錦如給他喂進去。錦如撇撇嘴,怎麼楚王醉成這個樣子?不會又像從前一樣出入青樓,隨意調戲姑娘,眠花宿柳吧?
錦如見楚王醉死了,壯了壯膽走過去,擡起他的頭,把藥塞進他的嘴裏,然後給他送了一口早就備好的水。
慕容軒本能的咕嚕咕嚕的吞了藥和水,良久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逐漸看清眼前坐的人,笑道,“弟妹怎麼來了?來和我一起喝酒嗎?”
“來看你有多窩囊,明明喜歡人家姑娘卻不敢告訴她,還要眼睜睜看着她嫁給別人。慕容軒,你就這點本事嗎?”莫文煙故意刺激他。
慕容軒呵呵一笑,“她不喜歡我,我不能強迫她。不然她會過得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