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

    白寧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同時盯着站在對面的亞王。白寧已經忘記過去了多長時間,總之就是一直在打打打。

    對面的亞王雖然沒有白寧看上去那麼狼狽,但是頭上出現的一層密密的汗珠卻說明了他的情況也沒有多好。兩人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沒有出手,都在恢復着自己的力量。

    但就在這時,亞王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接着他掏出了一個手機,接聽後答應了幾聲,隨後掛斷電話,看着白寧說道:“跟你打的很愉快,不過我要先走了。我很期待五年後的你,要是你能打贏我,那麼遼寧就歸你了。對了,不要把我的行蹤泄露出去,否則的話”

    說完,亞王頭也不回地走了,飛快地消失在白寧的視線當中。白寧終於支撐不住,攤倒到地上繼續大口喘息。

    “果然實力的硬差距很難彌補啊。”

    最先開始戰鬥的時候,白寧和亞王打的是難分難捨,甚至憑藉着自己技術能夠佔點上風。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白寧開始逐漸陷入了劣勢。亞王那比白寧強上不少的靈力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只要一被白寧壓制立馬加大靈力,然後亞王就可以佔據上風。到了後面白寧的靈力接近枯竭的時候,亞王還剩下許多,於是後面打的時候白寧十分憋屈,衝上去佔點上風又被瞬間補回來然後落入劣勢。

    白寧對於那個及時的電話表示十分的感激,要不是它,白寧可能還得再憋屈一會兒,最後並不快樂的落敗。現在可以說是最好的結局了,雖然自己現在很不雅觀。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白寧站起身來看了看周圍,露出了苦笑。“還真是激烈的戰鬥啊。”以白寧所在的位置爲中心,周圍形成了一個有些凹陷下去的大坑,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再看看自己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到處都是灰塵。回去之後絕對會被質問的,白寧如此想着,走上了回去的路。

    “嗯”維內託上下打量了白寧一番,表情有些疑惑地說道:“你去泥坑裏打滾了”

    “並沒有,說起來,大姐頭你不是應該爲我身上沒有傷口驚訝嗎”

    維內託點了點頭,“對,你進來的時候我的確驚訝了一下,我還以爲我會在醫護室裏看見重傷的你呢。但是,你現在這副髒的不像話的模樣更讓我好奇。”

    白寧乾咳了幾聲,接着說道:“別提這個了。我先向你彙報一下,你的那個人叛變了,然後我解決了他,就是這樣。”

    聽完白寧的任務報告,維內託並沒有怎麼驚訝,而是像早有預料一般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這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嗎”她直視着白寧,白寧點了點頭,“算,雖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人情。不過要欠的話,你可以欠在白靜身上。”

    維內託罕見地笑了一下,“行,你可以走了。”

    “嗯。”

    “說起來,亞王在離開的時候是不是說過要是我打贏他遼寧就送給我”

    回憶了一下,白寧露出了壞笑,“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算是讓你一隻手都能夠輕鬆打贏你啊,嘿嘿嘿。”說完,他擡頭看向天空,

    “五年啊感覺還有些漫長呢。”

    “提督,你去泥坑裏打滾了”

    列剋星敦疑惑地看着白寧,順帶一提她此時離白寧離得遠遠的。原因嘛,大家都懂。

    白寧在內心吐槽着爲什麼她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開口說道:“並沒有,所以我要先去洗個澡。”原本白寧可以使用靈力來達到清潔自己的目的,甚至連衣服都不用洗,瞬間乾乾淨淨。可是在與亞王的戰鬥當中消耗了大量靈力,所以白寧決定不再這麼浪費了,那種感覺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夜幕降臨,白寧照例搞着關於未來鎮守府的一些構想,目前深海暴亂也到了尾聲階段,從維內託這裏離開的話估計就能夠得到鎮守府了。關於鎮守府的各種方面的設施什麼的必須開始動手了,白寧可是打算把他的鎮守府打造成一個相當可怕的玩意兒。

    “說起來,這一年當中發生了許多事呢。”

    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白寧看着窗外的夜空不由得開始回想起了過去。時間過得真快,仔細算算的話,來到這裏差不多要兩年了吧列剋星敦,華盛頓,胡德白寧如數家珍一般的念着他的艦孃的名字,在這種時間,他罕見的流露出了幾分傷感。

    “篤篤篤。”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看了眼時鐘,現在夜已經深了,還有誰會在這個時間段找自己

    白寧過去開了門,看見人的瞬間他眨了眨眼睛,“白靜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來的人正是白寧的妹妹白靜,此時的她穿着一身睡衣,有些羞怯的站在門口。“那個我睡不着。”

    雖然此時內心十分的疑惑,但是白寧還是讓她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讓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口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原來哥哥你的房間裏是這樣的嗎”白靜好奇的打量了白寧的房間,同時頗有感慨的說道。

    白寧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你不是前兩天才在這裏睡了一覺的嗎你都忘了”

    白靜坐在白寧的牀上,有些不滿地說道:“前兩天我根本沒有仔細看,那種時候誰還顧得上觀察房間啊。”

    “好好好。”白寧以一種頗爲無奈的口吻說道,不過他也能夠理解,一個人來到陌生的世界,看見自己的親人的時候根本就顧不上觀察周圍。

    聽到白寧敷衍一般的話語,白靜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觀察着白寧的房間。在看到桌子上那一大堆書籍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之後,她“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這一點也沒有變呢,很喜歡弄這些東西。”

    “是嗎不過我的話,的確啊,經常會感覺到戰鬥力不足嘛。”白寧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白寧覺得有了武力上的碾壓的話,就算做不到大多數事情,但是大多數時候也能起到很大作用。

    靠在白寧的肩膀,白靜像是安心一般閉上了眼,“太好了,哥哥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呢。”

    轉過頭看着白靜,白寧看着她的臉,心中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疼痛,“抱歉。”

    “不,你不用道歉的,能夠再次見到你,對我來說已經很幸福了。”

    白靜如此說道,睜開眼起身看着白寧,“再說了,哥哥你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

    “你說“就算記憶已經失去,但是留在靈魂裏的痕跡卻不會因此而抹去。”所以我並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哦,你還是我記憶當中的那個人沒有變呢。”

    聽完白靜的話之後,不知爲何,白寧心中的疼痛消失了,反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有點安心了

    “是嗎說起來,大半夜的你怎麼會睡不着昨天不是都好好的嗎”

    提到這個,白靜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潤,“因爲我有些害怕,害怕你再次消失,害怕這一切都假象。昨天是因爲你說過今天有事,所以我沒有打擾你,實際上昨晚我沒怎麼睡。”

    聽到白靜的話語,白寧陷入了沉默,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就在白寧轉過頭去打算讓白靜睡覺的時候,他卻發現她不知何時早已睡着了。

    安排好白靜之後,出於“男女授受不親”這一觀念,白寧打算就在椅子上睡過一夜,他看向睡得十分安詳的白靜,露出了微笑。

    “留在靈魂裏的痕跡,不會因此抹去嗎沒想到我也會說這種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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