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唐當秀男 >第三十章 彌天大禍
    武則天之所以將李旦叫進皇宮訓話,明面上的原因,是後者不思進取,玩物喪志,整天與青樓女子胡鬧廝混,影響皇家顏面,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更深層的原因,恐怕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很大的程度是受潛意識所驅使,就是爲了告知後者,女子也可繼承大統這一重大發現。

    聽了武則天的不分男女都可繼承大統的話,李旦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這麼說母皇的話不是開玩笑,而是當真的真的要效法他國,立太平公主爲皇嗣甚至儲君

    若是順着武則天的話贊成,很有可能落實此事,若是逆着她的話反駁,很有可能觸怒他,引起不必要的枝節。因此還是什麼話都不說更好。

    李旦垂下了腦袋,一聲不吭,心裏卻在罵:“媽蛋,這害死人的建言是哪個高人提的一旦被我查出來,我決不輕饒他”

    。。。

    魏王府。

    魏王府距皇宮不到五里路,佔地六十頃,是整個神都,除了皇宮和東宮之外最氣派的府邸,殿閣樓臺無數,僕役家丁上千,更有數百門客聚集,可謂車馬盈門,冠蓋雲集。

    魏王武承嗣是武則天的親侄子。是武家與皇嗣李旦爭奪太子之位的頭號人物。

    武承嗣花了大量精力,上下活動,籠絡不少朝中重臣,他們不斷地向武則天吹風:立太子一定要立同姓,異姓不應爲太子。他們喋喋不休地在武則天耳邊強調:李姓是外姓,李與武勢不兩立,水火不容,李唐復辟之日,將是武家滅頂之時。

    武承嗣的努力獲得了一定的效果,使得武則天幾乎接受了立太子要立同姓的觀念,不過,她並沒有做任何決定,因此茲事體大,必須從長計議。

    武承嗣着急啊,可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能逼的太緊了,不然的話,反而引起姑姑武則天的疑慮。

    他心裏很清楚,侄子要繼承姑姑的位置,理由其實牽強得很,從古到今找不到任何先例。倘若換了任何另外一個姑姑,是沒有可能立侄子爲繼承人的。而武則天把夫家得罪的太狠了,不放心讓兒子繼承,因此纔會有讓侄子接班的考量。

    武承嗣只能假裝不急,暗中加緊行動,一方面與後宮面首張易之勾搭,讓後者向武則天吹枕邊風,另一方面伺察皇嗣李旦的過失,並將之隨時祕密呈報於武則天面前。

    李旦沉溺於青樓女子的事情就是由武承嗣的人向武則天告發的,他要讓皇上姑姑知道,李旦無德無能,胡天海混,不思進取,玩物喪志,哪有一點做皇嗣的樣子。

    倘若李旦連皇嗣之位都被扒了,做太子便更無希望。那時他武承嗣就沒有任何對手了

    武承嗣想的挺美,等着李旦被廢黜,可是,結果卻出人意料。

    武承嗣在宮中安插了眼線,消息甚是靈通。

    皇上上午在宮中訓子,下午武承嗣就得到線人密報:皇上沒有廢黜李旦的皇嗣之位,只是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通,並讓他閉門思過,三個月內不得外出。

    倘若只是這麼一個消息,也不打緊,武承嗣並沒有指望靠一兩件事情搞掂李旦,往後還有的是機會。

    問題是線人還傳來另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有高人向皇上建言,女兒也可以爲嗣爲儲,皇上對此很感興趣

    聽了這個消息,武承嗣渾身冒冷汗,心裏極其緊張。

    說實在的,皇上的兩個兒子李旦李顯,武承嗣都沒有放在眼裏,因爲他清楚,皇上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一點信任感都沒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她對兩個兒子的不滿和猜忌

    而皇上的女兒,那就是太平公主,在皇上那裏所受到的寵愛和信任,比李旦李顯外加武家所有子侄所受到的寵信加起來還有多好幾倍。若是太平公主也加入到合法皇位繼承人的人選之中,在內得到皇上的寵信,在外因爲她是李唐子嗣,得到羣臣的擁護,那將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若是如此,太子之位哪裏還有他武承嗣的份

    媽蛋,這個建言是哪個王八旦向皇上提的若是被我知道,非宰了他不可

    “給本王去查查,是哪個王八旦作怪,向皇上提這樣的狗屁建言”武承嗣一臉漆黑,怒聲吩咐下去。

    不但武承嗣發怒了,幾乎同一時間,梁王武三思、廬陵王李顯也得到宮中的密報,都聽說了高人向皇上建言的消息,無不火冒三丈,怒氣騰騰,各自派人展開調查,那所謂的高人到底是哪個王八旦,一旦查出之後,定然要扒了他的皮。。。

    身在萃陽宮的張麟,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無意之中跟武則天講的一句話,狠狠地得罪了大周的四大王爺,皇上的兩個兒子和兩個最有權勢的侄子,闖下了彌天大禍。。。

    。。。

    萃陽宮。

    “少監大人鄴國公駕到。”一聲公鴨般的悠長喊聲傳進了萃陽宮。

    張麟知道鄴國公就是蓮花六郎張昌宗,位高權重,非是薛梓異和田道歸等閒散人員能比,哪怕他不待見,也只能虛與委蛇,率領萃陽宮裏的太監和宮女到庭院中迎接。

    在十餘名太監和宮女的簇擁之下,一名身穿大紅色華服的俊俏僞娘邁着四方步,進入了萃陽宮,臉上表情十分嚴肅。

    “拜見少監大人鄴國公。”雖然張麟心裏瞧不上張昌宗,但是根據宮裏的規矩,對於少監大人必須行空首禮,所以,他只能暫時委屈自己,跪地拜見,空首如儀。

    張昌宗並沒有讓張麟起身,而是揹着手走到他面前,用桃花般的眼睛盯着他審視了一會,半晌後緩緩開口道:“你知罪嗎”

    “少監大人,我不知有何罪,請明示。”張麟心虛地問道,他猜測可能是他昨天逃宮的事被人告發了。

    “你私自出宮,違反了宮中的規矩,該當何罪”張昌宗擡手指着張麟的鼻子,厲聲申斥,唾沫差點噴到後者的臉上。

    “少監大人,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張麟裝糊塗,說話間扭頭掃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太監和宮女,想瞧出是哪個奴才把他逃宮的事情向張昌宗告密的。哼,我一定會查出是誰,以後一定饒不了你

    兩名太監和宮女都低下了頭,小五子也在列,誰也不敢與張麟目光對視。

    “你裝,我叫你裝”見張麟裝糊塗,不認賬,張昌宗惱羞成怒,退後幾步,喝令跟隨的太監,“來人,給我打這廝五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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