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唐當秀男 >第一百二十章 尋找蛛絲馬跡
    昆池苑。

    一片平靜祥和景象,所有的禁衛駐守在各自的崗位上,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精神氣勢並沒有受到無頭屍身案的影響。

    來到發現無頭屍身的池塘邊,張麟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通,現場的每一石頭,每一顆樹木,都沒有放過,希望能找到一些跟案件有關的蛛絲馬跡,但是,結果令他失望,並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從案發到今日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就算原來留有痕跡,也被過往的人踩滅了,哪裏還有痕跡留存

    一些蛛絲馬跡都沒有,連死者是誰都難以查出,更遑論兇手,這怎麼破案張麟頭痛。

    如果就此打道回府,一定會讓夜玉和桓斌兩人嘲笑,笑他無能,也會笑皇上識人不明。

    張麟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夜玉,又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桓斌,不免暗中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問道:“斂屍房在哪裏”

    “斂屍房”夜玉與桓斌互相對望了一眼,她們也不知道,都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下。

    “斂屍房倒沒有,不過,死者的屍身停放在震字營,尚未掩埋。”桓斌的一位手下稟道。

    “那就好咱們這就去震字營”張麟眼睛一亮,之前,他還隱隱有些擔心,屍身被埋葬或者火化了,那就更沒有一點線索了,破案也就沒有任何可能。

    震字營,位於昆池苑的附近。

    張麟等人剛剛踏入震字營大門時,兩名守門的禁衛本欲橫槍攔阻,但是當看到桓斌後,立即放行了,其中一個還想跑步進內通報,卻被桓斌制止了。

    作爲羽林衛郎將,桓斌可以說是羽林衛所屬十六個兵營的最直接的上級,因此幾乎每個禁衛都認識他;當然,他上面還有中郎將和大將軍,可那幾位只管將軍,不直接管禁衛。

    管轄着十六座兵營,一年之中去每座兵營巡視的次數實在有限,桓斌想趁此機會順便視察一下震字營的訓練和駐防情況,因此纔沒有讓守門禁衛進內通報。

    守門禁衛放行了之後,張麟一馬當先邁入震字營,其他人魚貫跟上。

    按照衛規,每座兵營的禁衛被分成六班,每隔兩個時辰換一班。

    留守在兵營裏的禁衛,有兩班在營房裏面睡覺,剩下的兩班則在院子裏操練,不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因爲按照衛規,哪怕在操練之時,也不得呼喊吆喝出聲。不然,三千羽林衛同時大喊大叫,讓皇上如何休息和處理朝政

    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們的訓練依然有板有眼,虎虎生風。

    在院子最裏面,豎着一杆繡着隸書“羽林”兩字的紅色旗幟,這旗杆的高度並沒有超過營房的屋頂,在外面是看不到的。

    旗杆的旁邊,有一個類似點兵臺的地方,上面擺了一張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個身穿紅色甲冑但沒有戴頭盔的人,年齡四十出頭,眼睛大而明亮,一身的正氣凜然,看起來像這座兵營的頭兒。

    此人是震字營的隊正,名叫連深,正在大睜着眼睛巡視訓練場,若是發現有人偷懶或者動作不規範,他會立即讓傳令兵跑過去進行訓斥或者糾正,因此,整個兵營形成了一股很強大的氣勢,不說殺氣騰騰,也差不到哪裏去。

    遙見張麟等人擅自闖入兵營,連深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浮現不悅之色,不過當他看清張麟身後的桓斌後,眉毛即刻舒展開來,不悅之色煙消雲散,代之而起的是滿面笑容,並且起身離座,如飛而至兵營門口,迎接桓斌。

    “桓將軍,什麼風把你老人家吹到我這個旮旯裏來了。”連深飛奔到桓斌面前一丈遠處站定,躬身施禮,滿面堆笑道。

    “本將來你營,不爲別的事,乃是受皇上之旨來查察無頭案。”桓斌淡然說道,在下屬面前,他端起了架子。

    “受皇上之旨查案,那可是大好事啊。桓將軍真是厲害啊”連深樂呵呵道,不過他心裏卻嘀咕開了,桓將軍什麼時候學會查案了

    “這位是震字營隊正連深,品秩正七品上。”桓斌指了指連深,似笑非笑地向張麟介紹道,在說到正七品上時,特意咬文嚼字,生怕後者聽不清似的。

    “隊正好”張麟向連深抱拳一禮。

    “好說。。。桓將軍,這位是”連深皺着眉頭說,他發現張麟是僞娘打扮,定然是後宮面首無疑,作爲後宮的禁衛隊正,連深對面首並無特別成見,但是從內心中瞧不起還是難免的。

    “這位是校書郎。”桓斌擡手一指張麟,向連深隨隨便便地介紹了一句。

    “見過校書郎”連深抱拳向張麟草草一禮,他不知道校書郎是幾品,倘若他曉得張麟連升四階後才達到正八品上,恐怕連這草草一禮也要免了,因爲正七品上與正八品上之間,差了一個大品,四個小品。

    “那這位呢”連深看向夜玉,訕笑着問,在他這座兵營,很難出現女子,更何況如此美貌的女子,對於夜玉他曾經遠遠地見過,卻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因此不問候認識一下,他會心癢難熬,很有可能要後悔好一陣子的。

    “這位是御前侍衛夜玉大人,品秩從五品下。”桓斌道,說到品秩時,特別着重,似乎成心要刺激一下張麟的脆弱的心靈似的。

    之所以這樣做,當然是因爲之前被張麟的怪癖行徑弄的不舒服,因此想從這種小事上找回面子。。。總之一句話,他桓斌的品秩是現場所有人中最高的。他是正五品郎將。

    “見過夜玉大人”連深眉花眼笑,向夜玉深施一禮。

    “好說。”夜玉淡淡地擺了擺手,對於羽林郎將桓斌她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更不會給予一個隊正什麼好臉色。

    “煩請連隊正帶我們去瞧瞧死者的屍身。”張麟客氣地說。

    “屍身,什麼屍身”

    連深皺眉道,這個面首到兵營別的事不做,一開口就要瞧屍身,讓他感覺很不吉利,不過當他看到桓斌向瞪眼時,馬上轉變了口氣,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哦,你說無頭屍身吧。。。這邊請。”

    連深在前引路,領着大家進入靠兵營大門不遠的一間空房,裏面擺着一張門板,門板上蓋着白布,白顏色甚是扎眼。

    張麟在門外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進入房間,用兩根手指尖捏着白布的邊緣,飛快地掀開了,露出平放在門板上的無頭屍身。

    此時死者脖頸斷口處的傷口已經快腐爛,發出一股屍臭之味,像高力士那種膽小的人,根本不敢進入斂屍房,另外那些人跟着進了房間,但是一聞到刺鼻的屍臭味,都捂着鼻子跑到遠遠的地方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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