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唐當秀男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老爺,咱們還缺糧草嗎?再說,咱們又不是真的遠征,到了星野鎮就駐紮下來,要那麼多糧草幹什麼?至於皇上那邊,咱們只需再送一道突厥已經過了敦煌的急報進去,皇上自然就會巴不得我們早點出徵!”

    常萊呵呵一笑,心有成竹道。</a>

    “言之有理!”

    李昭德想想也是的,他又不是真的出征,考慮那麼多幹什麼?之前是因爲被肖河偷聽了絕密而有些氣糊塗了,所憂慮的正常出征所必須做的準備,醒悟過來後,立即採納常萊的建議,“你速去安排妥一切!”

    “是!”常萊恭聲答應,然後邁着大步走了出去。

    所謂的安排妥一切,看起來是一句話,但是其中包括許多內容:給皇上送一份突厥大軍已經迫近的急報;通知出征的四衛大將軍,明日卯時將人馬集結於校場,釁旗出征;通知曹仁師和程舞陽,將擔任殺手的高手提前到明日取齊於星夜鎮,等等。

    這些常萊自然會去安排,他既是李昭德的管家,又是他的幕僚,李昭德的很多謀略和計策都是他想出來的。

    ~~~

    神都街上。

    一行人,都騎着馬,簇擁着一輛豪華馬車,在不寬不窄的街道上以平緩的速度前行。

    這自然是罡烈侯張麟的車駕,他剛從魏王府出來,坐在馬車車廂裏面,手摸着下巴,目光空洞地望着車臉,腦子裏在回想和思索整個案子。

    突入魏王府刺殺武承嗣地刺客也使用梅花針,定然與犯下宮中刺客案的兇手是同一人,那麼戮殺其他武姓子弟的兇手,想必也是同一人。

    這位刺客,一方面闖入藏兵樓偷虎符,另一方面,又要戮殺武姓子弟,說明他對於武家有着深仇大恨,且其目的就是動搖武周根基,乃至取代武周社稷。

    這梅花針刺客是另一派別,還是會與李昭德有關係?張麟在想這個事情,但是沒有結果,因爲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獲得兩者有任何關聯的線索,只能作某種設想,卻不能進行事實的推斷。

    突然,馬車嘎然停住,頭馬甚至人立而起,發出一身咴溜溜的嘶鳴,使得張麟的身體隨着慣性,不由自主地向前衝撞過去,差一點衝破車簾,甩到車廂外面去了,還好,馬車的速度不是很快,而他又及時伸手抓住了車窗,才免於跌了出去。要不然,他定然會被摔的鼻青臉腫,當街出洋相。

    “大膽狂徒,竟敢衝撞侯爺的車駕,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從外面傳來內侍的吆喝訓斥之聲,帶着濃濃的怒意和威嚴。

    聽了外面的訓斥聲,張麟知道,有人在故意衝撞他的車駕,他馬上就聯想到刺客,在第一瞬間將手放在了袖箭的機括之上,以便隨時擊殺刺客。

    “我不是狂徒,我是侯爺的朋友,我要見大熊!”馬車前面一個男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張麟聽得出來,此人是肖河。

    肖河在街上找自己幹什麼?張麟皺了皺眉頭,伸手撩開車簾,看向馬車前面。

    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漢子站在馬前,臉上身上粘着許多泥土,正是穿山鼠肖河,他潛藏於某一府邸,躲過了常萊的追捕,事後來到大街上,正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張麟,剛好看遇到張麟的車駕經過,於風吹簾動之際瞥見坐於馬車之中的張麟,他大喜過望,不由得衝上街頭,擋住車駕的去路。

    在張麟掀開車簾露出面容之時,肖河着急上火地叫了起來:

    “大熊,沉萍被李昭德抓走了,說是要殺了釁旗!”

    說實在的,張麟對於沉萍的生死一點都不介意,本身就不認識他,後者還對他進行過口頭威脅,這樣的人抓了就抓了,釁旗就釁旗。不過當街談論這種事情,也非常不妥,有損於罡烈侯的光輝燦爛形象。

    “去東廠再說。”張麟一臉嚴肅地向肖河擺了擺手,然後放下了了車簾。像肖河這種雞鳴狗盜之徒,這樣骯髒的一副樣子,是不適宜帶進皇宮的。要是什麼人都能帶進皇宮,那麼皇宮就變成集市了。

    東廠議事廳。

    張麟是第一個回來的,因爲他只查了一家,跟武承嗣之間除了談案子,也沒有太多的話語,耽擱的時間最少,所以回來最快。

    “說吧。”張麟知道,肖河當街攔駕來找自己,肯定是希望自己爲他做些什麼的,因此就不好什麼都不讓他說趕他走,至於自己聽了之後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對於這種雞鳴狗盜之徒,張麟自問有所瞭解,好的時候他們非常講義氣,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一旦弄毛了他們,那就是極度的仇恨,以前的朋友兄弟,都可以變成死敵。

    張麟犯不着得罪肖河,要不然,後者肯定會四處宣揚罡烈侯是勢利小人,這於他的光芒萬丈的形象有損,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喝口水,慢點說。”高力士恰到好處地給肖河遞上一杯溫開水,並且溫聲說。他知道肖河是張麟的朋友,因此也趕着巴結巴結。

    高力士之巴結肖河,或者諂媚張麟,並非純然的拍馬或者做作,其中發自內心的成分居多。因爲,自從跟了張麟,他就飛黃騰達了,因此對於張麟他感激,他感恩,很多誇張的行爲都是油然而生。因爲他知道諂媚主子,或者巴結主子的朋友,也是感恩的一種表現,不然的話,他對於什麼都不缺的張麟,實在沒有辦法報答。

    肖河接過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用手背抹了抹嘴巴,

    然後火急火燎地說:“你離開破廟後不久,李昭德就派人到破廟把我和沉萍抓到了相府,關在地牢。他們逼着我們說你的醜事。我們……咬牙沒有說。我挖洞逃了出來,可是沉萍沒有逃成。被他們重新抓了回去,一陣毒打之後,沉萍實在忍不住……”

    說到這裏肖河趕緊捂住嘴巴,後悔不該說這些,要是讓張麟曉得沉萍誣陷他,哪裏還能指望他去救沉萍?他偷眼瞧了張麟一眼,見張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就繼續往下說:

    “沉萍實在忍不住,就噴了他們一臉的唾沫星子,他嘴硬的很,非常的夠朋友,只是隨便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敷衍他們,可是他們卻硬生生地編造出許多難聽的事情。因爲他們的目的是陷害你,讓皇上疏遠你,把你打入冷宮,甚至把你處死。”

    說到這裏,肖河又用緊張的目光看向張麟,生怕他受不了。但是張麟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爲他早就從李昭德嘴裏聽到他抓了肖河沉萍之事,也曉得後者會不擇手段地置他於死地,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所以他反應平平。

    肖河心都涼了,本來他還指望張麟去救沉萍呢,看他這個樣子,是沒有指望了,所以,他心裏很不高興,覺得張麟不夠朋友,不管你想得起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現在哥們遇到生死困境,而且是因爲你的原因而起,你怎麼能如此冷漠?

    因爲不高興,所以也就不顧張麟的面子了,肖河添油加醋,誇大其詞道:

    “李昭德說,由於你得罪他太狠了,他要在出徵時,拿沉萍釁旗!這是爲了報復你,也是向你挑戰,就好比是拿你張麟的人頭釁旗,看你還有什麼膽量跟他較量!要是你敢出現在他面前,他就真的拿你的人頭釁旗!”

    “豈有此理!”張麟聽了火冒三丈,雖然他知道其中有肖河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他心裏還是怒意翻騰!李昭德這老匹夫太過分了,簡直是喪心病狂!

    見到張麟的激烈反應,肖河才比較滿意,心裏又覺他還是他的好兄弟大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