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唐當秀男 >第三百〇四章 你先答應,我才說
    雖然,夜玉是他名義上的上司,皇上讓他們於東廠合作共事,可是顯然並不相信他倆,又派了狄光遠以及別的眼線在旁邊晝夜不停地進行監視。</a>夜玉說周圍都是她們的人,這並不能讓張麟放心。

    平常執行任務,張麟都儘可能與夜玉保持距離,今天,在她的寢房,沒有旁的人,兩人獨自對飲,他心裏能踏實得了嗎。

    夜玉抿了一口酒,朱脣更加潤澤,泛着誘人的魅惑,幽幽地責備:“你看起來心不在焉,畏首畏尾。我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

    張麟喟然一嘆道:“我不是怕你,我實在是身不由己呀。”

    “既然這樣,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夜玉善解人意地微微一笑,轉身從裏間拿出來一件文檔袋,遞到張麟面前,臉上帶着莫測高深的表情。“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

    張麟滿心疑惑地打開文檔袋的綁繩,從裏面抽出一疊材料。

    材料的封頁上赫然寫着:張麟之祕密庫檔。

    “這好像是我的庫檔?”

    張麟皺眉,嘴裏嘀咕道。他翻開庫檔,一頁一頁快速瀏覽一遍。

    庫檔上記載:

    張麟,年齡十九歲,籍貫幽州。

    身世家底,不詳。

    兩年前流落神都街頭,結識雞鳴狗盜之徒邯信,沉萍,肖河,成爲喫軟飯之人,仗着有些姿色,專門色侍良家女子。

    一年前,被安定公主包養在府。

    在安定公主府期間,與金木蘭相識,併發生闇昧情事。

    張麟入宮侍君的目的,是爲金木蘭探聽朝廷機密,就便盜取隱蔽名單,在金木蘭舉旗起事時,最終刺殺女皇武則天。

    看完庫檔之後,張麟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嗷地一聲,霍然跳了起來。

    庫檔裏記錄的履歷,張麟一點都不清楚,很顯然,不是他的,而是他原身的。

    不管怎麼樣,原身的就是他的。

    原身居然擁有如此不堪的過往,與金木蘭有一腿,並且身負如此絕密的任務,讓張麟大爲震驚!

    雖說,從原身殘缺的記憶中,獲悉原身有殺武則天的意圖,但那是爲仇恨所驅使,並非爲她人驅策。

    而現在,從庫檔上得知,原身進入皇宮,是金木蘭安排的!讓他竊取機密,刺殺皇帝。

    就算沒有竊取機密和刺殺皇帝的任務,光是爲安定公主包養以及與金木蘭的情事,便是爲猜忌心異常強烈的武則天所不容的,怪不得沉萍毫不顧忌地威脅他,怪不得李昭德蓄意把沉萍等人抓在手,以便整死他。

    這樣的黑料,要是落在武則天手裏,張麟必死無疑,連第二日的太陽都見不到。

    現在,夜玉手上居然也有他的黑料,難道夜玉也要整我?

    “夜玉,你在整我的黑料?”張麟臉上帶着震驚,帶着暴怒,目光灼灼地盯着夜玉。

    在張麟看庫檔時,夜玉坐在桌案旁邊,不動聲色地喝着酒,等張麟看完,向她質疑時,她已經喝完了好幾盞,臉色紅豔豔,更加楚楚動人。

    “張同知,我幫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整你的黑料呢?你看看庫檔上的日期。”

    夜玉不滿地申辯,並向庫檔努了努嘴。

    張麟低頭看了一眼庫檔的填制日期,是他清肅內衛的前一日。

    “這庫檔是從臥房中的壁櫃裏找出來的。很顯然,是肖清芳弄的,不過,她沒有來得及整你,就被逼得叛逃撤離了。”夜玉說,臉上似笑非笑。

    張麟不怎麼相信夜玉所說的,這麼重要的庫檔,肖清芳怎麼會留在這裏不帶走?她這是有意留給她的繼任者的?莫非她早就預料到,夜玉會是她之後的大閣領?這不大可能。

    當時帶隊整飭內衛的是我張麟,肖清芳就不怕皇帝任命我當新的大閣領?把這麼重要的庫檔,留給她要整的我,她豈不是白費功夫了!肖清芳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做這樣沒有把握的事?

    這庫檔一定是蛇靈撤逃之後,爲了報復我而臨時整理出來,並且暗中送給夜玉的。

    一定是這樣。

    這麼說來,夜玉必是蛇靈同夥無疑。

    之前張麟就曾經懷疑過夜玉是蛇靈奸細,現在這種懷疑更加強烈。

    張麟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眼睛瞪着夜玉,毫不隱諱地指出:“夜玉,莫非你跟肖清芳是一夥的!”

    雖然這兒只有他和夜玉兩人,但是這兒是東廠,盧俊義等人就在外面不遠處,只要張麟喊一嗓子,他們就會闖進來。再說,他身上有可以連發的袖箭,他現在不怵夜玉。

    “什麼,你說我是蛇靈?”夜玉聽了往後一仰,差一點暈倒,搞了這麼久,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竟然懷疑我是蛇靈!她把琥珀盞重重地放在桌案上,霍然站了起來,擡手扯了扯蛇靈紋身部位的衣料,眼眸之中含着溼潤的淚光,顫聲道,“要不要我把紋身的地方,亮給你看!”

    張麟心裏說,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就算夜玉敢亮身,他也不敢看,除非他不要命了。這種庫檔,說穿了,還只是物證,要是他讓夜玉亮出紋身,那就是妥妥的人證。

    “或許我誤會你了!”張麟嘆了一口氣,放緩了情緒,指着庫檔分辨道,“但是,你在這件事上也誤會了我。這庫檔上的履歷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一定是肖清芳爲了報復我,瞎編亂造的。”

    “我當然認同你的說法,可是皇上會怎樣認爲你?你能保證她跟我一樣好說話嗎。”夜玉說着,擡手不經意地攏了攏頭上的髮髻,那姿態很美很優雅。

    “你爲什麼不直接拿給皇上看呢。”

    “所以,你就知道,我不會害你。”

    “既然你不害我,那你拿這庫檔給我看是什麼意思?”張麟擡手撓頭,臉上帶着明顯的不高興的表情。

    “沒什麼意思,只是讓你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以便早做準備。”夜玉淡淡地說。

    “我跟你說過,這上面記錄的盡是胡編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這假造的東西留着做什麼,不如撕了。”

    “撕了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夜玉眸光眨動,鄭重其事地說。

    夜玉跟他之間,一直通力合作,並肩作戰,從來沒有什麼過節,只是偶爾有些賭氣,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對他採取威脅?張麟心裏很氣憤,不過把柄落在人家手裏,有怨氣和委屈,也只能忍着。

    “什麼條件?”

    “你先答應,我才說。”

    “只要不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你這是答應了麼?”

    “是的。”

    “抱我。”夜玉遲疑了片刻,大膽地說道,說完,臉色騰地一下,紅透耳根。

    抱。。。原來是這麼個條件?

    如果僅僅是抱一下,張麟未必不可爽快答應,但是夜玉所圖應該不止是抱那麼簡單吧?

    在古代是講究授受不親的,不親的前提是不授受,一旦授受了,那結果沒有別的,就是一個字……親。

    他知道,自從在洞穴獨處一宵,夜玉好像對自己的感覺不一樣,更加親近,感情這種東西,不用開口講,憑着直覺就能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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