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唐當秀男 >第三百一十二章 拉出去斬了
    衆臣面面相覷,他們是第一次聽到張麟的醜事。對他們來說,當面首,已經夠不堪的了,沒相當張麟竟然還有這麼多醜事,簡直不是人類。

    上官婉兒的臉色煞白,對於張麟的前事,她略有耳聞,但是第一次聽大臣在朝堂上言講,她也有些受不了。這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嗎?他就是這樣的德性?可是,回想自己所見到過的張麟及其所作所爲,好像跟這些醜事的主人完全沾不上邊。我到底應該相信誰?

    郭更被武則天的一聲斷喝嚇得心驚肉跳,當即跪倒在地,雖然惶恐,他還是沒有住口,而是戰戰兢兢地繼續把話說完,因爲他受到李昭德的委託,務必當庭將張麟的醜事暴揚於皇上和衆臣之前。

    “此等人渣,不堪爲侯,更不堪立於陛下近側。臣懇請陛下將此人渣斬首示衆,以正朝綱,以恢復陛下之威靈!”

    “來人,將此逆臣拉出去斬了!”武則天被氣得渾身顫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正如張麟所猜測的,在他進宮之前,武則天對他的背景做過大致的調查,雖然有劣跡,但是並沒有這麼不堪。後宮面首哪個不是劣跡斑斑?哪個聖人弟子會做面首?

    就算張麟的過去真有這麼不堪,倘若郭更向她遞一份褶子,暗中告知,她或許不會如此動怒,就算動怒,也不是針對遞褶子的人,而是會針對褶子所彈劾的對象,甚至會作進一步的調查。

    但是郭更沒有那樣做,而是當着衆臣之面,大聲宣揚張麟的劣跡,這不啻於暴揚她的醜事,等於打她的臉面,作爲一個至尊無上的皇上,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恥辱?

    再說,張麟在她心裏的分量很大,昨天她剛親自下廚爲他燒茶,今天就有人毀謗他,她哪能忍受?

    “是!”當即從殿門之外衝進來兩名如狼似虎的御前侍衛,從地上架起郭更,往外拖去。

    “皇上,風聞奏事彈劾不臣乃是正諫大夫的職責。請皇上收回成命,饒了郭大人!”有幾個大臣出班爲郭更求情,他們都是李昭德的同黨。

    “郭更妄言造謠,毀謗朕躬,罪在不赦!誰要是再爲郭更求情,與他同罪!”武則天龍目之蘊含着滔滔的怒意,俯視着殿堂裏的臣子,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叫道。

    對於郭更這樣不聽話的正諫大夫,武則天早就看不耐煩了,以前礙於李昭德在朝,有些投鼠忌器,現在李昭德已經出京,而且很有可能一起不回,那麼她就不再有任何顧忌了,正好趁此機會將其清除。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武則天的震怒,那些爲郭更求情的人隱隱覺得脖子上直冒寒氣,當即縮手縮腳,退回本班,緘口而不言。

    “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有憑有據!你就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事實!張麟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人渣!你日日親近人渣,受人渣之矇蔽,離作昏君也不遠了!大周社稷危矣!”郭更知道命已不保,在被拖出去的時候,拼出所有的氣力,大聲叫囂和詛咒。

    郭更的下場自然是人頭落地,不過在死前能逞一下口舌之快,他覺得非常痛快。

    ~~~

    東廠。

    自從昨天向張麟表白之後,夜玉的心情變得非常的舒暢,見到誰都笑,見到誰都打招呼,非常的熱情,非常的開朗,這變化如此之明顯,讓所有見到她的人,都認爲她彷彿變了一個人。

    狄光遠覺得很奇怪,心裏在猜測,昨天夜玉到底遇到了什麼好事情,以至於她如此快樂,如此高興,甚至可以說,如此甜蜜?

    莫非與張麟有關?

    難道昨晚我離開東廠之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狄光遠這麼猜測。

    到了東廠,張麟見到夜玉繞着走,怕經過她近旁時,她會如同乳燕投林一半撲入他的懷抱,也不敢與她目光對視,擔心他看她或者她看他的目光會暴露他們之間不受保護的關係。

    然而張麟的擔心純屬多餘,在見到他的時候,夜玉收起了所有的笑,收起了所有的快樂,變得面無表情,好像與他之間隔着一座大山一般,互相之間視而不見似的。

    進入到東廠議事廳,夜玉雖然與張麟並肩而坐,她沒有與張麟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特別的拿目光注意他,這才讓他放了心。

    夜玉是聰明人,不可能輕易將不可告人的事情暴露給他人知曉。她與張麟之間的關係,只能她倆知道,若是傳人第三人的耳目,那麼她們的下場將會相當悲慘。

    她的心很甜蜜,那是在張麟不在場的時候,不在張麟身邊時,表現一下自己的開心和快樂,誰能管得了她?

    而在張麟的面前,她則儘量壓制住內心的甜蜜的流露,表現得平靜,一本正經,好像她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這一表現,卻很容易過頭,本來非常熟悉非常自然的關係變得好像不認識一樣,這就難免令人進行琢磨。

    一般人不會去琢磨她的行爲舉止,可是有一個人會,他就是狄光遠。他坐在夜玉的下手位置,眼角餘光在張麟和夜玉身上瞟來瞟去,發現他們之間刻意地保持距離,有一些怪怪的感覺。

    發現了狄光遠的伺察的目光,張麟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說,看來我的猜測沒錯,狄光遠就是皇上安插在我和夜玉身邊的眼線。

    爲了防備狄光遠的猜疑,張麟又刻意地遠離了夜玉一寸的距離,身體差不多緊靠在右邊的扶手上。他知道這樣也不好,但總是好過在狄光遠的面前貼近夜玉。

    “勝彥,昨天關押於地牢的田蒙和另外一位刺客,有沒有審出什麼有用的情況來?”張麟開口問坐在他右側下手的黃勝彥。

    “稟侯爺。田蒙於因爲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所以無法進行審訊。不過,負責緝事的弟兄瞭解到,田蒙跟汪之問之間是姑表兄弟關係,同時他是格輔元夫人的堂兄弟。”黃勝彥語氣輕鬆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願意爲格輔元賣命!”張麟點頭。

    “那位拿斧頭的刺客,倔強的很,幾經用刑,卻什麼都不肯說,最後用了大刑,他估計自己熬不牢,便咬舌自盡了。所以也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情況。獄卒兄弟對他進行了搜身,除了那對斧頭,也沒有發現什麼隨身攜帶之物,最後在他身上發現紋有狼頭形狀的刺青。。。這是江湖上靈狼幫的標誌。。”黃勝彥不無遺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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