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意外”背後,並沒有什麼冤情。

    就很簡單的是一起不幸的意外。

    意外發生時,那名叫做物部的男生正好是當事人。

    當時的事情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所以這也是他之前聽到書桌出現在空地時,會情緒激動的原因。

    就和不小心害死人的人一樣,內心充滿對死者無盡的內疚。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只好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誤會了。”

    “保坂他真的是出了意外才...”

    “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

    “那天早上,有兩座新的石膏像送到學校來。”

    “那天正好是我和保坂兩個人值勤。”

    “我們兩個就打算悄悄的把石膏像搬到美術教室門口。”

    “跟老師開個玩笑。”

    “我一直都在和他聊天,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走過了頭。”

    “保坂他就在我身後叫住了我。”

    “我轉身準備往下走的時候,一不小心踩空了。”

    “他爲了保護我,就沒有第一時間躲開。”

    “而是伸出手想要接住我。”

    “但...”

    “但...”

    嘴裏囁嚅了好幾次,物部還是沒講出來。

    他搖搖頭,向世古國繁鞠躬致歉:

    “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

    “如果不是我提出要和老師開玩笑...”

    “如果不是我走過了頭...”

    “如果不是我不注意踩空...”

    “那就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在說謊!”

    正上頭的世古國繁還接受不了這種解釋。

    因爲還有個疑問沒有解決。

    他情緒仍然激動的問道:

    “既然這樣,那他的書桌爲什麼會被藏在體育館倉庫裏呢?”

    “如果真的是意外,爲什麼要藏在體育館倉庫裏!”

    “這件事無論怎麼想也...”

    他還沒有說完,冢本數美就提前打斷:

    “因爲我們不想讓它消失。”

    “這書桌是保坂同學他曾經和我們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證據。”

    “他在桌角留下來的簽名是用鉛筆寫上去的。”

    “如果就放着不管的話,早晚會消失的。”

    “發生意外後,我們在他的抽屜裏發現了畫着班裏每一位同學的頭像。”

    “大家看了之後,本就難過的心情就更加難受了。”

    “所以我們特意去和老師說,將來畢業的時候,無論我們在哪兒,都要把保坂的書桌搬過來。”

    “這樣他就可以和我們一起畢業了。”

    “雖然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但這是大家的期望。”

    “剛開始,老師還很爲難。”

    “因爲書桌是學校的,擅自留下來不符合規定。”

    “後來是班級裏的大家出錢買了新的書桌,我們才能把他的書桌留下來。”

    “之後我們就把他的書桌放在體育館倉庫裏。”

    “擔心積灰,所以上面特意蓋了一層布。”

    “如果早點讓你知道這些事就好了。”

    “但我也是在發生靈異事件後,才知道你和保坂同學原來是從小就認識的玩伴。”

    “所以這件事直到現在才和你說。”

    聽完解釋,世古國繁沒有回話,呆呆的站在原地。

    正在玩貪喫蛇的光佑擡起頭看了幾人一眼,感嘆道:

    “其實也是很暖心的一個故事啊。”

    “但還真可惜...”

    可惜說的自然是因救人而意外死亡的保坂英彰。

    感性的小蘭和園子聽完這番話後,眼眶變得微紅。

    收拾了下心情後,小蘭想起另一件事,就問道:

    “這麼說,數美學姐之前就是爲了把這件事告訴世古同學,纔到體育館倉庫去的吧?”

    “是啊。”冢本數美點頭應道,“因爲我想世古同學可能會在那裏。”

    冷靜下來的世古國繁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這麼說根本不是有人在故意害保坂,他也不是含冤而死...”

    “嗯。”

    緊接着,物部也再次表示歉意: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

    “你如果還生我的氣的話,隨便你想怎麼樣。”

    “對於當年的意外,我真的非常抱歉。”

    “其實保坂同學他從頭到尾,根本沒有怪過任何人。”新出智明出聲道。

    他解釋道:

    “意外發生後第一個來到現場的醫生就是我。”

    “我記得當時保坂同學嘴裏不斷的說...”

    “你別擔心,我就這樣倒在這裏的話,老師可能會更驚訝的...”

    聽到這話,世古國繁突然笑了一聲。

    他無奈的同時,又有些懷念的說道:

    “這傢伙還是一直那麼爲別人着想啊。”

    說完,他伸出手,將即將從眼眶裏流出來的淚水擦去。

    事情到此完結,世古國繁決定立刻去和校長坦白這一切。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而物部收拾完畫具,就情緒低落的離開了。

    即便新出智明那麼說,他仍然沒有釋懷。

    這隻能靠他自己,別人能提供的幫助微乎其微。

    除非是保坂英彰親自安慰他。

    和幾人道完別,冢本數美也和幾人分開了。

    靈異事件的調查已經結束,光佑一行人也準備各回各家。

    可就在走出帝丹高中校門的那一刻,光佑突然怔了下。

    隨後,他連忙小跑的追上走在前頭的人,問道:

    “小哀,你怎麼來了?”

    是的,光佑看到的人正是本應該在房間裏研究解藥的小哀。

    看了他一眼後,小哀擡起手示意了下手上的袋子,說道:

    “當然是出來買菜。”

    “冰箱裏的菜已經快被你用光了,我出來買一點。”

    “用光了麼?”

    聞言,光佑皺着眉,微微擡起頭回想了下。

    他記得他沒有全部用掉啊。

    明明剩了不少...

    等等。

    突然明悟的光佑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他向小哀伸出手,想要接過袋子:

    “我拿吧,正好順路一起回去。”

    “嗯。”

    把袋子交到光佑手裏,小哀雙手放在背後,走在光佑身旁。

    她往圍牆上看了眼,或許是因爲發現了什麼,脣角微微上揚。

    兩人放緩步調,讓身後的幾人跟上來。

    說是買菜,但大家都看得清楚。

    衆人默契的沒有提起,就連園子也只是多看了兩人幾眼。

    表情最平靜的可能就是不知情的新出智明。

    以及狗糧喫夠了的柯南。

    把袋子交到光佑手裏,小哀雙手放在背後,走在光佑身旁。

    她往圍牆上看了眼,或許是因爲發現了什麼,脣角微微上揚。

    兩人放緩步調,讓身後的幾人跟上來。

    說是買菜,但大家都看得清楚。

    衆人默契的沒有提起,就連園子也只是多看了兩人幾眼。

    表情最平靜的可能就是不知情的新出智明。

    以及狗糧喫夠了的柯南。

    把袋子交到光佑手裏,小哀雙手放在背後,走在光佑身旁。

    她往圍牆上看了眼,或許是因爲發現了什麼,脣角微微上揚。

    兩人放緩步調,讓身後的幾人跟上來。

    說是買菜,但大家都看得清楚。

    衆人默契的沒有提起,就連園子也只是多看了兩人幾眼。

    表情最平靜的可能就是不知情的新出智明。

    以及狗糧喫夠了的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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