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氣溫不高,一陣帶着絲絲涼意的風順着開着的門,吹進了玄關。

    也不知是因爲這陣風,還是因爲在做虧心事的時候被別人發現。

    當那雙手捂住他嘴的瞬間,曾我操夫就感覺一股涼意順着脊樑骨直衝腦門。

    “噓”

    在他身後,毛利大叔用手捂着曾我操夫的嘴,小聲的警告他,“別出聲。”

    聽到這句話,曾我操夫連忙點了點頭。

    “別想着逃跑。”

    說完後,毛利大叔就沒再說話。

    一樓放水晶的房間內。

    “找到了”權藤系子看着櫃子的水晶,臉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走到櫃子前,雙手剛捧起水晶,就忽然感覺有人用手指點着自己的肩膀。

    動作和表情瞬間僵住。

    她緩緩轉過頭後,就看見小蘭跟和葉正豎起一根手指,比劃了一個小聲的手勢。

    “噓別說話。”

    看着忽然出現在自己背後的兩人,權藤系子乾嚥了下,還沒徹底從驚嚇中緩過神。

    愣了一秒後,她才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玄田家二樓某個房間內。

    隔壁房間的動靜並沒有逃過光佑的耳朵。

    “他還以爲自己很安全呢。”光佑站在窗前,目光投向窗外,眼神中滿是玩味。

    自以爲自己技高一籌,設下圈套讓別人幫他頂罪。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進了別人的圈套。

    “想要模仿推理裏的情節,但他忘記了,故事最後的勝利者,不是那個兇手,而是”

    銀白的月光透過窗灑在光佑的半身,彷彿鍍了層銀粉,這也讓小哀看清了光佑臉的表情。

    他彷彿是在思考。

    就算只聽到剛纔那句話,小哀也知道光佑後半句要說些什麼,無非就是“笑到最後的不是兇手,而是偵探。”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

    “你在想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光佑捏着下巴,迴應完小哀後嘴裏還唸唸有詞。

    “法國的”

    “好像不是法國。”

    唸了幾秒後,光佑收起那副思考的表情,神情淡然的說道,“故事最後的勝利者,不是那個兇手。”

    “而是那個留着兩撇小鬍子的比利時偵探。”

    直到聽見這句話,小哀才知道光佑想的是什麼。

    她忍不住輕笑了聲,說道:“原來你在想這個啊。”

    “是啊。”光佑認真的點點頭,解釋了一下,“剛纔我本來想說法國偵探的,但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想了一下。”

    在兩人聊天時,隔壁房間裏忽然響起了弓長警官的聲音。

    “你是不是忘了放這個紅馬塑像了啊”

    “縱火犯先生。”

    聽到弓長警官的聲音後,光佑側着頭對小哀的雙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彷彿閃爍着光芒。

    本想問小哀要不要過去湊湊熱鬧,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句。

    “真漂亮”

    “嗯”小哀雖然不知道光佑爲什麼說這句話,但聽見自己喜歡的人誇自己漂亮時,還是有些開心的。

    從她微微彎起的嘴角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回過神後,光佑才問道:“小哀,去隔壁湊湊熱鬧麼”

    “嗯,那走吧。”小哀點點頭,沒有怎麼考慮就同意了下來。

    倒不是對這次案件感興趣,她只是想待在光佑旁邊。

    “走走走,看戲去。”光佑拉着小哀離開房間,準備去隔壁房間湊湊熱鬧。

    隔壁房間的燈已經被弓長警官打開。

    “還是從玄田先生做的這個關羽鑰匙圈開始說起吧。”

    “就是這個保佑生意興隆的護身符啊。”

    當光佑跟小哀來到隔壁房間時,就聽見服部平次對諸角明說了這麼一番話。

    “我不清楚發生在梨善町的第一起火災的原因。”

    “不過會從火災現場發現這匹馬,這應該是因爲那棟房子的屋主是玄田先生店裏的老主顧吧。”

    “放在盒子裏面的這個鑰匙圈,大概就是玄田先生當做贈品送出去的吧。”

    “可惜在打開那個盒子之前就已經發生火災了。”

    “盒子和關羽像都被燒光了,只剩下那匹赤兔馬而已,所以那屋子的主人當然不知道馬的存在。”

    “而紅馬在警察的暗語裏就是縱火犯,於是媒體以連續縱火犯的開始爲主題大肆報道。”

    “另一方面,玄田先生受到贈送別人鑰匙圈,卻被說成不知道的打擊,懷疑自己小時候的meng遊症可能復發,因此感到不安。”

    “玄田先生在曾我先生的推薦下,到你工作的醫院就診,卻反而變成代罪羔羊,被你給利用了。”

    這些都是之前服部平次跟弓長警官討論過的內容。

    所以等服部平次說完,弓長警官直接來了個無縫銜接,順着服部平次的話說了下去。

    “你聽到玄田述說的情況後,就讓他相信自己是有縱火癖的meng遊症患者。”

    “你看準第一起火災意外是發生在一丁目,於是你在二丁目、三丁目引發火災後,燒了你在四丁目的房子,並把你的妻子,亮子女士給殺害了。”

    “你放置了從鑰匙圈切掉了關羽和底座的紅馬塑像,讓大家以爲是連續縱火犯作的案。”

    “這樣就可以把罪行全都嫁禍到玄田的身。”

    聽到這裏,諸角明的臉色已經很是難看,他偏過頭,避開了幾人的目光。

    “你又配了一副這棟房子的鑰匙,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就是爲了讓玄田先生的精神處於緊張狀態。”

    “你留下了鞋印,還放了燒焦的襯衫和沾滿泥土的鞋子,好讓他以爲自己就是縱火犯。”

    “可可是玄田先生是主動表明覺得自己有meng遊症,纔來醫院的。”諸角明還想爲自己辯解。

    “那是他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吧。”柯南說道,“電視也曾經報道過,神經質的小孩子沒有辦法平息白天的興奮狀態。”

    “到了夜裏會在牀邊走來走去是常有的現象啊。”

    “我覺得這種常識,如果是精神科醫生應該馬就會知道纔對。”

    “可是”諸角明並沒有選擇證明迴應柯南,而是迅速轉移了話題。

    “可是玄田先生在發生火災那天,一直在我家附近走來走去不是麼就算我是醫生好了,我也沒有辦法控制他吧”

    看戲看的久了,光佑也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對了,叔叔,我想問一下。”

    “當天玄田先生把送出去的鑰匙圈換成了招財貓,可爲什麼那天我拿到的還是關羽造型的鑰匙圈呢”

    “這個”諸角明低着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玄田先生。”

    話是這麼說,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很心虛,就差把“這事跟我有關”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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