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寒緊盯葉凌,一想到他們有說有笑,他一去全沉默心裏有種異樣感。
好像他纔是個外人一樣。
“恩?你是不是忘了張副經理跟她的父母?”
葉凌挑眉,她又不是單獨跟江雨臣喫飯,傅禹寒介意什麼?
不對,傅禹寒爲什麼介意?
擡頭,四目相望。
久久,兩個人都沒開口,還是傅禹寒先挪開視線。
心跳不止,撲通撲通地。
可愛。
傅禹寒心裏冒出個詞兒,除了可愛之外他想不出其他能形容葉凌的詞兒。
“所以傅總你爲什麼介意?”
葉凌好奇問,有點想知道答案。
“你跟我算表面上的男女朋友,上次被拍到你跟江雨臣一起就引起軒然大波,如果你想過安穩生活,最好跟他少見面。”
傅禹寒咳咳兩聲,很是嚴肅。
“而且你現在是…是我的未婚妻,得做好一個未婚妻該做的事。”
“不然,對公司形象不好。”
傅禹寒絞盡腦汁想着,纔想到這些。
“公司形象?”
“未婚妻?”
葉凌挨個念着,眉頭緊扭,越說越不對勁。
“你是入戲太深了吧?”
葉凌起身,手拿着被掃得乾淨的空盤往廚房方向去。
“我跟你只是假的,那樣做只是權宜之計。”
葉凌提醒,給了傅禹寒重重一擊,讓傅禹寒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在葉凌眼裏他對外宣佈兩人同居,葉凌是他未婚妻等,這一些都是假的。
但對他來說都是真的。
廚房裏水龍頭的水流着,葉凌出神。
連水溢滿流出都沒注意。
那話像在提醒傅禹寒又好像是想自己清醒點。
柳家,柳詩瑤一進門,柳燁就從沙發上起來,好像專門在等柳詩瑤一樣。
燈光映着柳燁那張陰鷙的臉,一看就知道是想來興師問罪的。
“你不是說你能搞定傅禹寒嗎?這是什麼?”
柳燁一見柳詩瑤,把報紙直甩她臉上,怒氣衝衝質問着。
柳詩瑤跟她保證在一年內能把傅禹寒拿下他纔不給他介紹那些人,但現在傅禹寒宣佈傅太太已有人選,也就說明柳詩瑤失敗了。
明明之前柳詩瑤還說跟傅禹寒進展很快,有把握拿下他,現在冒出來個葉凌是什麼鬼,兩個人還同居了。
柳詩瑤皺眉,報紙拍在臉上疼得很。
低頭一看,是傅禹寒拉着葉凌離開的照片,上面傅夫人三個大字刺疼柳詩瑤的眼。
傅夫人,那本該是她的位置纔對。
“你問你話呢!如果你不能拿下傅禹寒,你就給我相親去!我明天立刻約趙公子過來。”
柳燁咆哮着,恨不得柳詩瑤馬上去嫁個有錢人。
柳詩瑤將劉海撫到後面,看着柳燁這張臉她就反胃。
“還有半年多時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是對我自己沒信心還是擔心我會擺脫你,讓你沒搖錢樹?”
柳詩瑤冷笑,要不是這層父女關係她連理都不想理他。
似被柳詩瑤說中,柳燁氣急敗壞。
“我再說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要是再管下去,你那休閒娛樂場所你就自己想法子付場地費吧。”
柳詩瑤冷笑。
柳燁破產還一直想着裝大款,那個老年休閒娛樂場所也是柳燁出錢的,如果她停止續租,柳燁就裝不成這逼了。
他的顏面會丟,他破產的事也會被拆穿。
現在他是會所的會長,那些人都對他拍馬屁,柳燁不可能放棄。
“你,你威脅我?”
柳燁指着柳詩瑤,氣得瞪大圓珠子。
“威脅你又怎麼了?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柳詩瑤冷笑,家裏一切都是給柳之樹的她不介意,誰叫她是個女人將來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但是柳燁就跟吸血鬼一樣吸她的錢現在還想幹涉她的人生。
她要是再不反抗,柳燁就要蹭鼻子上臉,以後她想擺脫就難了。
她多少次想過一走了之,反正她該還的債已經還了,但一想到傅禹寒在這裏她就捨不得走。
要不是因爲傅禹寒她不可能會理柳燁這羣吸血鬼。
清脆響亮一聲落在那張白|嫩的臉上,手掌印浮現,柳詩瑤臉上火辣辣地,可見柳燁下手挺重的,柳詩瑤耳朵嗡嗡作響,冷聲一笑。
柳燁越是打她就讓她越認清現實。
“我不敢殺你,可我是你老子我敢打你!你這不不孝女,我當初供你上最好的學校供你好喫好住地,現在出竟過河拆橋。”
“柳詩瑤我警告你,你要是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柳燁激動說,聲音洪亮如雷。
“你那愛人今兒個怎麼不在啊,哦,忘了,她還有個兒子在外流浪呢。”
往日這麼大動靜,那個女人肯定會下來勸阻,今天連個人影都沒,肯定是去找她兒子了。
“你想說什麼。”
一聽柳詩瑤說到柳之樹,柳燁警惕起來,跟防狼一樣看着柳詩瑤。
這態度看得柳詩瑤覺得諷刺。
“如果你不讓我好過,我就讓柳家斷子絕孫,柳之樹做了那麼多事,我隨便挑幾個往警察局那麼一說,你那寶貝兒子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
“我再說一遍,想要大夥兒都好過的話,最好不要管我的事,不然大家魚死網破最好。”
柳詩瑤豁出去,見柳燁被鎮住,她冷笑。
柳燁也就是隻紙老虎,除了對她吼幾句說自己是她爹之外還會做什麼呢?
“讓開。”
柳詩瑤冷聲說,柳燁竟不自覺挪開一步,打從心裏害怕柳詩瑤。
以前的柳詩瑤根本不會說出這種話,現在的柳詩瑤讓他陌生。
柳詩瑤宛如提線木偶般,一步步往二樓走。
柳燁差點摔倒在地,雙腳抖着。
現在他掌控不了柳詩瑤了。
要是柳詩瑤真斷他的錢路,那些人就會知道他破產他這會長也會變成被人嗤笑的對象。
林佳音是被電話吵醒的,她摸着手機按起接聽鍵。
“佳音,出事了!”
助理着急說,林佳音起牀,揉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