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辭悅跟捧着什麼寶貝一樣說,這是程博然第一次邀請她,她當然開心,就像回到剛出剛認識不久時戀愛的感覺,李辭悅想一定是因爲肚子裏的孩子,這個孩子來的真是時候。

    以前程博然就說過很喜歡孩子,她希望這孩子是個男孩,這樣就能繼承程家香火,她這當兒媳的也能給程家一個交代。

    “這是個大熱門,買票的人太多今天晚上的滿場,我只能買明天晚上的場次。”

    程博然解釋,李辭悅嘿嘿笑着:“明天也挺好的,剛好明天我休息。”

    “我今天去看爸,爸的情況還跟之前一樣沒什麼好轉。”

    提到李衛,李辭悅輕嘆一聲,一臉惆悵。

    都兩個月了,也請了看護阿姨照顧,每天都會給他身體做按摩,可到現在都沒醒來的跡象。

    “博然,你說爸會不會一直這樣。”

    聲音有些發顫,一想到李衛有可能一輩子躺在病牀上不起,每天只靠輸液打點滴李辭悅就心疼。

    她爸的手臂一塊青一塊紫,都是針頭的痕跡。

    “爸會好起來的,他還要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呢。”

    程博然安慰,李辭悅摟住他腰間將臉埋進胸膛內,程博然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有心裏而騰起的厭惡感,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推開。

    心裏一道聲音告訴他,要忍着,要忍着。

    他當院長還沒多久,田正雖然離開醫院但那些原本就不服他的人還在。

    他能弄走一個田正那是因爲許多人都想當副院長,這個位置誘惑太大,那些人都想當。

    但想把那些不服他的全部弄走等同於醫院整改大換血,而且弄走一批肯定還有別人對他不服,所以不如留着他們,利用李辭悅,利用她是李衛女兒的身份…讓她站在他這邊。

    這醫院服李衛的人不少,李辭悅是李衛的女兒,說話分量比他這女婿還要有用。

    有時他說十句話都比不上李辭悅一句,這就是現實,他雖娶了李辭悅可在別人眼裏他始終是個外人,沒有話事權,現在很多事還要靠李辭悅纔行。

    忍,必須忍。

    提到孩子,李辭悅手撫着肚子,幸福笑着:“你剛一說到孩子就踢我了。”

    她覺得現在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當然如果她爸醒過來的話就更好了。

    辦公室內,傅禹寒手上拿着兩張音樂劇的票,一手託着臉頰正思考着什麼。

    楊天寶頂着熊貓眼看着猶豫的傅禹寒。

    “傅總,你昨兒大半夜讓我起來搶票別告訴我就是爲了今天在這發呆,錢是小事,這可是耽誤了睡覺時間搶來的,還有兩小時音樂劇就要開始了,你要再不行動,葉凌就要下班了。”

    “我說你跟葉凌都認識這麼久,兩人都熟透了你怎麼還跟個純情|小|處}男一樣,你要開不了口要不把票還給我,我想跟張大小姐一起去。”

    楊天寶伸手想搶傅禹寒手上的票,傅禹寒推着轉椅往後,讓楊天寶撲了個空。

    “這是我的票,你想要自己搶去。”

    傅禹寒跟護食一般說,這可是能增進他跟葉凌感情的重要道具。

    “這TM本來就是我搶的!”

    楊天寶那個氣,他昨兒大半夜起來搶的只經過傅禹寒的手就成他搶的,這還有沒有王法!

    他購買記錄還在呢!

    “這是我讓你搶的。”

    傅禹寒看向楊天寶,突然想起什麼來:“你跟張天澤?”

    提到張天澤,楊天寶咳咳兩聲,面色緋紅。

    越看傅禹寒越覺得楊天寶有問題。

    “我跟大小姐就…就朋友關係…其實也可以說比普通關係更近一點,畢竟大小姐在傅氏這麼多年最多也就說過工作上的事,我跟大小姐那可是私底下也有聯繫說的也不止工作上的事。”

    楊天寶咧嘴一笑像個傻子般,手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

    這麼對比,張天澤對他真的好。

    瞧瞧平日裏見了傅禹寒還有他哥時都是板着臉,跟葉凌特別像,對誰都那態度。

    可對着他時還會笑一笑,哪怕她笑的弧度很小他也能觀察出來張天澤是笑了還是沒笑。

    “以後再有人說你跟你哥不是親兄弟,你可以當着他們的面誇張天澤。”

    傅禹寒建議,楊天寶啊了聲,愣了愣:“啊,爲什麼?”

    傅禹寒沉默,這炫耀人的語氣簡直如出一轍。

    楊天寶回想着,以前許多人都說他跟他哥不像,不僅是性格連脾氣也不像,有的人更說他是抱來的,小時候他哥一聽見這種話時二話不說拽着那小孩兒去找家長,家長罵了,楊恩磊不罵回去反跟對方講道理,最後把那小孩的家長說的啞口無言還讓自家孩子跟他道歉。

    他哥永遠冰着臉跟面癱一樣,能一字說完絕不說兩個字,一向沉着冷靜可聽到別人說他時卻比他還生氣直接衝上去擋在他面前,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哥一本正經對他說:“你就是我弟弟,以後有人不信戶口本擺上讓那羣八婆瞧瞧。”

    那是小時候他哥對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堅定又溫暖。

    之後雖有人說這話他也不是特別在意,管別人說什麼,反正他臉皮厚,他們說歸說,反正血緣能證明一切,不過經傅禹寒這麼一提他發現這兩年來沒人說過這種話了。

    “這票我要,你想邀請張天澤的話這個給你。”

    傅禹寒從抽屜內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封面還畫着個黃髮男人與粉色長髮女孩雙手互牽,兩人互看對方,粉色的封面矚目顯眼讓楊天寶多看了幾眼,剛想嘲笑傅禹寒這麼大了還看這種無聊的少女漫,可在看到封面上那幾個顯眼的粉色字體的字兒後,楊天寶啞然。

    《戀愛寶典之戀愛一百式》

    “我已經出師了,這個送給你。”

    傅禹寒將手上的書遞給就楊天寶,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對於他來說這本地攤貨寶典還挺有效的,至少他現在如願跟葉凌一起而且互相說明心意,要不是這寶典,說不定他跟葉凌現在還有隔閡,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好。

    傅禹寒將自己的功勞全都歸功於這本寶典,然他不知這寶典壓根沒幫到他什麼…

    “我要這個做什麼,我又不想追大小姐。”

    楊天寶嘴上說着身體倒是挺誠實,拿着戀愛寶典翻開一看,上面有詳細的分析以及需要怎麼做才能博得女生好感。

    “不想追就還我。”

    傅禹寒伸手想去拿,誰知楊天寶跟護着寶貝般。

    “要要要我去看幾眼,說不定哪天能用得上,這事兒你可別說出去。”

    楊天寶警告,要是傅禹寒說給葉凌知,葉凌跟張天澤又是同事,豈不是張天澤也知道。

    “口是心非。”

    傅禹寒瞥了眼楊天寶,這樣子跟他哥越看越像,簡直一個德行。

    兩人性格不同,可在戀愛追人這方面倒一個德行,不過不同的是楊恩磊直白多了,他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在跟劉緋雨見面第一天直接跟人求婚,被劉緋雨拒絕還捱了打後陷入沉思,一度以爲自己沒有魅力吸引不了劉緋雨,可他沒想過是他第一次跟劉緋雨見面直接求婚把人嚇壞了。

    楊天寶比楊恩磊好的地方就是他至少有兩根筋而楊恩磊只有一根。

    “這真的有效?這不就是十幾年前那些校園劇的走向嗎?”

    楊天寶邊看邊吐槽,眉頭緊皺。

    嘴上這麼說可還是一頁一頁翻着,看的津津有味。

    “愛要要不要還給我,要不是看在這兩張票的面子上,我纔不會把寶典借給你,記住只是借不是送。”

    傅禹寒補充,這是幫助他跟葉凌重歸於好的寶典,他可捨不得送給別人。

    “要,肯定要,我去研究一下,等我研究好了再還給你。”

    楊天寶生怕傅禹寒下一秒反悔,抱着寶典便離開。

    他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要怎麼做才能讓張天澤開心,張天澤跟葉凌的性子有些相似,傅禹寒靠着這寶典跟葉凌走在一起,那他也能效仿效仿,說不定真就成了呢?

    這寶典總比張雄靠譜點。

    自從被張雄那麼一點撥後楊天寶比之前聰明不少,從那天后他就一直想着張天澤,巴不得天天能看到她。

    對其他女人他都沒這樣過,所以他想,真就被張雄說對了,他好像是喜歡張天澤的。

    張天澤看起來表面冰冷可內心溫柔又細心,這點他是知道的,不然怎麼會在他難過的時候第一個察覺到然後安慰他。

    楊天寶想着,眉眼彎彎。

    “楊經理,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楊天寶耳內,楊天寶手捂得更實,擡頭一看,林景雪踩着高跟邁着大步到面前。

    看着林景雪一身豔色短裙還是短袖,再看自己都穿着外套了,這麼一對比簡直一個在冬一個在春。

    “我這,這是客戶|資料。”

    楊天寶隨意找了個藉口,生怕林景雪不依不饒。

    銷售部的資料前臺的沒權利看,就算林景雪想看他拒絕也有理由。

    林景雪睜大雙眼,似要從縫內看一看這厚厚一本是什麼。

    “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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