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副經理,傅總給了我兩張音樂票,而且還是晚上的,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不知道副經理有沒有空。”

    楊天寶高興問,他拿到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天澤,他雖然看不懂這些但聽張雄說張天澤好像很喜歡。

    本想開口喊大小姐的,可以想到張天澤說過在工作上喊她副經理,楊天寶立即改口。

    張天澤掃了眼還在認真看地圖找場地的葉凌,突然明白傅禹寒剛剛打電話給葉凌是爲什麼。

    張天澤看着葉凌,葉凌擡頭看着張天澤,四目相望,不知張天澤在看什麼。

    葉凌伸手摸着臉,她臉上應該沒什麼髒東西吧?

    楊天寶屏息凝神,他打給張天澤時並沒把握,畢竟他自己也覺得張天澤會拒絕,可機會擺在眼前,不試試怎麼知成不成呢?

    “幾點?”

    薄脣輕張,張天澤輕嘆一聲問,楊天寶差點從椅上滑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七點!”

    “好,在公司等。”

    張天澤一口答應,掛斷電話。

    楊天寶拿着手機久久不能恢復平靜,誤以爲自己身處幻聽中,張天澤答應了…

    楊天寶一臉激動,看着粉色書皮的戀愛寶典差點跪下來將其當做神仙。

    這是不是意味着他跟張天澤有進步的關係了?至少張天澤答應一起聽音樂劇了!

    “戀愛寶典萬歲!”

    楊天寶舉起雙手激動得差點跪在地上膜拜,恰好手下推門而入,見楊天寶這樣誤以爲他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吞了吞口水頓了會,回過神來:“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默默關上門。

    “你笑了。”

    咖啡廳內,葉凌好奇盯着張天澤,她剛剛看到張天澤嘴角揚起一笑,看來電話那頭的人挺有魅力的,至少能讓張天澤發自真心笑出來。

    張天澤如變戲法般,瞬間冷着臉,否決:“沒有。”

    “我都看見了,楊經理打來的?”

    葉凌挑眉猜測,看張天澤的反應看來她是猜對了。

    “晚上我有事,場地的事交給你。”

    “約會?”

    葉凌八卦問,待在李月身邊連她也變的八卦,黝黑的眼好奇看着張天澤,張天澤皺眉:“應該用針線把你的嘴巴縫起來,私事別打聽得太清楚。”

    “行行行,副經理說的對,副經理說的是。”

    葉凌故意拖長尾音調侃着,揮了揮手:“你去吧,場地我標了幾個等會過去看看,這種看場地的事我一個人就夠了。”

    葉凌就差整個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們兩個事這話說出來,可看張天澤這樣,她覺得還是不說爲好。

    楊天寶一天跑五次設計部,五次裏面四次是找張天澤,哪怕一丁點瑣碎事都找張天澤確認,還有一次就是所謂的‘偶然路過’,這麼明顯連其他部門的人都看出來,她就算再沒眼力也該察覺出點端倪來了。

    不過這兩人以後會怎樣可不是她管的,她能做的就是靜靜看着。

    一個不主動,另一個又壓着自己感情,只要有人願意開個口,說不定兩人就成了。

    “恩。”

    張天澤點頭,一口把蛋糕喫進嘴。

    葉凌做事她放心,所以並不擔心葉凌會搞砸。

    張天澤時不時看着葉凌,說來奇怪,在葉凌沒來之前她身邊只有柳詩瑤一個朋友,林景雪這個人她從沒將她當成朋友,因爲跟她三觀不合很多事她們兩人的解決方法不一樣也沒話可以聊天,但葉凌來了之後好像變了。

    越是接觸她身邊的朋友越多,這種感覺是她以前所沒有的,因爲這張嘴太容易得罪人,因爲她不會察言觀色不會阿諛奉承不會附和,有人說笑話時儘管不好笑身邊的人都會捧場故作大笑,可她做不出來,因爲不好笑就是不好笑,久而久之,朋友們離她而去。

    再然後有人穿得花花綠綠然後會挨個詢問,她們穿的這身怎麼樣,是不是很時尚,她當着衆人面實話實說,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不接近她了,就算接近也只是看上張家的錢背地裏也是幾個人討論說她的不是。

    她不懂,爲什麼哪些人能昧着良心把一個不好的東西甚至肉眼可見醜的東西誇上天?

    爲這事兒她還曾經傷心很久,想改變可她媽媽告訴她,總有一天會遇到願意接納你的朋友,我的寶貝女兒不需要改變什麼。

    張天澤輕笑,胃口也變好了些。

    “笑起來很好看,多笑笑說不定看起來年輕不少。”

    “能說些人話嗎?”

    張天澤懟着,對柳詩瑤她還有想敬佩可對着葉凌,怎麼看怎麼不爽。

    葉凌這話不就是說她老,她明明比葉凌還小一歲。

    喫完,張天澤直接收拾東西離開,葉凌反悠哉悠哉地,反正還有時間。

    只是不知道江雨臣那邊怎樣了,上次江雨臣來探望過她後就沒見過他,她知道江雨臣的消息也只能從報紙上看,不過最近江凝的風頭正茂,一回來直接掌管了江氏,江雨臣被踢到副總的位置,這幾天也就江氏內部經理江越海被停職,原因不明。

    這一猜就知道是江凝搞的鬼。

    回想起那日見到江凝,葉凌腦海裏還印着她的樣貌,成熟韻味,長得漂亮看起來是個厲害的女人。

    作爲朋友她想給江雨臣打個電話可又怕江凝會藉機生事,畢竟傅江兩家關係複雜又緊張。

    關於FZ她也瞭解過一點,是她無法預料的龐大。

    葉凌沒想傅禹寒背後還有個FZ撐腰,更沒想到兄弟不是在國外進修而是在H市這個小地方上大學,這些出乎意料又匪夷所思。

    難怪她跟傅池訣相處時總能覺得他身上由裏而外有一股氣質,一個人是否有修養家教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來,傅池訣比她這葉家大小姐還要有禮貌懂規矩,原來是從小生活在一個比她還要大富大貴的家庭裏。

    有人說那是禮貌,將來在宴會在別人面前會用得上所以要從小練,可她不太願意,因爲會被同化會被馴服,會將原本的性子收斂起來成爲一個陌生的自己,連性格、原本的行爲做派都會改變,變成別人期望中的樣子。

    所以在她媽媽面前她會表現得像個公主般,可在別人面前她不會,該大口喫飯大口喫飯。

    回想起來,她覺得傅池訣是被傅家的人磨掉了原來的性子變成了他們期望中的人,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看着人來人往的咖啡廳再看外面夜色,燈光映照在地上,下班的人邁着步子回家,風簌簌吹着似在告誡衆人秋天來了,秋天一來,冬天還會遠嗎?

    葉凌輕嘆,收拾東西結了賬從咖啡廳出去。

    “秋天來了,張天澤開竅了。”

    葉凌唸叨着,張天澤會一口答應楊天寶是她沒預料到的,她還以爲張天澤會一本正經地拒絕呢,看來人是會改變的。

    一出門,一道身影恰好跑到面前,傅禹寒穿着黑長修身外套,內裏穿着一件白色長襯衣,臉上潮紅氣喘吁吁地,一看就是從公司那邊趕過來。

    看到傅禹寒事葉凌有些驚訝,燈光被他那高大的身影擋住,她眼裏只看得見站在面前的人。

    那張俊俏的臉龐上揚着燦爛的笑容,如六年前那個少年般,還是沒變。

    要說傅池訣是被磨掉原本的性子,那傅禹寒就像是山中野獸般,沒有人能掌控。

    與傅池訣是兄弟卻又是兩個性格的人,一個溫順脾氣好,一個則桀驁不馴。

    葉凌眯眼,嘴上不禁揚起笑容。

    “你怎麼在這?”

    不用問她都知道傅禹寒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可她忍不住想問,想跟傅禹寒多說幾句話,想聽他說話。

    “因爲某個人打電話給我說她要去約會,你孤單一人。”

    傅禹寒邁着大步到葉凌面前,比葉凌高了個頭,低頭看着葉凌的臉頰時都忍不住心動。

    他忘了有多久沒好好看過葉凌的模樣了。

    每次起來的時間不一樣,總是他來公司處理事,在公司裏兩人見面的時間也很少,只有晚上回家才能一起喫頓飯,而且還是不忙時,如果忙起到了,葉凌要到很晚才能回來。

    “你說她們能成嗎?”

    葉凌好奇問,傅禹寒輕聲回答:“那就看楊天寶爭不爭氣了。”

    “比起他們,我現在更想做一件事。”

    傅禹寒將視線挪向葉凌身上,嘴角莞起一笑,葉凌被這雙攝人心魂的眼看的心撲騰跳得厲害。

    俯身,啵唧一口落在葉凌的額頭上。

    這是他一直都想做的事,今天終於實現了。

    葉凌身上的香味是他最喜歡的,很淡,光是聞着都能讓人心裏平靜。

    經過的路人們不禁捂嘴笑着,甚至覺得這兩人天生一對,走過時都不禁回頭多看幾眼。

    “走吧。”

    傅禹寒牽起葉凌的頭**自己口袋裏,暖暖地。

    “看上哪的場地了?我帶你去。”

    傅禹寒在電話裏都聽張天澤說了,攝影師還有其他打雜的人在下午已經聯繫好,現在只差韓在溪他們那邊騰出時間還有場地問題。

    “韓在溪跟姚子舟的時間不多,只有那一下午,要拍的衣服有上個星期設計的新品還有兩月前推出的設計稿新品,一共是十八套,趕完這邊兩人還要趕劇組,所以他們的要求是要離劇組近一點的,今天找了幾個地方,就差去看,只要差不多就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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