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寒一臉不甘,很想破口而出他從小就認識她,從在學校看到她時就知道她是誰,跟她認識也不是巧合都是他精心設計的…

    看着葉凌那雙黝黑的眼,所有的話都吞回肚子裏。

    在葉凌看來那會他們不認識,既然她不記得了,那就…算了吧。

    “以後要是遇到這種事一定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傅禹寒叮囑,葉凌輕恩一聲。

    話說間,咖啡已端上來,葉凌小喝了口,咖啡味濃烈好喝,香草味也特別濃。

    見葉凌喜歡喝,傅禹寒又把自己跟前沒喝過的咖啡推到葉凌身邊,葉凌瞥了他一眼又繼續喝了起來。

    都說大小姐要有大小姐的樣,葉凌以前怎麼說也是葉家小姐怎麼喝咖啡是這樣子的,要是讓傅琅雄看到,只怕要氣得連挑葉凌的毛病。

    不過在別人面前活得真切的人可真讓人羨慕。

    身爲傅家的人,是絕不允許這樣的。

    有傅禹寒在這坐鎮,那幾個男的不敢開口,只敢喝着咖啡看着眼前幾個人,而且還不敢看葉凌,如果眼神能殺人那現在他們足夠死好幾次了,傅禹寒的眼神凌厲得讓人害怕,整個聯誼的氣氛也緊張。

    聯誼真可怕。

    那些人心裏冒出這想法,對聯誼有了點陰影,最後沒辦法只能找個藉口開溜。

    林景雪跟她朋友也插不進話,見那幾個男的離開她們也找藉口離開,繼續下一場聯誼,將這地方騰出來給他們。

    在那幾個人離開後傅禹寒才從小木椅上挪到旁邊的沙發。

    柳詩瑤也想找個藉口離開,她不怕撞見傅禹寒跟葉凌可怕傅芷惜會說些什麼。

    還沒開口,就聽得傅芷惜張嘴:“詩瑤姐姐,你跟池訣哥有沒有親過?”

    柳詩瑤臉色煞白,握着包包的手一抖,雙目看着傅芷惜。

    “我跟池訣是同學是朋友,你在說什麼親過,我們連交往都沒。”

    柳詩瑤乾笑兩聲,目光瞥向傅禹寒,提心吊膽,額頭汗不禁滴落。

    “咦,可我看我哥寫的日記上面說過…”

    傅芷惜故意拖長音調,柳詩瑤雙目緊盯傅芷惜,害怕不已。

    “說過他演話劇時是跟你們設計系的人一起演,你演公主她演王子呢,公主跟王子之間不是有親親的嗎?童話都是那樣寫的,公主被壞人陷害長睡不醒,王子親了公主後,公主就醒了。”

    柳詩瑤心裏鬆了口氣,原來傅芷惜說的是這件事,不過傅池訣寫日記…

    “當時恰好我胃疼,葉凌代替我上的。”

    柳詩瑤神色不自然回答,腦海急轉着想找個藉口離開,再不離開她可能會被傅芷惜玩死。

    “是的,是我演的公主。”

    葉凌點頭,不過她們系的評分最低就是了,柳詩瑤胃疼演不了,系裏要挑個漂亮的,本是想讓白梅上,可白梅那會在功課拒絕且不見人影,她剛好路過就被抓去頂替,一上臺,臺詞是記住了但她面無表情加上只說臺詞一點感情都沒…

    “我演的王子,傅池訣臨時有事讓我代替。”

    傅禹寒嘴角揚起一笑,那件事他記得,那會他跟葉凌認識不過結下樑子。

    傅池訣聽聞柳詩瑤胃疼想去看她,所以讓他代替演,當然他記不住臺詞只能臨時發揮,最後感情表達出來了,可葉凌沒丁點感情宛如機器人。

    “所以最後我吻的其實是…”

    葉凌想起來最後結尾她們是吻了,本說是錯位,但背後有人一推,真吻上了。

    那事兒後還有一堆人找她麻煩說她吻了傅池訣,她有罪…

    “是我。”

    傅禹寒滿意地指着自己,神情盡是得意。

    葉凌臉通紅,低頭喝着咖啡不敢看傅禹寒一眼。

    那時她還以爲自己喜歡的是傅池訣,還因爲這個吻而高興很久,原來吻的是傅禹寒,不過現在她慶幸是傅禹寒,不然現在肯定很尷尬。

    “傅池訣寫日記?”

    傅禹寒想起正事兒,他怎麼就不知道傅池訣寫日記?

    “寫呀,不過以前沒有,是上高中後開始寫的,一直到大學,高中寫的不多,可大學幾乎每天都寫。”

    “哎呀,禹寒哥哥你不知道嗎?你這弟弟當的有點失敗,連我這妹妹都不如。”

    傅芷惜調侃,又看向柳詩瑤的神情。

    這個女人有點東西。

    當初要是沒做過,怎麼怕現在別人提起呢,柳詩瑤是心虛了。

    “你怎麼知道他日記寫的什麼?”

    傅禹寒冷聲問。

    “一放假池訣哥回法國接受輔導,走時落下了幾本日記,不過都被爺爺鎖起來了。”

    傅芷惜聳肩說着,她也就看了幾頁而已,看的不多,但跟傅池訣通電話時能大致詐出來一點點信息。

    提到傅琅雄,傅禹寒臉如寒霜。

    傅芷惜察覺到傅禹寒臉色不對便沒多說下去,這對爺孫有許多恩怨跟隔閡,她管不了。

    “我想起還有點事得先走了,抱歉。”

    柳詩瑤拿起包包有些匆忙,她不想再繼續說這話題下去,說太多,捅的就會越多。

    傅芷惜揮手很是親暱說:“詩瑤姐姐再見。”

    這一聲姐姐喊得很甜,但在柳詩瑤聽來有些恐懼,甚至頭皮發麻。

    傅芷惜跟她絕對合不來。

    人走,這一桌剩三人,葉凌一喫着嘴角沾了奶油,傅禹寒貼心地用紙巾替她擦掉,看着這兩人如漆似膠的樣子傅芷惜沒了興趣,她突然想起那些東西送到江雨臣那邊後,江雨臣的反應是怎樣的,打開手機,多了幾個未接電話。

    傅芷惜脣角勾起來一笑:“我也有點事,你們慢慢喫。”

    傅芷惜離開後,傅禹寒對葉凌更溫柔,連喫時都要先幫葉凌捲起袖子,生怕袖子沾到奶油。

    對於他們離開傅禹寒沒表態,相反他巴不得她們都離開好他跟葉凌過個二人世界。

    工作繁忙那隻能選在下班時間約會,所以他很珍惜跟葉凌相處的每分每秒。

    “慢點喫,還有很多。”

    傅禹寒溫柔說這,哪怕葉凌在他面前多狼狽他都覺得葉凌可愛,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概說的就是這種。

    傅芷惜給江雨臣回了個電話,想看他生氣的樣子,誰知接起來時那邊還傳來其他男音,吵雜萬分似人不少。

    “喲,我們的江總大半夜地讓那麼多男人在家,難不成江總喜歡葉凌是假,其實喜歡男人?”

    傅芷惜調侃,手機裏傳來裏面噼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個說着方言,嘰嘰歪歪地她聽不懂。

    “是不是喜歡男人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小心點,這邊的也都搬走。”

    江雨臣對傅芷惜說完又看向那些搬着箱子的工人叮囑着,他家會變成垃圾堆罪魁禍首就是傅芷惜。

    “我送給江總的禮物,江總還滿意嗎?要是不喜歡我還能再送,H市好玩好看的東西可多了,江總肯定有喜歡的東西在裏面。”

    傅芷惜擡頭看着月色,月明亮如柳眉般高掛,星星點綴如銀河般漂亮,路燈亮着,人來人往,有些人看着她走路時還投來同情的眼光,大抵是這人長得漂亮可惜是個瘸子這樣的眼神。

    街道喧囂,特別是下班後的街道那可以說是達到高峯,人擠人地。

    “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雨臣面容嚴肅,口氣也不似之前那般從容。

    “我想看你生氣喫癟的樣子呀。”

    傅芷惜老實巴交說,她就是看江雨臣喫癟,因爲她討厭江雨臣更討厭他一副能看穿人的樣子。

    “那讓你失望了。”

    手機裏傳來噗嗤一笑,傅芷惜挑眉。

    突然又傳來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這次說的不是方言而是普通話。

    “江先生,感謝您爲山區孩子做出的貢獻,真的非常感謝,廖時東西送到山區去後會拍視頻給您看,我再次代表山區孩子謝謝江先生。”

    傅芷惜嘴角笑容僵硬,神情微變。

    “喂,江雨臣你做了什麼。”

    傅芷惜逼問,江雨臣放下手機,看向眼前西裝革履的人:“不用客氣,該感謝一個姓傅的名芷惜的小姐,這些東西都是她捐贈的,登記時也寫傅芷惜這名字。”

    “我現在正跟她通電話,你有什麼想說的。”

    江雨臣繼續說,傅芷惜臉色陰沉,聽得手機裏傳來感激的聲音臉越發難看,如烏黑的天般。

    “謝謝傅小姐。”

    細微的關門聲從手機裏傳來,傅芷惜氣的差點將手機往地上摔。

    “江雨臣!”

    傅芷惜咬牙切齒喊着。

    “比起送我不如給有需要的人,這樣能體現你的愛心也能給你積點德,不用感謝我。”

    江雨臣從容一笑,一聽聲音就知道傅芷惜生氣了。

    “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雨臣發問,傅芷惜氣的直接掛掉電話,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

    江雨臣將手機放到一旁,閉眼休息。

    安撫完江越海他還是有點擔心江越海的狀態,不過眼下重要的是還是傅禹寒那邊,江凝不相信他,公司重要的事也不讓他插手而是給自己看重的人,能親力親爲的事絕對不找別人,他也樂得自在。

    很久沒像現在這麼閒了,連坐在辦公室裏都閒的沒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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