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簡身體一顫,望着葉枕,一臉不可置信。

    “你胡說,你胡說!”

    “我們是兄妹不是父女!我們怎麼可能是父女!”

    秦玉簡歇斯底里根本不相信葉枕說的,她跟秦律不可能是父女,都是秦律亂說的!

    “怎麼不可能?你敢拿你的頭髮跟秦律的頭髮去驗證嗎?還是說你覺得真有那麼多巧合,你跟他女兒同一天生?秦律的父親早在秦律大學畢業時就癌症死了,母親也早死了,怎麼可能還生你?你們的血型也是一致的。”

    葉枕一字一字清晰說着,很是肯定。

    秦玉簡瞬間崩潰,回想起秦律之前說的那些加上葉枕說的,秦律說她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弱點…

    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她,每個生日都會陪她過。

    她還以爲他們是兄妹感情好…

    所以秦律爲什麼要騙她?

    見秦玉簡相信,葉枕冷笑一聲將秦玉簡推開。

    秦玉簡跌坐在的沙發上,一臉不可置信。

    大抵是找得心煩加上秦玉簡之前耍了他好幾回而現在還找不到秦律,葉枕對秦玉簡的態度簡直像陌生人般。

    “秦玉簡,孩子,孩子是怎麼沒的。”

    葉枕舔着脣角,骨氣勇氣問了句。

    秦玉簡擡頭看着葉枕,冷笑。

    她還以爲葉枕就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沒想也有聰明的一次。

    “孩子?我故意讓人撞我的,把孩子撞沒了…那個酒鬼平時就欺負他家裏人,我給了一筆鉅款然後讓他開車撞了我一下…噗嗤,他真的照做了,然後秦律一生氣把他告得坐穿牢底,那筆錢也給他的妻子孩子了,我這是替天行道做了件好事。”

    秦玉簡也不怕在葉枕面前公開,既然葉枕問她,那應該是察覺到什麼。

    葉枕給她一個大消息,她就還葉枕一個大消息。

    葉枕眼一沉,深邃的眼看着秦玉簡宛如看着個瘋子般。

    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下得了手,光是聽着他就覺得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會以爲是鄭茉莉做的,我哥也不列外,表面答應要跟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可轉頭又跟鄭茉莉攪和一起。”

    “哈哈哈爲什麼你們要出現在我們面前,如果沒有鄭茉莉,我跟我哥能過的好好地,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秦玉簡怒瞪葉枕,咬牙切齒,發狂地從沙發上起身往葉枕身上撞去,踮起腳想掐住葉枕脖子但葉枕力氣大,躲過了。

    “要不是鄭茉莉的出現,根本就不會那麼多事,是你們害了我們!”

    見秦玉簡瘋癲的樣子葉枕知道她是真不知秦律在哪。

    而玉簡在得知消息後整個人情緒都激動,聲音沙啞又帶怨恨宛如從地獄裏來的惡鬼般。

    “瘋子,連自己孩子都能犧牲的瘋子。”

    “我能怎樣?我這樣做都是被你們逼的!”

    秦玉簡冷笑,眼中劃過一抹厭惡:“再說,一想到懷的是你的孩子我打從心裏都覺噁心,噁心。”

    她根本就不喜歡葉枕卻還要費盡心思去勾搭,想方設法接近他,在她面前裝乖巧的樣子去吸引他。

    她本以爲自己跟葉枕的關係爆出後,鄭茉莉跟秦玉簡就不會在一起,哪怕是犧牲自己她也要阻攔他們兩人。

    可是她錯了,兩人還是在一起。

    要不是這樣她怎麼會出此狠招用車撞,她就是想讓秦律選,出了這種事他還是想跟鄭茉莉一起或是跟她離開。

    現在,她又輸了,輸給一個老女人。

    “我是瘋子,也是被你們逼瘋的,我今天就要讓你陪葬!”

    秦玉簡冷聲一笑,不知何時手上多了把刀子,如猛獸般衝向葉枕。

    葉枕一個不注意,手上一道劃痕,葉枕眉頭緊皺,秦玉簡這狀態不僅是瘋子還已經喪心病狂了。

    刀鋒利泛出銀光落在葉枕臉上,就在秦玉簡再刺時葉枕躲開,他想開門出去,但秦玉簡已逼近,刀子落在門上,差一點點就砍中葉枕的手。

    葉枕臉色難看,一把將秦玉簡推開。

    秦玉簡面目猙獰,已接近崩潰。

    她先殺了葉枕然後再去找鄭茉莉。

    “秦玉簡你冷靜點!”

    葉枕勸着但秦玉簡哪還聽得進勸,就在刀要落葉枕身上時,葉枕眼疾手快抓住,兩人扭打。

    發瘋的秦玉簡勁兒不小,尖叫着。

    葉枕用力將其推開,打開門跑了出去,秦玉簡赤腳追了出去。

    理智早被衝動佔據,葉枕按着電梯但電梯還在樓上,見秦玉簡追下來,葉枕轉頭往樓梯下跑。女媧書庫

    樓下,人來人往,那些人見秦玉簡拿着刀時害怕得躲開,紅綠燈起,葉枕心一橫往大馬路上跑去,笛鳴聲起,身後碰地一聲,重物落地還有哐當的聲音響起…

    葉枕頓住,僵硬地轉過頭去。

    笛鳴聲起,紅綠燈轉綠,可無人敢動。

    秦玉簡趴在地上,身上的裙子染着血紅,腥味充斥入鼻,眼望着葉枕走的方向,手想去抓刀子。

    她死也要拉着葉枕一起。

    鄭茉莉讓她失去最喜歡的哥哥,她要讓鄭茉莉失去自己兒子。

    地上的血跡往前拖着,撞人的主人從車上下來立馬撥通救護車電話。

    葉枕站在原地雙腳抖着,臉色煞白,背後的汗滴答流着。

    望着那雙如深淵眼葉枕害怕。

    握着刀的秦玉簡雙眼一閉,握着刀的手緩緩鬆開。

    救護車的聲音在葉枕耳邊響起,葉枕軟坐在地上有些迷茫。

    救護車將人擡起送往醫院,葉枕還愣在原地,許久纔回過神來。

    ……

    翌日清晨,鄭茉莉醒來時牀邊已沒了秦律的身影,鄭茉莉穿好衣服從牀上起來,到處喊着秦律的名字可都無人迴應。

    “秦律?秦律?”

    房內迴盪着鄭茉莉的聲音,可空無一人。

    鄭茉莉皺眉,不知人去哪了。

    門叮咚叮咚響着,鄭茉莉毫不猶豫去開門,誤以爲是秦律出去沒帶鑰匙。

    “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還沒開門,鄭茉莉欣喜說着,等門打開後,看到眼前站着的人鄭茉莉嘴角笑容消失。

    “鄭小姐您好,您涉嫌殺害葉鶴雄葉先生,請您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下調查。”

    警嚓站在鄭茉莉面前出示證件,一臉嚴肅。

    聽到葉鶴雄,鄭茉莉臉色難看。

    “警嚓同志,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丈夫在一年前因腦溢血死亡了,當時還有醫院開的證明呢。”

    鄭茉莉笑得僵硬問,警嚓面無表情看着鄭茉莉,有點佩服她心理素質好,到這一步還能淡定自如。

    “秦律已經自首了。”

    一聽秦律,鄭茉莉茫然。

    秦律自首?這意味什麼?意味着她的事情敗露。

    爲什麼秦律會自首?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葉凌一大早起來就見到李月給她發的鏈接,點開一看又立馬爬上微博,果然微博上都炸了。

    一段來自秦律微博的視頻引起衆人注意。

    葉凌重複看着視頻,是在葉家裏的自述。

    秦律坐在椅上,看着他背後的窗簾跟牆的顏色她就知道是葉家,當初她爸住的地方。

    “大家好,我是秦律,葉氏現任代理總裁又是葉氏的律師,二十歲從法律系畢業的我直接進葉氏,得到老葉總的重用一直在葉氏,同年我結婚了有個可愛漂亮的妻子,與大多數人一樣有個好家庭,幸福美滿,我的妻子還生了個女兒,漂亮又像她,可那一年我的妻子車禍去世了,對方肇事逃逸。”

    “在老葉總身邊工作多年我勤勤懇懇工作,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老葉總帶了個陌生女人進門,再一看,這人竟然 就是當初撞了我妻子的兇手,我妻子下黃泉她卻活得瀟灑,於是我起了個念頭,當然男女之間不外乎就是那種事。”

    視屏內的秦律輕笑,將憋在心裏多年的祕密都說出來。

    什麼事大夥兒一猜就清楚,葉鶴雄去後秦律還能得到鄭茉莉重用,甚至鄭茉莉在哪秦律就在哪,兩人關係曖昧不清。

    葉凌認真看着,倒吸一口冷氣。

    越聽秦律說的她頭皮越發麻,後面交代的都是他們如何換了葉鶴雄服用的藥,蓄意謀殺葉鶴雄,當然他們沒想到他跟鄭茉莉的醜事被葉鶴雄撞見導致葉鶴雄提前發病,並且秦律手上還有當初被鄭茉莉換掉的藥,證據確鑿。

    葉凌手緊握,身體微顫。

    “這份纔是真正的遺囑,當初那份因我想討好接近鄭茉莉而改過,遺囑內公司給葉枕,葉凌居住的別墅依舊給葉凌,葉家的使用權也是葉凌,其餘不變。”

    秦律手上拿着一份遺囑,上面真真切切是葉鶴雄的親筆簽名,而且遺囑早在兩年就定好。

    公司股份給葉枕,不動產給葉凌…

    “除此之外,公司還有偷稅漏稅,公司高層基本大改革,葉氏裏的人換成鄭茉莉的親戚等,以及…”

    一字一字,秦律都坦白着,甚至拿出來財務賬本證明,這些都是鐵板釘釘的事。

    葉凌沒想秦律會在這一刻自|爆,出面坦白說清她爸爸的事。

    “鄭茉莉必須爲自己的罪行負責,我也是,當年我的妻子去世她逃逸,因爲錢而找了個替罪羊躲過一劫,但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這個長達這麼多年的報復一直在我心裏反覆演練,每時每刻都在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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