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進來,我倒要看看,有我在這裏,誰敢爲難你!”
風凌海只得苦笑着進來。
走在熟悉的路上,洛白心潮起伏。
這裏的一草一木,每一間房屋他都無比的熟悉。
八年的時間,他有太多的記憶在這裏,融入這裏的土地。
“你說的村子,就是這裏?”
斷水筠終於找到機會,和洛白說話了。
“是啊。在這裏生活了許久,乍一離開,還有點想。”
斷水筠笑道:“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你是不是也有點這個意思?”
洛白微微一笑,扯着斷水筠朝前走去:“到了這裏,就算是到了家。一會去我家喫飯。”
本以爲斷水筠會高興,誰知他苦笑道:“只要這次任務能順利完成,我就謝天謝地了。”
洛白神祕兮兮的問道:“好了,現在風大人在前面,你告訴我,我們這是要來做什麼?”
斷水筠果然緊張的看向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他倆,這纔回道:“學做飯!”
學做飯?
不遠數十里偷偷摸摸來到這裏,你告訴我是爲了學做飯?
逗我呢?
“你要是不信,你就往下看。”
在寒無心的帶領下,他們來到洛息戈的院子。
門口站着三個人,村長洛息戈,郎中洛先,屠夫洛一刀。
他們前面,堆着十幾個麻袋,不知道什麼東西。
此刻,他們三人殺氣騰騰的站在那裏,像是三尊凶神惡煞的門神。
作爲這一次帶隊的將軍,風凌海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但還是走在最前面,並迎着洛息戈走了過去。
“將軍!”
“我不是將軍!”
洛息戈直接把他給頂了回去。
“將軍,這個時候您就不要鬧了,正事要緊啊。”
衆人難得看見風凌海如此的弱勢,關鍵對象還是個村夫。
只是他口中喊着“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咔嚓!”
就在風凌海還在勸解的時候,洛一刀抽刀一砍,墊着麻袋的那根碗口粗細的樹幹直接成了兩段。
“村長,我這殺豬刀久不用有點生疏了,要不今天開開封?”
洛息戈看着風凌海皮笑肉不笑道:“隨便。”
洛一刀擡腳上前,準備出手,燕痕的小姨已經站了出來:“你們想……”
可她話沒說完,洛先開口了:“師妹,這裏沒你的事情,你先不要說話。”
感情這洛先還是燕痕小姨的師兄?
小時候寒無心揍他,都是洛先給他治的傷。
有意思了。
眼前兩人在吵架,而且看架勢還能打起來。
洛白一把拉過斷水筠道:“他們這一時半會吵不出來個結果,你早上喫飯沒?我們先去找點喫的?”
斷水筠眼睛一亮,確實心動了。
可是現在跑,似乎不合適吧?
看着一邊一觸即發的架勢,斷水筠謹慎道:“還是別了,任務要緊。”
洛白還要再勸,就聽到洛息戈道:“連家丫頭,我都六十歲的人了,本來不想說什麼的。畢竟這麼多年,你的所作所爲,洛家上下都看着,沒有不佩服的。我們今天在這裏爲什麼爲難他,包括前幾天爲什麼爲難你哥,如果你沒弄清楚,就先不好說話。”
這話說的燕痕的小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我連青鳳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被人針對,怎麼,你們現在是想要殺了他還是殺了我哥?要不連我也殺了?”
燕痕的小姨,也就是連青鳳直接解開領口的對扣,露出雪白的脖頸。
“來來來,照着砍!覺得看不準,我再解個對扣?”
這一招直接把人鎮住了,不管是洛息戈還是洛先,或者是洛一刀,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終還是寒無心站了出來:“夠了!你們幹什麼呢?不就是一場意外嗎,至於一家人吵得不可開交,很光彩啊?”
兩邊人都不說話,連青鳳這才扣上對扣,站在一邊。
這一幕看在斷水筠等人眼中,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誰啊這麼厲害?竟然能鎮得住場子?
洛白卻在心中腹誹道:寒叔叔又出來裝了。
他可是記得寒無心送他去冠軍營第一次碰到風凌海的時候,寒無心面對風凌海,可是屁都不敢說一句。
現在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有多厲害呢!
“小白!”
就在他腹誹的時候,寒無心叫了他一聲,他趕緊上前。
“寒叔叔!”
寒無心提着他的後領子把他拎到中間:“千錯萬錯都是這小子的錯,你們要是覺得不解氣,再打一頓怎麼樣?對了,連小姐,你哥過來找洛先救他的時候,被我也嗆了幾句,你現在也可以報仇。覺得打着不過癮,一刀,把刀拿過來,連小姐用刀舒服點!”
洛白一臉懵逼的看着寒無心,萬萬沒想到自己成了衆叛親離的那一個。
不是,你們打架吵架和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打我一頓解氣?
連青鳳冷哼道:“我是醫官,只會救人,從不殺生。”
洛白趕緊點頭:“是啊寒叔叔,趕緊把刀拿走,怪嚇人的!”
寒無心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風凌海,後者苦笑道:“這是個誤會。”
寒無心再看洛息戈,後者轉身進了屋子:“東西在這,別指望我教你們!”
至於洛先,笑着對洛白道:“小子,救命之恩記得要還哦!”
說完也走了。
最後只剩下洛一刀,這貨嘿嘿一笑道:“哎呀,這麼多人啊,那我可得趕緊殺頭豬款待下,先走了哈。”
眨眼的功夫,三個人都走了,留下十幾個麻袋在洛息戈的門口。
寒無心解開一個麻袋,然後退一步道:“就是這個,你們自己看。”
風凌海難掩激動個的神色,走近去看,甚至伸手探進去摸了一把,拿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就是這個嗎?”
寒無心點頭。
連青鳳也上前去看,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你不要告訴我,前幾天我喫的那個東西,就是這個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