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叔叔,你知道我父親的事情嗎”
申明書回頭,看着陷入了某種虛幻狀態的洛白,猶豫一下,回道:“不清楚。”
洛白似乎早已預料到是這個回答,沒有生氣。
“我的未婚妻告訴我,她見過我的父親,但那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想不通,如果連他都見過,爲什麼我卻沒有印象”
這個問題申明書回答不了。
“其實這些都無所謂。當時寒叔叔逼我來冠軍營,又不是爲了找他。我已經十六週歲了,沒爹養沒娘疼活了十六年。”
申明書嘴角微微顫抖,有些欲言又止。
“我來這裏,寒叔叔把我一個人仍在臨河鎮。我又被朝廷派遣的援軍虐待,光着身子扔進了河裏。即使如此,我也什麼都不怨。”
說實話,這些申明書真的不知道。他從來不知道洛白還有這樣的經歷。
“但我不想就這麼死去。我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從小生活在小山村,如果不是這次從軍,我連洛家村都沒出過。可我不想這麼去死。”
他忽然激動起來。
“你知道寒叔叔爲什麼把我一個人扔在臨河鎮嗎因爲他叫了一票兄弟,去幹他們自己想幹的事情了。那件事情極其重要,重要到可以拋下養了八年的我”
申明書瞪大眼睛看着洛白。
十多年前,徵西大軍中有三位前途無量的將星。少將軍元武宸,少將軍寒無心,以及回鶻小可汗,夜彌渡。
他們三人在大將軍洛昕的帶領下,曾在河西三洲大破匈奴和雲天聖地聯軍,徹底鞏固了夏朝與西域諸國的聯繫,並且以此爲根據,建立起了拱衛長安城的西北防線。
可是,就在天狩之變前夕,這位軍中將星,卻帶着一紙軍令和一個孩子,從沙洲返回,隱姓埋名,直至今日。
而現在,更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長安,離開了洛白。
沙洲,那個通往西域路上,唯一還在夏朝手中的城池。
孤城殘旗照落日,黃沙漫卷染血流。北門呼延南松贊,三萬男兒在沙洲。
“你找到了你要去的地方,我呢”
申明書呢喃一句,洛白聽不真切。但申明書並不沒有恍惚太久,他瞬息回神,然後蹦出來一句:“軍機稍縱即逝,就算是死,也該死的轟轟烈烈的。”
洛白聽的稀裏糊塗:申明書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給你帶幾個熟人,你應該用的上。”
“誰”
洛白剛說完,立刻反應過來:“我還要在水裏等”
申明書一副“你以爲呢”的表情,洛白再次下水。
等到洛白再次回來,已經是一個是時辰之後的事情。
兩隻小船衝破黑暗來到洛白身前。
“洛兄,別來無恙啊”
這個聲音竟然是張世器
再次上船,看着兩隻船上的人,他頓時一陣感動。
張世器,長陽明月,封平,霍宗,還有南齊雲,魚少吉
當申明書將火摺子拿出來的,微弱的光亮下,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映襯在黑暗中。
張重瑞,木風清,蠻子,風承平,盛世歌,南齊雲等人竟然都在。
只是瞬間,申明書就在火摺子收起來。
“現在這些人交給你,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那麼就去做。”
原來申明書之前那句話的意思,竟然是這個
不過他這是要自己配合張瑞去打嗎
可現在這種情況,保存實力拖下去不應該首選嗎
申明書將人帶過來,沒有一句囑託的話,直接跳到水裏面。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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