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敷了靈泉水,應該不會留疤,但是,各人體質略有差異,風傾顏並不敢說得太肯定,多少留有些餘地。而且,若是任其自然癒合,這麼深的傷口,又是在手上,哪怕僅僅是一個小動作,也極其容易讓剛剛長到一起的傷口再次裂開。如此反反覆覆的話,即便敷了靈泉水,恐怕也的確需要些時日才能徹底癒合。
“顏顏你就看着弄吧我也不懂,你隨意”藍珂倒是十分信任風傾顏,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藍珂姐姐,放心就衝你這句話,我也不能讓你這纖纖玉手留疤不是”風傾顏笑眯眯地擡了擡下巴,拿出針包,取了三根銀針,“放鬆,這個不疼”
三根銀針分別刺入了小臂上的三個穴位。不過片刻,藍珂看着自己的手,詫異地眨了眨雙眸:“顏顏,麻手麻了”
“麻就對了不麻等會兒就該疼了”風傾顏邊準備縫合用的針線,邊回了一句。
“哦”藍珂點了點頭,又驚訝又新奇。對於將自己的手交給這麼個小女孩來處理傷口,卻一點兒都不擔心。
爲了將留疤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只有寸於長的傷口,風傾顏愣是仔仔細細地縫了施針,細細密密的小針腳,整整齊齊,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疼麼”
“不疼。”藍珂搖搖頭,除了微麻,的確沒有一點痛感。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在傷口處放了一塊沾了靈泉水的棉花,拿起布條,仔細包紮好。
藍珂還是頭一回見風傾顏露這一手,不由得讚歎道:“我說顏顏,你這針腳縫得這麼漂亮,想必女紅一定不錯吧”
女紅刺繡荷包
剛剛將布條繫好的風傾顏,一想到“荷包”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抱起箱子,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動作僵硬地轉身走了
“哎”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藍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怎麼說走就走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隻被包得精緻好看的傷手,藍珂莫名其妙地抽了抽脣角:“我說錯什麼了嗎”
直到走到風雲奇面前,風傾顏這纔將記憶裏那個不忍直視的粉紅色荷包,從腦海中強行驅趕了出去。
“大哥,我幫你”
好在,雖說衆人傷得輕重不一,卻也都不是什麼致命傷。幾乎都是手臂或肩膀的部位,倒是不影響繼續趕路。凌初和風傾顏處理包紮過之後,又都服用了補血丹等丹藥,最多也就三、四天的時間,便能恢復得差不多了,不會影響參加四國賽。再者,這出來歷煉,受傷是難免的,大家也都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