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陳楠的飛鏢上,乃是沾滿了劇毒的。
雖然傷口很淺,但毒藥卻是致命的東西!
沒有理會流血的小傷口,斷魂瘋狂的運轉真氣,全力以赴的跟公孫雨蝶比拼內力,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隨着他內力的運轉,毒素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入侵心脈。
斷魂大驚失色,眼角餘光往自己胸側一瞟,發現傷口已經變黑,烏黑的毒血正不停的往外溢出。
與此同時,他胸口處的疼痛再次加劇,臉色也開始變黑,內力也不能再隨心所欲的運轉。
“轟!”
墨黑色的真氣被徹底震散,公孫雨蝶一掌狠狠的轟在斷魂的胸口上,直接打得他大口噴血,身子倒飛出去近百米遠,狠狠的撞擊在馬路旁的山坡陡壁之上,發出“咔嚓”的骨折聲音。
“你卑鄙!”
斷魂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劇毒已經開始腐蝕他的五臟六腑,墨黑色的毒血不停的從口中溢出,渾身上下都使不出半點兒力氣。
陳楠用內力壓制着傷勢,從山坡上一躍而下,又給他補了一飛鏢。
“噗……”
黑色的血液飛濺,陳楠一飛鏢直接從斷魂的喉嚨上穿透過去,令其瞬間斷氣,死的不能再死。
“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怨恨你呢?”
看向公孫雨蝶,陳楠似笑非笑。
“唰……”
劍光一閃,公孫雨蝶滿臉冷漠,手中的金鋼軟劍直指陳楠胸口,聲音冰冷的說道:“我救你,只是不想讓你死在別人手裏。”
陳楠眉頭一皺:“這麼說,你還是要殺我?”
“若是你當初沒殺我同門師兄,咱們也許還能做個朋友。”公孫雨蝶往前走了一步,劍尖距離陳楠胸口已經只有五寸遠:“但如今師命難違,我必須取你性命!”
陳楠聳了聳肩,笑道:“反正我現在身受重傷,逃也逃不掉,打又不是你的對手,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公孫雨蝶緊緊的握着手中金鋼軟劍,看着眼前視死如歸的陳楠,她發覺自己竟然下不去手。
只要往前一步,劍尖就能刺進他心臟了,可是,這一步怎麼也邁不出去。
看着公孫雨蝶似乎不忍心下手,陳楠心裏暗暗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這女人會一劍刺過來,那可就死得太窩囊了。
不得不說這傢伙很無恥,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就裝作一副甘願受死的模樣博取同情心。
公孫雨蝶輕咬紅脣,雙眼死死的盯着陳楠。
她真的恨自己手軟,明明一劍下去就了事了,可這一劍怎麼也刺不出去。
我真是太沒用了!
公孫雨蝶心裏暗暗自責,“唰”的一聲將金鋼軟劍收了回來,纏繞在腰間,盯着陳楠語氣冷漠的說道:“看在你上次在河邊救了我的份上,今天暫且放過你,下次再見,我一定殺你!”
陳楠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由的嘀咕道:“你這話好像說過很多遍了。”
公孫雨蝶臉色一冷:“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信。”
陳楠笑眯眯的搖頭。
“唰……”
公孫雨蝶直接拔劍就刺進了陳楠胸口,隨後將劍一拔,鮮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我靠,你還真刺!”
陳楠捂住傷口痛呼,欲哭無淚。
“我只是爲了告訴你,我不會對你手軟!”公孫雨蝶擦了下劍上的鮮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剛纔這一劍,她把握了分寸,只刺進去了兩釐米深,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及臟腑。
陳楠往胸口上點了兩下,止住了流血,滿臉鬱悶的看着公孫雨蝶:“剛不是都說好了不殺我嗎,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誰讓你嘴賤的,活該!”
陳楠拍了拍腦門,說道:“這怎麼是我嘴賤呢?明明是你自己說不殺我,我纔回應了一句不信你會殺我,這不是順着你思路回答的嗎?哪裏嘴賤了?”
“我懶得理你!”公孫雨蝶轉過身去:“下次一定殺你,我說到做到!”
說完,她大步走了。
看着公孫雨蝶的背影,陳楠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喊道:“公孫小姐,這裏距離市區有點遠,要不要坐我車回去啊?不收你費用的。”
公孫雨蝶身子顫了一下,隨即沒有停留,加快腳步走了。
“這妞兒有點意思。”
陳楠嘀咕着,似乎都忘記了身上的傷痛。
找了處水潭將身上的血污清洗了一下,陳楠回到路上,正打算開車回去,卻發現自己開來的那輛車裏面,竟然坐着一個人。
“毒狼,你丫的怎麼在這裏?”陳楠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毒狼摸出根菸來遞給他:“我這不是不放心嗎,所以就就跟過來看了一下。”
“操!”
陳楠差點將菸屁股砸他臉上,沒好氣的道:“那我剛纔被他們圍攻的時候,你幹嘛不出手?”
毒狼深深的吸了口煙,嘆道:“我這不是看準了嗎,知道那個美女會救你的。再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我要是出手的話,你這個太子的臉面往哪放?”
“算了,你丫的趕緊下車去,看着你我心煩。”
“別別別!”毒狼連忙將車門鎖上,以防陳楠將他踢下車,笑呵呵的說道:“這荒郊野嶺的,我可沒地方去打車,還是載我回去吧,到時候再請我喝幾杯慶功酒。”
陳楠眼睛一瞪:“我載你回去,還要我請你喝酒?你這臉皮怎麼比我還厚呢!”
毒狼甩了甩頭:“話不能這麼說啊,你是太子,是整個天組的統帥,是我的頂頭上司,這領導可都是有錢人,難道還要下屬請喝酒嗎?這道理也說不通啊!”
陳楠發動了車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歪道理,我還要回學校上課,沒時間陪你喝酒。”
“真摳門,算了,還是我請你吧。”
“早說啊,去哪喝?”
毒狼眼珠子翻了翻,朝他豎了箇中指。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