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難一般地離開天台,夏華重新回到蘇凝辦公室,蘇凝只以爲夏華已經修煉完,也不奇怪,照常處理工作。

    夏華照例坐在自己的沙發上,這份工作真的很閒,閒的令人髮指,蘇凝一般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甚至不經常出這個辦公室,所以他的工作就是接蘇凝上下班,還有保護,然後沒了。

    趁着無聊,夏華給自己做了一份時間安排表。

    排除公主下凡還有蘇凝出差應酬的特殊因素,自己這個貼身保鏢,白天工作時間,一般來說,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這是自己的固定工作時間,至於別的,蘇凝一般其實也不怎麼出差,畢竟這學校一個月到頭也就那麼一兩件可能大一點的事情。

    然後零點到四點這是天庭工作的必要時間,在拿了手機和紙牌之後,仙女閣的公主們一般已經不叫他了。

    所以自己的空閒時間是18點到24點六個小時,以及四點到六點這兩個小時。

    在排除必要的一個小時睡眠時間和一個小時給哮天犬三個做早餐,還有六個自由分配小時,裏面再花兩個小時刷小熊貓和小奶娃的好感度,剩下來四個小時練功嗎?

    怎麼感覺這麼累來着,說好的,詩和遠方呢?怎麼就又苟着了?

    難道是跟哮天犬混久了?所以就狗了?

    閒着無趣,夏華心中默唸地藏普渡經,他很喜歡這門法術,因爲這是他所有法術裏面,最不需要有什麼大動作的,在任何地方都能練習,心中默唸,一遍遍地讀,恍惚間好像見到了一尊寶相莊嚴的菩薩虛像,端坐九品蓮臺之上,左手持寶珠,右手結甘露印,面相溫和,讓人有親近的感覺。

    地藏菩薩法相。

    夏華隱有所悟,對地藏普渡經的領悟又深一重。

    正在工作的蘇凝忽然心裏一片寧靜,看着夏華好像看到了得道高僧,一晃神,又沒有了這種感覺,搖了搖頭,心道和這傢伙待在一起,偶爾不正常才正常。

    夏華不以爲意,唸了幾遍佛經之後,又從手機裏面找搜神志看,時間誠可貴,不能浪費,不修煉,也多看看書,瞭解瞭解神話人物,這樣才能對症下藥,知道怎麼和各個神仙相處。

    一時相安,直到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蘇凝接聽了幾分鐘才掛掉,然後一臉正色地看着夏華道:“喫完午飯,下午,跟我去賭石原料場,進批貨吧。”

    “賭石?原料,我們江南有這種地方嗎?”夏華好奇道,這種賭石原料一般不都是雲南緬甸比較多嗎?

    “關山虎的地盤,他最大的收入,你不知道嗎?”蘇凝別有深意道。

    “我爲什麼要知道呀?”夏華一臉迷茫,我怎麼知道他們到底經營什麼呀?反正他們只要不太傷天害理,就那樣吧。

    蘇凝看着夏華不像作假的迷茫,心道疑惑,難道那夏爺真不是他?

    “好吧。賭石這真有,至於具體是什麼,我不和你多說,你應該也知道。”蘇凝道。

    夏華點了點頭,早年快寫爛的東西,石中藏玉,即便是用現代最高級的科技工具也不能看穿石衣包裹下到底是什麼,所以盛行賭博,買上一塊原石,切開,看到底是什麼。

    運氣逆天,能從幾十萬的原石當中切出幾千萬價值的玉,一夜暴富,運氣暴衰,也很容易從幾千萬的原石裏面只切出百來萬價值的玉。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

    基本上,凡是主角擁有透視眼,那就一定會出現賭石的劇情,夏華偶爾會上網查一下,所以知道不少。

    只不過一想到透視,夏華就帶着分懊惱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別人能透視,自己也有天眼,後天法目極致,不但能看破虛幻和攻擊,還能透視,可是自己總不能在大庭廣衆下睜開第三隻眼睛透視吧,這不給人抓了纔有鬼。

    所以這透視的功能實在是有些雞肋。

    “至於江南玉石,最大的幾家都是自己去原料地採購,但畢竟路途遙遠,所以有些店是直接在這裏採購的,而關山虎名下的玉石原料場是江南最安全的。”蘇凝道。

    “是嗎?原來這樣,不過,老闆,這樣跟運氣有關的事情,你確定要叫上我這個掃把星,有可能會賠光錢的,另外,老闆,我們學校跟玉石有關係嗎?”夏華道。

    “沒關係呀,但蘇氏集團有相關產業啊,另外就是我爸賊心不死想要讓我和方景湊一對,不過也算是比較重要事情,順道去了好。至於運氣,你的運氣沒那麼邪門吧。”蘇凝道。

    “這個,真的有。”夏華道。

    “可以沒有嗎?”

    “很難。”

    “那也可以吧。”蘇凝忽然面色一喜道。

    “也可以?”夏華表情驚訝,倒黴你也要,你在想什麼呢?

    “這次方景是主,我是輔,如果出事,他責任最大呀。”蘇凝道。

    不知道是不是夏華的錯覺,他總感覺蘇凝是在幸災樂禍。

    平平淡淡地過了上午,中午喫完飯,下午,夏華開車將蘇凝帶到賭石場。

    蘇凝還沒下車,方景就在一邊親切的迎上來,只不過夏華很不合時宜地主動下車,然後橫插在方景和車之間,替蘇凝打開車門,蘇凝這才緩緩下車。

    方景臉色微黑,朝蘇凝道:“蘇凝,你上次不是說只是臨時保鏢嗎?怎麼現在還帶着?到底是外人,沒有毛細來得靠譜吧。”

    “我請誰當我的保鏢,不需要和你報備吧。”蘇凝冷冷道,絲毫沒有半點客氣。

    方景眼中閃過一分不悅,卻沒有發作,微笑道:“也是,不需要和我說,不過出於朋友和同事,我關心你的權利,還有跟蘇伯彙報。”

    “你要和我爸說,隨你,不過方景,你就這點出息嗎?”蘇凝不屑道。

    “好了,我們不鬥嘴了,大庭廣衆的讓人笑話。”方景心裏一氣,面上卻大方道。

    蘇凝話不多說,卻默認了方景的話,她本來也就不想和方景吵什麼。

    “這次賭石,我專門找了位玉石鑑定大師,收穫一定比平時更大些。”方景道。

    “這種事情一般不是劉叔負責的嗎?幹嘛另外找人?”蘇凝皺了皺眉頭道。

    “劉溫老了,眼神也沒以前好使,還是換一個,這個是業內的優秀大師,別看才三十出頭,已經是業內一流大師,如果今天的成果滿意的話,我就打算正式把他簽下來。”方景道。

    “劉叔爲我們集團效力了半輩子,說不用就不用,太沒道理了吧。”蘇凝道。

    “這時代認錢不認人嘛,老了就該下來,不行就別佔位置。”方景理所當然道。

    談話間,一輛車開過來,三個男人從上面下來,夏華目光看過去,頓時一聲嗤笑,還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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