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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踩着夕陽回了府邸。

    這天的晚飯,是三人一起共桌喫的。對於此次能坐到一起喫飯,伍文畫感覺不可思議,其實那小子也沒那麼僱人怨。

    過了十來日,小劍毛帶來一個長得嬰兒肥的做小沙彌打扮的少年。

    “伯母,這是佛劍分說,在山上修佛。”小劍毛將佛劍從後面扯過來。

    “佛門弟子見過夫人。”小沙彌施禮道。

    “咦,小和尚還可以留頭髮?”伍文畫稀奇似的提起手摸了小和尚的秀髮,順滑順滑的,手感真好。

    “這個……”小沙彌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睛盯着劍子仙蹟。

    劍子仙蹟忙站出來解釋:“伯母,佛在他們心中,不執着於相的。”

    “是嗎?真奇怪呢。小劍毛,你的劉海炸萌炸萌的,沒想到髮質也不錯。看來,你倆的師尊將你倆照顧得真好。”伍文畫見小和尚一臉爲難,便將手移到了小道士的頭髮上,“小和尚還是太害羞了,沒你臉皮厚。”

    疏樓龍宿聞得此言,在一旁呵呵笑,臉上的酒窩兒深深。佛劍分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劍子仙蹟的臉上首顯羞慚。

    小劍毛右手抓了抓腦後的頭髮,微微臉紅道:“那啥,伯母說的是。”

    “呵,我當然說得是啦。你這樣成長下去,遲早會成爲天下無雙的厚臉皮,一劍都戳不穿。好啦,不說笑你了,來這兒了,你們三就去好好玩。我去準備好喫的。”伍文畫手朝兒子揮揮,叮囑他道,“龍宿,帶着你的朋友下去,好好招待。”

    “是,母親。”疏樓龍宿點頭道。

    “伯母,慢些忙。”劍子仙蹟期待着中午的大餐。

    “小僧告退。”佛劍分說雙掌合十道。

    三個人前後腳出了主院,往疏樓龍宿的院子走去。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伍文畫嘴角含笑:“孩子們,真可愛。咻咻有了他們,人都開朗了一些。”

    上官信韜見到餐桌上的兩位客人時,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在前院辦公時,已有人通知過了。這兩人出自不同的修門,能與學儒的弟弟成爲好友,也是一樁美事。

    主客見過禮後,各自用起膳來。上次打算的素齋自是準備了的,但考慮到少年人長身體,伍文畫與兒子和小劍毛也準備了葷食。

    這次用過餐,幾人聊了幾句便散開了。小劍毛和小和尚臨走時,伍文畫備了一些點心,當然,也塞了兩本新出的關於醫學方面的書。

    疏樓龍宿不小心瞥見了,在暗角角里擦了一下額上並不存在的汗珠,有個心大的孃親,也是沒法子的。這本書出來後,不知道那些儒門老古董會怎樣口誅筆伐。幸好,孃親用的是另一個筆名,且是以醫學明目推廣的。

    伍文畫對兒子的心思是不明白的,以後出醫學書籍就用這個萬花藏劍的筆名。花中藏劍,全爲一殺,這挺符合自己人設的。

    佛劍分說將點心包裹遞給師父天佛尊後,就去了後山靜坐。天佛尊拿着書籍仔細翻看了一遍:“此書不拘一格,詳說人體奧祕,卻是奇書。”

    “奇人寫奇書,通俗易懂,畫功精妙。”劍子仙蹟的師父,隱遁江湖,此刻亦翻看完青少年生理衛生。

    劍子仙蹟雙手接到師父甩過來的書,大喊道:“師父,師父,給徒兒留兩塊。”

    “膩次了,麼。”白髮蒼蒼的老者從石凳上飛起,抓着包裹上了茅草屋頂,嘴裏含糊不清。

    “好哇,你個喫獨食的老不尊,虧我帶回來,連個路費都得不到。”少年劍子仙蹟在地上跳起了腳,有這樣與徒兒爭食的師父,真丟臉。

    老道士一手一個往嘴裏塞,雙眼溜睜溜睜:不孝徒,也不給師父舀點水。這糕點好喫、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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