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畫走進來時,見疏樓龍宿在問道:“咻咻,該喫飯了,黝兒、萬劫、煙兒他們呢?”
一身紅色華服,頭上鳳翼金釵兩支,面容秀麗,氣質端莊,身姿高挑,如不是疏樓龍宿起身行禮喚了聲“母親”,慕少艾極有可能以爲是寄居此地的某位大家閨秀。
大馬金刀坐着的羅喉本想站起來打聲招呼,被伍文畫攔了:“武君坐着吧,認識這麼久,免多禮了。”
疏樓龍宿走到一邊,與母親介紹道:“孃親,這位就是劍子口中的老不正經慕少艾。”
“咳、咳——”慕少艾這是首次險險被‘老不正經’嗆到,本想在美人面前留好印象,“龍夫人,在下慕少艾,爲人風流幽默,今上府來特請幫忙看診。”
伍文畫仔細看了下他的氣色:“劍毛這麼大方,將那粒轉魂丹給你用了。沒死透,活受罪。”
慕少艾正待詢問清楚,阿九從門外衝進來:“少艾。”
慕少艾等少年到了跟前,才說道:“抱歉,這是吾義子慕少九。龍夫人,不知剛纔話是何意?能否說清楚呢?吾忝爲藥師,在南山這麼久,完全沒弄明白自己身體破敗成這樣。咳咳——”
“都坐下吧。”伍文畫選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走過來的疏樓龍宿道,“咻咻,叫他們出來喫飯吧。看病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完。”
慕少艾帶着阿九坐到一邊,對離開的疏樓龍宿道:“老人家牙口不好,上點清淡的粥品。”
疏樓龍宿搖着珠扇經過慕少艾面前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哈”;經過武君跟前時,羅喉說道:“上茶。”
出得大廳,疏樓龍宿額角成黑井字,這兩人與劍子同款,不知客氣爲何物,堂堂儒門龍首專司跑腿,以後這活兒全交與義弟。趁假期在,去龍城轉轉。
在慕少艾的期盼眼神中,伍文畫說道:“那藥倒是起死回生的,但不是與外人所用。劍子那顆轉魂丹是我特意根據他的身體體質、靈魂印記所煉的。”
伍文畫之所以將此藥說出除了相信劍毛外,更因這幾人在南山居住甚久,對他們的作爲都有耳聞,對他們的人品放心。再說,神的參戰,使得苦境遭遇劫難外,也知天地演變進程加快,神力重新降臨人間已不遠。那時,靈魂的奧祕一定會被有心的人利用。
慕少艾如願以償喫到了美味的粥品,飽腹後跟着伍文畫治病了。令伍文畫頭痛的是,能醫不自醫的慕少艾如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伍文畫很想說給他聽,但一個閉深關多年的人,語言功能還沒完全恢復,又要看病又要回答問題,讓伍文畫不得不多次說:
“等下再問”;
“這藥你當然沒見過,我移摘的”;
“鍼灸,你不是見過嗎?我的手法以太素九針爲基礎,再與實踐結合自成一派!”
……
非常君安撫好習煙兒,對疏樓龍宿道:“與義母說下,我去看看苦境發生了何事?總不能別人打上了門,我們坐以待斃。”
疏樓龍宿丟給他一封信:“內中有推薦,找一個叫素還真的人,相信他會給汝真多的情報。”
非常君接過信道:“麥以爲我不知素老奸是何許人也。對了,萬劫也要同去,義母和煙兒就交給義兄了。”
目送非常君遠去,疏樓龍宿對擦眼睛的習煙兒道:“回去吧。入世還是華麗地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