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氣息還很濃烈,三分春色的桃花點點枝頭,陽光下,伍文畫婉言一笑:“慢點跑,都幾歲的娃娃了,要行有禮坐有樣。”
“母親,孩兒都三歲了,是個大人兒了。麥總是說我嘛。”
眼前的嬰孩披着三歲咻咻的皮,大人般的模樣,如不是假的真想抱抱這孩子:“洗完手,咱們去看看鄰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塞東西給你。”
的“疏樓龍宿”悶悶地答應了一聲,換上一身紫紅的新衣去做客。
河兩岸涓涓流水滋潤稻田,農人們三三兩兩在田裏犁田埋草整苗牀。
到了外面,“疏樓龍宿”放飛了自我,在侍從、護衛們的照看下,去了村莊攆雞逮鴨,鬧得雞飛狗跳。
伍文畫拉着不懂事的娃娃向農戶們一一道歉賠禮。走時,護衛手裏俱都提了一兩隻雞鴨。
幻鏡中,伍文畫帶着孩子到了河邊洗手臉。
“母親,你爲什麼不幫我洗?”三歲的“疏樓龍宿”推開侍從,不從地道。
伍文畫哄他道:“等下去找你哥哥玩,他尚愛乾淨的,你不是說自己是大人了嗎?大了就不心疼母親了?剛剛賠禮,腰都彎斷了,唉~我家娃娃什麼時候纔會長大?”
“好吧,好吧。”伍文畫低頭嘆氣,一臉憂傷,三歲的“疏樓龍宿”讓丫鬟洗了手臉,重新蹦蹦跳跳在路上跑起來。
前方十來歲的少年垂着頭獨自哭泣,“疏樓龍宿”走上去問:“大哥哥,你爲蝦米要躲在這裏哭?羞羞臉。”
熒禍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極立否認道:“我纔沒哭。哭你個大頭鬼。”
“娃兒,哭就哭了,麥不好意思不承認。這孩子可比你愛哭。”伍文畫走過來,指着“疏樓龍宿”道。
伍文畫好笑地看着脹紅了包子臉的“疏樓龍宿”道:“是,是,是,你沒這麼做過。兄弟,你叫什麼名?家在哪裏?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家就在前面。你們要去我家嗎?可是他不會答應的?”
“他是誰呢?對你好不好?”哈,這人領養了一個魔族孩,有意思,還有什麼可以挖掘的呢。
以自身爲引,誘他人之祕。玄詭的鬥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來回一遭。
風靜了,氣凝了。問奈何從鏡中夢清醒,驚醒一場不堪回首夢,出手就是殺掌。
伍文畫早有準備,提元飽氣,以指馭劍,迎上強勢的問奈何。
指掌初會,兩人心知對方能爲。問奈何速退半步道:“高手,你的名字?”
伍文畫借勢飛退:“既然不打,我就先告退了。在問別人名字前,先留己名,問、奈、何!”
“你——”問奈何氣哂一笑:“美人,吾期待與汝再次交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子靜了,散不去的血腥味,是江湖漂血杵圖的微幕。
伍文畫回到客棧時,天色將晚,換洗了衣衫後,與習煙兒、穆仙鳳喫完晚飯,便回房冥想,回放剛纔一戰思己之過。
還是有點大意了,若不是識海特殊,對精神力探查敏銳,今天就中招了。以後單刀赴會,要加強神識外放。
穆仙鳳看着習煙兒回了房,就着剛剛習煙兒練字的筆墨,攤開紙張,寫起了信。
疏樓龍宿在白天將龍城逛了一圈,回到府裏後,上官信韜來找他:“有人找上你母親了。”
“是嗎?那母親肯定沒事。”疏樓龍宿接過上官信韜遞過來的消息,“看來汝放人在母親身邊,還是有點用處的。”